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挑撥離間的本事很拙劣哦!”王姣笑着說:“既然不想說,那我就不問了。”
“那我謝謝你!”我喝了一口水,跟她說:“你繼續問下去,我還是這個答案。因爲我不打算騙你。”
“油嘴滑舌!”王姣抱起身邊的hellokitty,問我:“你們不會打算一直賴在我這裡吧?即便我是老總,我也不能總在家待着,公司裡面還有很多事兒需要我處理呢。”
“這個我自己沒辦法給你答案,總要跟我哥們兒商量過再說。”我想了一下,問王姣道:“你說的那個基因什麼藥,有啥解藥嗎?我哥們兒要是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黑了,那他肯定受刺激。本來精神狀況就不穩定,你再這麼刺激一下,我總覺得八成要壞事兒!”
“有你在呢,我怕什麼?”王姣一副吃定我的表情,笑着說道。
“嘿,我發現確實不能給你點兒好臉啊!”我倚着沙發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嚇唬王姣道:“接觸時間太短,你可能不瞭解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我確實比那小子憐香惜玉,但是這也是有前提的,不要得寸進尺。在哥們兒和你之間,我肯定要站在可以背對着的那個人身邊,而不是每時每刻都要提防的你。”
“你這話說的太直接了,我怎麼沒看出你憐香惜玉?”王姣撅起小嘴說:“我知道惹不起你,否則的話,我也不可能受這麼重的傷了。”
我抽乾了杯子裡面最後一口水,咂咂嘴,跟王姣:“知道就好,那現在能告訴我你那什麼東西有解藥沒?”
王姣搖搖頭,說:“這藥物還不穩定,否則的話,怎麼見效那麼慢呢?對於一種並不穩定的藥物,我們爲啥要研製解藥?反正時間到了,藥勁兒自然就過了。”
“那得多久啊?”我問道。
王姣手託下巴的想了一會兒,跟我說:“一針大約是五個多小時,你朋友究竟中了多少針,我也沒數啊!”
我靠,房罡當時的胳膊要是讓密集恐懼症患者看了都會發病!那得多少針?我也不知道。粗率估計一下,怎麼也得百八的啊,五百小時?得,再多點兒就一個月過去了。
“你今天白天怎麼不說呢!”我沒好氣兒的問道。
王姣雙手一攤,說:“我哪兒敢啊,你朋友把藥效壓制得那麼厲害,萬一我說了,他揍我一頓怎麼整?”
“那你現在咋敢了呢?”我問道:“就不怕我上樓告訴他去?”
“不怕了,現在我肯定他的藥效已經發作了。”王姣的笑容看在我眼裡完全就是個小惡魔。
我奇怪的問道:“爲什麼這麼有把握?”
“因爲有催化劑嘍!”王姣笑笑說:“而且你們真給面子,一點兒都沒浪費,全都吃掉了!”
“我……操?!”我瞪大眼睛看着王姣,有些難以置信的問她:“你太不講究了吧?孫二孃啊?菜裡有毒?”
“不是毒,是催化劑。頂天算菜裡有藥!”王姣笑着說:“不過不要緊的,對沒有中暗器的人來說呢,是什麼影響都沒有的。”
“你太危險了。”我想想有點後怕,這多虧只是催化劑,要是萬一真給我倆下什麼藥……想到這兒我忽然覺得不對勁兒,就算吃多了想睡覺,我跟房罡也不至於忽然之間就困成那樣啊。難不成,這催化劑還有催眠的效果?
我問王姣:“催化劑還可以當安眠藥??”
王姣搖搖頭,說:“那是我另放的!是真的安眠藥,不是催化劑!”
“我日!”我看着面前的這個一臉清純的小姑娘忽然覺得她簡直就是狼外婆,“你還放什麼了?”
我開始擔心起自己來了。
王姣搖搖頭,說:“再就是正常的佐料了,我保證沒別的東西了。”
“看來我們不能這麼放任你了。”我心有餘悸的說道:“我必須得把你綁起來了,我發現血嬰也不靠譜,它居然沒有提醒我們。”
王姣翻了個白眼,道:“血嬰又不知道我放的是花椒大料還是安眠藥,它倒是想提醒,它得認識這是啥呀!”
