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戰火喧天

今早抱她回來的時候,就發現她的身子涼的嚇人,當時就應該點了她睡穴!依她的性子,又怎麼會安然坐等消息?果然還是去那邊查探了,可是,卻折磨的自己重病。

天知道,他現在是多麼的想要飛奔過去看看。但是,他不能。這一步已經走了出去,不能半途而廢。

點點頭,掩飾好情緒說道:“木管家在相府,一定會請大夫好好照顧相爺的。我還有事,忙完了便過去看看。現在,就先告辭了。”

說完,帶着身邊那木然呆怔的黑紗斗篷人飛快離去。看那腳步,也不知道是因爲着急着眼前事兒,還是因爲惦念心中人,想快點辦完手邊的過去好好看看。

“六王爺怎麼這樣!”桃夭氣憤地盯着背影,賭氣似的說道:“之前不是對公子情深似海,哪次聽到公子受傷生病不是火燎趕來相府的,今天我都把話說到嘴邊了,王爺卻半點也沒放在心上去。倒是把身邊那個人緊的很,莫非,真是變心了?哎,真像看看那斗篷下的樣子,難道還比得過我家公子不成?”

錦曳哼笑了一聲,不以爲然的斜了一眼:“公子原本就好生生的,要是真有個什麼好歹,小心我拔了你的皮!”

桃夭:“……”

………………

另一邊,池君夜帶着黑紗斗篷人來到渡口,事先安排好的船家已經在那裡等候了。將人送上船:“你隨船家去,到了岸自然會有接應你的人,這段時間,可能要委屈你了。”

“長鴛不敢,能有這樣的結果已經是長鴛莫大的幸事了。只是,苦了阿卿,讓她擔心了。”

池君夜點了點頭,“阿卿那邊,我不會讓她有事的。只不過……以後,你也不能再用池玉煙這個名字了。不如,喚鶯歌吧。”

鶯歌?黑紗斗篷人似一愣,目光鬆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行了個禮:“鶯歌就此拜別六王爺。”

………………

那一晚真的很激烈,夜鷹組裡僥倖存過下來的屬下回憶說,最開始有一隊人馬攔劫了自己,看樣子是要他們手中的四公主。雙方交口了幾句,就廝殺到了一起。對方手段很決絕,但是招式卻很散,完全看不出是江湖上那一派別。

只是,對方人羣裡突然出現了一個青銅獠牙面具人,他一直都站在頂峰觀望。

最後,夜鷹組不堪重創,被對方劫了人。那時候,四公主已經被逼上到了崖邊,對方什麼話都沒留,就將人打落崖谷。

“你說,青銅面具人一直都站在最頂峰,四公主也是從山頂被對方打了下去。所以,是那面具人出的手?”

“這……因爲當時光線太暗,屬下也不能確定,但是據方向判斷,應該是那個人。”

“碰……”卿鎏相手掌下那方桌子應聲而碎,驚嚇的那人有些回不過神來。記憶之中,公子從來都是平平靜靜,不喜於常的。當初交代任務下來時,夜鷹組的人都紛紛驚訝,現在,看到公子爲了四公主動怒,他似乎有些懂了。

………………

琉璃,景和十年,北辰因四公主一事向琉璃下戰貼,要求查出當晚之事,時限爲七日。

琉璃,景和十年秋,北辰冥正式與琉璃交戰,宣戰當日,空中還下着綿綿秋雨。那是,立秋之後的第一場雨。

琉璃,景和十年冬,戰爭繼續,卻有了縮小規模的發展趨勢。

琉璃,景和十一年元歷。

戰爭雖然打響了,但是晉城裡卻祥和一片,家家張紅帖彩,門前都掛起了高高的大紅燈籠。

卿鎏相穿着那一層不變的素色青衣,從馬車裡走下來,立即有人將狐皮大披風拿過來給她繫上。

“公子,您可算回來了,六王爺一大早就來了,已經在裡面等了好久了。”木管家循聲出來迎人,笑容滿面說道。

卿鎏相腳步一頓,然後又繼續往府門裡走去。心中卻暗暗想着:池君夜?……他來幹什麼?

