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合上書,“王爺,不如今日就先從東陵眼下國勢說起吧。”
“一切由相爺說了算。”他淡淡一笑,一副全部交由她打理的信任。
卿鎏相被他眼底的溫柔看的心跳加速,從來,那些人都會因爲自己身上的光環而膜拜着自己,朝中大臣那一個又敢正視多自己了。被人這麼堂而皇之看着還算是第一次,卿鎏相臉頰像是升起了一把火,漸漸灼燒着,有些燙人。
不自然的轉移開視線,“那好,就先從最近十多年的事開始說起吧。自從琉璃平定最後一次叛亂後,整個內部局勢基本算是穩定了下來,如今存在的也不過只是一些外患而已。琉璃本來就是四國之間最爲強盛的,其餘三國就算不盡朝拜,也都各自安分守己,紛紛敬而遠退。
但是,最近幾年北翼國在換了新國君之後變得越發強大,論起兵力,北翼人雖然沒有中原人的計謀,但是提醒外貌粗獷而剽悍,是中原任何一國都無法相媲的,隨着北翼國力的強盛,北翼軍也開始蠢蠢欲動,隨着進年來,大小侵犯也不算少,最爲大型的一次也就是一年前公然尋釁琉璃,那次算是琉璃和北翼的第一場正面交鋒。”
說着,雲笑風視線探向一旁坐着的蘇欲絕,他依舊平靜淡然,但是那我在手中的茶杯卻用力可見。看來,這一戰的確有些棘手,好在最終獲勝了。
卿鎏相仔細地講解着眼下局勢,時不時發表一下自己的見解,池君夜聽得認真,時而深思着,完全一副虛心求教的好學生模樣。他記憶裡很強,幾乎達到了過目不忘,過兒能詳的地步,這個認知讓卿鎏相止不住驚訝。
她不知道東帝召池君夜回京的本意,但是有心眼的人都會猜出個大概。而她雖然不擅長攻心,但是有些事也並不是看不出來。
池君夜和池笑易與池君莫不同,就好比極地雪蓮之與溫室蘭花,同爲皇子,卻有着兩種極不相同的命運,池君夜的人生,或許也不及他表面上看來的那麼清淡吧。如今一回京,怕是再也不能波平人靜了。
但是,這些都不是卿鎏相該操心的,東帝有意將她歸納到池君夜羽下助他成長,但是要走要留卻是她自己說了算,這天下,誰也不能勉強得了她!
一番下來,已經是日影中斜。
這一片雖然有陰涼遮蔽,還是有了點熱意,樹上傳來一兩聲蟬鳴,打斷了相談深入的兩個人。
卿鎏相放下筆,望了望當空的太陽,不由得暗歎:“這麼快就到了正午了,時間過得可真快。”
“相爺辛苦了。”一上午都由她爲自己講訴,似乎累着她讓池君夜有些過意不去。但是他沒有想到,卿鎏相原本就是東帝指定給自己的導師,教導就是她的天職,也是不容違抗的旨意,談何勞累?
卿鎏相心口一動,冉冉上升氣一股子暖意。
管家清瘦的身影從外面走過來,“相爺,午膳已經備好了,是準備現在用膳嗎?”
她還未開口,吊牀那邊就傳來了響動。妖鏡翻身打了個呵欠,像是才睡醒的樣子,揉了揉睡眼朦朧的眼,笑道:“正好,本公子有些餓了。”
“餓了就回去!”卿鎏相凝眉,不善的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