“房罡那貨太不小心了。”我乜着眼睛看着王姣說:“要是我,我一定讓你先試菜!”
“你倆一個德行。”王姣說道:“我當着他的面兒挨個菜試吃的,要不然你以爲他能吃的那麼放心?”
“你這麼玩太狠了!”我跟王姣說:“看來你真得吃點兒苦頭了,你辜負了我倆對你的信任啊!”
王姣一聽我這麼說,立刻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問我:“看在我都跟你說了的份上,能不能不要那麼對我?我也是爲了自保嘛,你們就是兩匹狼,我就是小綿羊,在這種環境下我特別容易緊張,所以你就體諒我把你們變成綿羊的心吧!”
“這是什麼鬼邏輯?”我白了王姣一眼,剛想批評她,忽然覺得她剛纔說的那句話有點兒不對勁兒,我眉頭一皺,厲聲問道:“什麼叫體諒你把‘我們’變成綿羊的心?!”
王姣用手一指我面前的水杯,說:“那可是你自己喝的哦。”
我擦——
我目瞪口呆的看了王姣一眼,從牙縫裡擠出四個字:“水裡有毒?”
王姣點點頭:“嗯!”
我猛然站起身,忽然覺得雙腿一軟,又緊接着倒在沙發上,剛纔坐得舒服沒發現,我居然在不知不覺間變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我催動泥丸宮,卻發現有一道屏障攔在泥丸宮外面,我的意識根本連接不進去。
媽蛋的,虧我還跟她嘮這麼歡,居然沒看出來她是在拖延時間!
王姣眨着眼睛,“可憐兮兮”的看着我,說:“万俟水,你可別怪我。誰讓你那麼厲害呢。就一招,就把我打成重傷,我不得不給你下猛藥啊!體諒我一下吧。”
我雙目如刀的盯着王姣,心裡暗道這可真是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二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啊。
還是房罡說的對,這小妞太會演戲了。一副人畜無害的天真活潑樣,背地裡卻是地道的潘金蓮,給我跟房罡都下了藥。
現在形勢徹底逆轉了,開始是我們綁架人家,現在變成我倆爲魚肉了。一天之中角色轉換好幾次,我也是醉了。
“現在你想把我們怎麼着?”我壓住火氣問道。
“不是我想把你們怎麼着,是我怕你們把我怎麼着。”王姣說:“現在多好。我對你們提不起興趣,你們想對我不利也做不到。我這裡你們要是願意繼續留下,那就住着,我也不收你們房租,不過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閒言碎語,我得把保姆辭了。家裡的一切家務你們兩個負責,權當在我這裡混吃混喝連帶白住的報答了。”
“你家還有保姆?”我眉頭一皺:“在哪兒呢?”
“今天也不知道是你們走運還是我走運,保姆請假探親去了。”王姣說:“不過後天就要回來了。所以我明天就得給她打電話,告訴她不要來了。”
“我擦,我倆還把人保姆的活兒給搶了?”我哭笑不得的說道。
王姣一聳肩,說:“那有什麼辦法,我家裡莫名其妙的多了兩個男人,這讓別人知道了,還以爲我怎麼回事兒呢。我總得爲我名聲考慮一下吧?”
“家務我幹不了,而且也不想幹。”我沒好氣兒的說:“這樣吧,明天我倆就走。不打擾你了!這次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咱們好聚好散,再見還是朋友。”
“那可不行。”王姣輕輕搖了搖頭,否決了我的提議,說道:“你把我家當成什麼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我一聽她語氣不善,便問道:“那你想怎麼着?殺人不過頭點地,水過地皮溼,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行?”
“我可以不難爲你們,但是我有個條件。”王姣笑着說:“只要答應了我的條件,那一切都迎刃而解,我保證不難爲你們,咱們還可以在一起愉快的玩耍!”