經由了一個多極度,相府裡面還是一如既往的清閒。若真要說有什麼變了的話,就這事滿園光禿禿的樹枝。過了一個冬季,早就消退了夏日的繁茂,金黃落葉也在重複掃動下乾淨得一塵不染。

青石橋頭,拂柳深處,站着一個人。那人一襲白衣,青絲飛散。線條柔美的下巴微微頷首,凝視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驀然,那人像是有所察覺,輕輕的轉過身來。

笑了笑,“你回來了。”

他的笑,在這寒冷的冬日,就像一抹溫暖人心的斜暉,將周圍寒意都驅散了。北風吹拂起他毛茸茸披風下的衣襬,衣袂凌空,飄然若仙。

卿鎏相看出了神,直到手心裡傳來一陣溫度,才猛的清醒過來。

“手怎麼怎麼涼?不是都吩咐下人在馬車裡多放幾個暖爐了嗎?”略微責備的話語隱露着關心。

卿鎏相縮回手,揉搓着,“你今天怎麼有時間過來?”

“我有些想你了。”他面色疲憊,仔細一看,眼底似乎還有濃濃的一層青影。他說謊了,不是有些,而是極度的想,無時無刻得想,想得腦海中一出現她的容顏,就恨不得趕到她身邊。

“涼州的事辦完了?”

“已經遞交了摺子,很快就可以終結了。”

“好好幹,東帝最近半年都有意與你,以後,你會比任何一個皇子都要讓人……”

“阿卿,今天大新年的,我們不說這些事好嗎?”

相府門前響起了鞭炮聲,噼裡啪啦的,懸樑燈籠映得石階下的人臉色緋紅一片。

桃夭跺了跺腳,搓着手添溫,“今年的冬天來的比去年還要慢,卻比往年都要冷。照這樣下去是不是就快要下雪了?”

錦曳一邊命人下去收拾,一邊轉過頭斜了她一眼:“你什麼時候見過琉璃的冬季是有雪的?”

“噢?這倒是,嘿嘿……我聽廚房的老李說他一個遠房親戚去北方做生意,那邊的冬天,滿地白茫茫一片,哇涼哇涼的。真難想象到底是怎麼一番景象。”

錦曳單看了她一下,沉默進了相府。

相府裡的一大早就起來準備,等到年夜的時候,滿院子歡聚了一大批人。這是相府裡的規矩,每年這個時候,那些不回家團聚或者無家可歸的人都會被安排到這個院子裡來,大家相互熱鬧熱鬧。

相比這邊的熱鬧,而卿鎏相那邊卻是冷冷清清的影子。

“你現在趕過去,還來得及。”卿鎏相負手望着天,冷風吹拂着她的狐毛披風,凌決在空中,獵獵作響。

“不回去了,今晚,我陪你。”池君夜含笑折斷了一枝梅花,傾身擦入她髮絲中。退後幾步看了看,又搖搖頭,“阿卿,記憶裡我似乎還沒見過你女裝時的打扮。今夜,可否讓我看看?就當是上次那份信的條件?”

卿鎏相很想拒絕,但是,她卻不能。那是她答應他的,許下的承諾,可是……

“你真想看?”一個寶貴的條件,卻用這件事抵用。難道他不知道,其實,他還可以利用來做更加有用的事,譬如……今後……

池君夜如何不知道她的心思,掩脣輕笑了一聲,“我只想看看,真實的你,這樣就足夠了。”

他走近兩步,一手伸過去托住她半邊臉頰,摩擦着,性感而誘惑的聲音漸漸響起:“阿卿,讓我看看,嗯?”

卿鎏相心如擂鼓,分明是冰冷的夜,她的身體卻漸漸暖熱的起來。臉頰那裡被他撫摸着,燙的灼人。

今晚是年夜,宮裡的夜宴他不去參加,卻來自己這相府。一個大好的條件,卻只是卑微的想要看看自己女裝時的模樣。卿鎏相不知道他心底是怎麼想的。不過,既然他要看,也無妨。反正今晚是不會有人來相府的,下人們也都被遣到東邊的院子裡去了,這邊安靜無人,是不會有人來的。

卿鎏相點了點頭,遂起身進了內院,反手一彈,合上了門窗。

燭光幽幽,將屏風後面那人的妙曼身姿全都勾勒無疑。清風面,明月眸。紅酥手,纖腰婀……

池君夜坐在院外石桌上,手執一杯溫酒,半眯着眸,有耐心的等待着。他表面上看起來好整無暇,漫不經心不放心上,可是,心下卻漸漸暖出了一把熱汗。

窗扉請啓,兩扇硃紅色大門自左右打開。

池君夜聞聲望去,只一眼,就凝住了視線。好久之後,他才彎脣笑了笑。是了,應該是這樣的。素色長紗,羅裙半掩,纖腰婀娜,蓮步生花,就像在夢中描繪無數次的那般,此時就清晰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如夢似幻……

