雖然從未經歷過男女之事,金德曼卻在宮闈禁書中略有所見,她翻身而上騎坐在餘長寧的腹肌上面,小嘴微張,動人的嫣紅已是覆蓋住了餘長寧的嘴脣,久久也不願離開……
牀榻輕輕地搖曳着,咯吱咯吱聲伴隨着女子沉悶短促的呻吟不絕於耳,不知過了多久,騎坐在餘長寧身上的曼妙女體一陣輕顫,發出一聲極其愉悅的悶哼,軟軟地倒在了他的身上,淋漓香汗佈滿全身
黑暗中,窗櫺上,一隻明亮的眼睛正透過窗紙小洞注視着房內的一切,儘管看得模模糊糊並不真切,然而柳寡婦那可心兒依舊亂跳個不停,不知看了多久,她渾身一軟跌坐在了地上,十年不知肉味之處早就已經潮水肆意。
……
餘長寧彷彿做了一個無比美妙的春夢,迷迷糊糊中,那酥麻的感覺如同電流般流遍他的周身,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毛孔,都舒坦不已。
然而可惜的是,他卻未能看清楚夢中人兒的模樣,她的面孔彷彿籠罩在了薄霧之中若影若現,是長樂?是甄雲?或者是瑤瑤?實在不得而知,儘管如此,那無法言說的歡愉依舊讓餘長寧是回味無窮。
不知過了多久,餘長寧終是醒了過來,輕輕地呻吟了數聲,睜開雙目,一縷燦爛的陽光正從屋頂縫隙傾瀉而下,正好照在了牀榻之邊,山道刺殺、劍鋒凌厲、不慎墜崖、河水湍急……一幅幅圖像如同放電影般掠過他的腦海,頭痛欲裂。
“呀?你醒了?”
驚喜的聲音響徹在耳畔,餘長寧轉過頭來,望着笑靨如花的絕色女子,視線漸漸有了焦距,艱難出言道:“王……王上……”言罷,掙扎欲起。
“你的傷還未痊癒,不要亂動。”金德曼急忙將餘長寧按在了榻上,不知爲何,俏臉上佈滿了晚霞一般的暈紅,娥眉間滿是柔情蜜意。
餘長寧有氣無力地點點頭,茫然四顧,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金德曼答道:“一座靠近河畔的小村落,昨日你不甚墜崖,被這屋子裡的夫人所救,我尋你至此,就暫時住在了此地。”
“王上,你,你是一個人?”
“對,本王獨自尋你而來
。”
聞言,餘長寧心裡面涌出一陣說不出的感動,金德曼以女王之身敢冒風險於此,且還悉心地照料自己,這實在太難得了。
正在這時,柳寡婦推門而入,眼見餘長寧轉醒斜靠在牀榻上,不由笑吟吟地問道:“金姑娘,你的夫君醒了麼?”
一句話落點,餘長寧和金德曼同時爲之一震,都有一種被嚇到的感覺。
不過很快,餘長寧便明白這必定是金德曼掩飾兩人身份的託詞,當下也不奇怪,笑着說道:“昨夜之事娘子已經全部告訴我了,多謝這位大姐救命之恩。”
柳寡婦輕笑道:“公子不必客氣,你一夜沒有吃飯,來,這裡有一碗稀粥,快喝了吧。”
餘長寧點頭致謝,金德曼上前細心地將他扶坐而起,回身捧起案几上的陶碗,遞到了餘長寧面前。
餘長寧一天一夜沒有進食,早就飢腸轆轆,拿起竹筷便是一陣饕餮大吃,呼嚕呼嚕的聲音響個不停。
一碗稀粥還未吃完,卻見屋內兩雙明媚的大眼都一動不動地看着自己,餘長寧不禁有些不好意思,笑問道:“娘子,你吃過沒有?”
金德曼微微一怔,這才醒悟餘長寧是在叫自己,俏臉微微一紅,羞澀答道:“已是吃過,相公慢用便可。”
餘長寧微笑頷首,繼續捧着陶碗吃了起來。
柳寡婦見他夫妻二人如此恩愛,心內大是羨慕,想及昨晚他倆荒唐風流的那一幕,竟是口乾舌燥,不能自禁地嚥了嚥唾沫。
餘長寧吃完,金德曼當真如同一個溫柔持家的娘子般,收拾碗筷出屋清洗,一時之間,房內就只剩下了餘長寧和柳寡婦兩人。
見這風韻猶存的婦人一直盯着自己猛瞧,餘長寧大覺尷尬,咳嗽一聲問道:“不知夫人還有何等見教?”
柳寡婦有心戲弄一下這個俊俏的郎君,嘆息一聲道:“作爲外人,奴家本不應該這般提醒,然公子畢竟重傷初愈,如何能夠行那牀第之歡?這男人貪花好色不要緊,但也須得有個節制才行,公子以爲奴家說得如何?”
餘長寧瞪大了雙目,哭笑不得道:“夫人此話何意?什麼牀第之歡?”
柳寡婦萬般風情看了餘長寧一眼,冷哼道:“昨夜公子與你家娘子動靜忒大,奴家與你們一牆之隔,如何能夠睡得安生?”
“什麼動靜?”餘長寧傻乎乎地一問
。
瞧着俊俏郎君故作糊塗,柳寡婦微嗔道:“甚動靜?自然是夜晚夫妻之間乾的那羞人之事,還能有什麼!”
話音落點,餘長寧心頭咯噔了一下,陡然就呆愣住了,心頭也是亂跳個不停,暗道:難道昨夜,德曼女王乘我昏迷不醒,竟然……
突然之間,他又記起了那個真實無比的春夢,心內立即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時,金德曼走了進來,柳寡婦略顯不安地攏了攏額下亂髮,告辭出去了。
見柳寡婦似乎有些慌亂,金德曼大感奇怪,問道:“餘元帥,你們剛纔再聊什麼?”
“沒……沒什麼。”餘長寧艱難地轉過了視線,一時之間竟不敢去看金德曼豔麗無匹的面頰。
如果說昨夜之夢全是真的,那自己豈不是被這美麗的女王所迷殲?想及那讓人魂消骨酥的滋味,即便是餘長寧的飽經花叢,心頭也是兀自亂顫不已。
然而,他卻想不通金德曼爲何要這般做?難道真的如金毗曇所說的那般,女王早就對自己情根深種,於是難以自制,作出了這等荒唐之舉?
儘管餘長寧並不排斥貌美的金德曼,不過一想到她乘自己昏昏入睡之時恣意妄爲,餘長寧就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怒火。
不過,這一切也只是餘長寧憑空的猜測而已,也有可能是柳寡婦故意出言誆騙於他,在沒有確定的把握下,此事一定不能對金德曼透露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