“戒指可以給你!”我搶着說道。
王姣白了我一眼:“這本來就是我的。還用你給?沒聽房罡說嗎?不經我手啓動戒指,那就等死吧。二小姐的脾氣可沒有我這麼好,她可不會跟你費這麼多話!”
“那你要跟我提什麼條件?”我皺着眉頭問道。
“我求賢若渴,希望你們能留下來幫我做事。”王姣笑着說:“若是答應我這個小小的條件,那我一定倒履相迎。肯定不會虧待你們,以你們兩個的能力,我相信最少達到青部水準的。”
“我靠,我倆都把你給綁架了,纔是青部?”我嘿然笑道:“我還以爲最少是超紫呢!”
“我坐在這個位置上可不是因爲我有多厲害。否則的話,我還需要那麼多人保護嗎?”王姣笑着說:“認識一個人的能力不要被侷限在某一方面,那樣太狹隘了。我這裡若是經紀公司,會因爲你不會唱歌而認定你不行嗎?萬一你會演戲呢?即便都不行,你可以媲美超人一樣的能力呢?所以不要以爲我們公司的級別都是按照實戰能力劃分的,很多青部藍部的人也許只是比普通人強上那麼一點點,但是在其他方面,絕對能力出衆。”
“那你哪方面能力出衆?”我好奇的問道。
王姣涼笑了一聲:“有機會會讓你見識到的。”
“給你一晚上考慮時間,如同同意,明早我們繼續聊。如果不同意……”
“怎麼着?”我斜着眼睛問道。
“那就留下來,直到同意爲止!”王姣衝我笑了笑,站起身就走。
“靠!”我衝着她的背影叫道:“你就沒聽過那句話嗎?”
“哪句話?”王姣停下來好奇的問我。
我告訴她道:“強扭的瓜不甜啊!”
王姣“哦”了一聲,說:“我一直都信奉另外一句話的。”
“……”
“精誠所至,金石爲開。”王姣衝我宛然笑道:“我相信,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
“次奧!”我徹底無語。
這覺是別想睡了!我軟手軟腳的摸到房罡的房門口,還沒等敲門,就聽見他在屋子裡面鼾聲如雷。
他睡得倒是夠開心的!
砰砰砰——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房罡給喊了出來。
一打開門,我看着他睡眼惺忪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他見我黑着臉,揉了揉眼睛,問道:“你幹嘛?大半夜不睡覺砸我房門幹什麼?”
我一聲不吭的走進去,房罡隨手把門關上,疑惑的看着我:“你有事兒?”
“嗯。”我坐在沙發上跟房罡說:“咱們被算計了。”
“誒?”房罡愣了一下,連忙問我怎麼回事兒。
我把之前跟王姣聊天的內容跟他一說,他臉色登時就綠了。
我問他能不能提起勁兒來,他緩緩的搖了搖頭。
得,看來led燈沒時候能亮了。
“不過我還有陰神。”房罡綠着臉的樣子就很像陰神。
“對啊。”我一拍大腿,趕忙問他:“你那血嬰呢?”
“不知道啊。”房罡一攤手,說:“沒聯繫了。”
“我擦……”
“這女的太狠了。”房罡一邊摸着他青皮瓦亮的頭皮一邊說:“在不知不覺中就把我的降頭鬼給拿下了,我現在一點兒感應都沒有。布周十面派還在閉關,現在叫他出來會前功盡棄。”
“你不是還有壓箱底的麼?”我提醒他道。
房罡撇撇嘴,跟我說:“如果我啥事兒沒有,那把它請出來還行。可現在我就是個普通人,請它出來,還不如咱倆自己抹脖來的痛快。”
“那怎麼辦?”我一時之間也沒了主意。
房罡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問我:“你的仙家呢?八百仙兵怎麼一個都沒有了?你丟了他們不找的嗎?你能不能把你的仙家請出來,讓他們幫忙想想辦法?”
我如實的跟房罡說:“這招我不是沒有想過,問題就在於現在我跟他們一點兒都聯繫不上,要是請的話,我需要黃香引路。咱倆現在這情況,上哪兒整黃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