卿鎏相從小到大都是男裝出行,本來是沒有女裝的。但是去年生辰,桃夭硬是偷偷塞給她一個小布包裹的東西,說是給自己的禮物。

等她接過手打開一看,才發現原來是一件青色長裙。多年男裝的她,也這些東西已經沒有任何冀望,但是礙於她親手趕製一片心意,也就暗地收藏了起來。其實,相比這件羅裙,卿鎏相更青睞於錦曳送的那瓶聖藥。據木管家說是錦曳早些時間就向鬼谷子神醫求的,可惜,被北辰冥打碎了。

卿鎏相站在原地,一頭瀑布般柔順的青絲披散在肩膀後。襯着她那一張不似女兒家陰柔的臉蛋,更加多了幾絲狂傲凜然,風采奪人。

被池君夜看着,她竟然有些手足無措起來。一定是這身衣服,跟自己格格不入,將她的行爲都拘謹了起來。

“看夠了,該換下來了。”卿鎏相轉身去換,誰知手腕一緊。剛纔還遠在十步之外的池君夜不知何時竟然鬼魅般出現在她背後,還精準無誤拉住她的手。

“不夠。”他笑了笑,愣怔中的她拉到剛纔的石桌邊,“就這樣,陪着我。”

“你不覺得彆扭?”畢竟她從來都是男裝,突然一下子換了回來,她自己都不免感到陌生。

“呵……”池君夜一聲輕笑,手指點在她困惑的眉心,溫潤道:“這樣子我見過無數次,熟悉了這麼久,又怎麼會覺得彆扭?,莫不是阿卿你在彆扭?”

卿鎏相眼一瞪,冷哼了一聲,打掉他的手:“還沒喝酒就開始胡言亂語了。”見過她?她自己都沒見過,他又怎麼會見過?!

“你不信?”池君夜似苦惱,無奈地搖搖頭。

“那好,你說,是在哪裡見過?什麼地方?什麼時候?”很明顯的不信!她要是信了,那纔是彆扭!

池君夜牽起她的手,呵了一口氣,握在手心裡揉搓起來,暖暖一笑:“在夢裡。”

卿鎏相一驚……木木然的看着自己一雙手,在他手心中漸漸升溫。不知是不是暖爐裡的火燒的太旺了,她心底竟無端升起了一股暖流。流入四肢百骸,每一寸筋骨。

“阿卿,新年快樂。”池君夜將煮熱了的酒倒了一杯遞到她手中。

卿鎏相呆呆地嗯了一聲,滿腹疑惑地抿了一口。風一吹,她單薄的身子在風中似瑟縮了一下。

還沒察覺到寒意,肩膀上就搭上來一件大皮毛披風。

池君夜替她攏了攏肩膀,笑道:“天冷,莫要着涼了了。”

今晚的夜很黑,今晚的月很明,將他柔美的臉龐都細細描繪了出來,一筆一劃都像是精美刀工師手下精心雕刻出來一般,可盡人意。

“池君夜,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忍了半天,卿鎏相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你說。”池君夜淺笑不變,醉眼朦朧,眼底似有光芒攏合,閃亮奪目,教人移不開眼。

卿鎏相打了個酒嗝,面前漸漸出現了兩個人影。她皺起眉,湊近了半寸,“別晃!”

被她一呵,池君夜冷不防呆了呆。搖頭一笑,按住她肩膀,“阿卿,你醉了。”

“我沒醉……”她眉頭又皺了下,直接站了起來,沒想到,起身太猛,一下子被裙子絆住了腿,猛的傾斜了身。

“阿卿!”池君夜眼疾手快接住人,手中觸及到那一份溫熱,卻半點也沒有驚嚇住的自覺。

第八十四章 你忘了嗎第五十三章 相府禁地第五十六章 各自對峙第六章 公然抗旨第二十五章 街頭鬧事第六十四章 事情披露第十五章 相爺辛苦第六十八章 被人劫擄第十四章 時間多着第二十九章 重病來襲第四十二章 措手不及第七十七章 前仇舊恨第十五章 相爺辛苦第六章 公然抗旨第六十九章 兩廂扯平第五十五章 雲袖公子第七十三章 針鋒相對第五十九章 事發連連第八十一章 妖孽男人第七十七章 前仇舊恨第二十一章 宮門相爭第二章 絕世小受第八十一章 妖孽男人第六十六章 戰火喧天第十五章 相爺辛苦第十八章 深入瞭解第三十一章 公主拜訪第二十三章 當朝議事第四十八章 北辰來使第七十七章 前仇舊恨第二十七章 黃雀在後第四十三章 暗裡着迷第八十章 陣中之陣第六十三章 大錯特錯第三十章 調虎離山第五十三章 相府禁地第七十四章 搶奪聖藥第六章 公然抗旨第七十九章 舊時故人第五十五章 雲袖公子第八十六章 四方而動第二十七章 黃雀在後第四十九章 一場戲言第六十七章 豈不可惜第五十一章 陣中破法第二十章 演一齣戲第六十六章 戰火喧天第十一章 貴客來訪第三十五章 圍獵之日第七十一章 北辰公主第十九章 第一相爺第七十四章 搶奪聖藥第四十六章 藍顏禍水第三十八章 虛驚一場第十六章 冷血無情第六十九章 兩廂扯平第六十九章 兩廂扯平第五十一章 陣中破法第五章 絕色軍師第七十五章 逼上絕境第七章 六王君夜第十七章 可曾耳聞第二十一章 宮門相爭第七十二章 素手由來第八十二章 抽絲剝繭第八十一章 妖孽男人第六十章 進一步好第三十二章 青面獠牙第四十四章 迷霧重重 萬更第五十五章 雲袖公子第五十二章 過往如煙第八十三章 行宮之事第十二章 血色妖蓮第七十九章 舊時故人第七十五章 逼上絕境第四十四章 迷霧重重 萬更第三十七章 有些累了第五十五章 雲袖公子第三十七章 有些累了第六十章 進一步好第十一章 貴客來訪第四十二章 措手不及第二十四章 你娶親了第五章 絕色軍師第三十章 調虎離山第四十五章 霧裡看花 萬更第二十九章 重病來襲第四十三章 暗裡着迷第八十三章 行宮之事第十四章 時間多着第三十九章 一個人情第四十一章 前往越城第五十章 千鈞一髮第五章 絕色軍師第四十三章 暗裡着迷第十七章 可曾耳聞第十七章 可曾耳聞第五十七章 你一直在第七十章 刁蠻無禮
第八十四章 你忘了嗎第五十三章 相府禁地第五十六章 各自對峙第六章 公然抗旨第二十五章 街頭鬧事第六十四章 事情披露第十五章 相爺辛苦第六十八章 被人劫擄第十四章 時間多着第二十九章 重病來襲第四十二章 措手不及第七十七章 前仇舊恨第十五章 相爺辛苦第六章 公然抗旨第六十九章 兩廂扯平第五十五章 雲袖公子第七十三章 針鋒相對第五十九章 事發連連第八十一章 妖孽男人第七十七章 前仇舊恨第二十一章 宮門相爭第二章 絕世小受第八十一章 妖孽男人第六十六章 戰火喧天第十五章 相爺辛苦第十八章 深入瞭解第三十一章 公主拜訪第二十三章 當朝議事第四十八章 北辰來使第七十七章 前仇舊恨第二十七章 黃雀在後第四十三章 暗裡着迷第八十章 陣中之陣第六十三章 大錯特錯第三十章 調虎離山第五十三章 相府禁地第七十四章 搶奪聖藥第六章 公然抗旨第七十九章 舊時故人第五十五章 雲袖公子第八十六章 四方而動第二十七章 黃雀在後第四十九章 一場戲言第六十七章 豈不可惜第五十一章 陣中破法第二十章 演一齣戲第六十六章 戰火喧天第十一章 貴客來訪第三十五章 圍獵之日第七十一章 北辰公主第十九章 第一相爺第七十四章 搶奪聖藥第四十六章 藍顏禍水第三十八章 虛驚一場第十六章 冷血無情第六十九章 兩廂扯平第六十九章 兩廂扯平第五十一章 陣中破法第五章 絕色軍師第七十五章 逼上絕境第七章 六王君夜第十七章 可曾耳聞第二十一章 宮門相爭第七十二章 素手由來第八十二章 抽絲剝繭第八十一章 妖孽男人第六十章 進一步好第三十二章 青面獠牙第四十四章 迷霧重重 萬更第五十五章 雲袖公子第五十二章 過往如煙第八十三章 行宮之事第十二章 血色妖蓮第七十九章 舊時故人第七十五章 逼上絕境第四十四章 迷霧重重 萬更第三十七章 有些累了第五十五章 雲袖公子第三十七章 有些累了第六十章 進一步好第十一章 貴客來訪第四十二章 措手不及第二十四章 你娶親了第五章 絕色軍師第三十章 調虎離山第四十五章 霧裡看花 萬更第二十九章 重病來襲第四十三章 暗裡着迷第八十三章 行宮之事第十四章 時間多着第三十九章 一個人情第四十一章 前往越城第五十章 千鈞一髮第五章 絕色軍師第四十三章 暗裡着迷第十七章 可曾耳聞第十七章 可曾耳聞第五十七章 你一直在第七十章 刁蠻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