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那個男的那麼厲害啊,那你怎麼能惹起他?再說你要弄死那個寧大小姐,殺人可是要償命的呀,可別做這樣的傻事……”阿玉一聽青鐲說要想辦法弄死寧夏,被嚇着了。
青鐲斜了阿玉一眼,冷笑,“殺人還用的着我下手嗎?你就別擔心了,我們兩個認識這麼多年,好的跟親姐妹似的,可是很多事情,你都是不知道的。我現在也不妨告訴你,我會用蠱,這是我們苗人的秘技。在我們家鄉那裡,除了死人無法用蠱,沒有不會的。”
阿玉嚇了一跳,“蠱?我倒是老在武俠片裡看到過,覺得那東西特神秘,挺嚇人的。我以前認識一個湖南的妹子,她說她們家鄉那邊的苗族人會用蠱,用‘心血’加‘蠱’練成,每日以心血餵養,十年得一‘情蠱’,‘情蠱’可下在飯菜中,也可下在服飾上,然後那個被下了情蠱的男人,就一輩子都只能喜歡下蠱的那個女人,如果要是變心了,就會被蠱咬死,而且死的會很慘,這些是真的嗎?”
寧夏能直觀的看到阿玉的表情,看着她似乎被嚇到的樣子,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寧夏覺得阿玉表情很到位,眼神卻另一個態度,至少給她這個旁觀者的感覺是阿玉並不是真的很害怕,或者說阿玉應該早就知道青鐲懂得用蠱。
青鐲點頭說道,“是真的,不過現在已經很少人敢用情蠱了。一旦一方背叛,那麼那個變心的先會被蠱反噬而死,剩下的那個也不能獨活,情蠱是沒有解藥的,我可不會傻得下這樣的蠱,而且我這麼漂亮,哪個男人捨得背叛我呢?”說完青鐲伸手捧住自己的臉,十分自戀的笑了。
阿玉嘆了口氣,有些羨慕的望着青鐲的臉說,“是啊,你這麼漂亮,大少爺和琛少爺,都喜歡你的要命,我就不行了,沒你的好福氣,長得這樣子,要是真能有情蠱就好了,我可以下到我喜歡的人身上,到時候,就算和他一起死了,我也心甘情願。”
青鐲搖搖頭說,“情蠱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製成的,要花心血還有好些年的時間,要是等到情蠱製出來了,你喜歡的那個男人的孩子也該上小學了。倒是還有一種蠱,我可以幫你製出來。用在男人身上一樣有效的。”
阿玉馬上眼睛閃亮,驚喜的問,“是什麼樣的蠱?要多長時間才能製出來,現在可以用嗎?”
青鐲笑了一下方說,“瞧你的樣子,這麼想得到,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阿玉馬上口吃,結結巴巴的回,“哪……有……,我有沒有……你還不清楚嗎……”
青鐲撲哧一聲笑了,“逗你呢。等我出院了,我就幫你制蠱。那種蠱,我們寨子裡的人也叫做粘粘藥,只要將它放到你喜歡的男人吃的飯菜裡,只要他吃了粘粘藥,你想甩也甩不掉他的。如果一個人被你着了粘粘藥天天粘着你,而你又不再喜歡他,想甩掉他,就用解藥解了它,就沒事了。”
阿玉大喜,拍手道,“太好了,我要是到時候得了心願,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說完之後,阿玉又發愁樣子的說,“可是,那解藥不是就是大問題了嗎?要是我嫁人回老家了,怎麼呢?還怎麼問你要解藥呢?”
青鐲馬上罵了阿玉一聲笨,接着說道,“我自然是連制蠱和解蠱的辦法都交給你了。”
阿玉這次又重新歡喜了,轉感嘆的對青鐲說,“我說你怎麼這麼好命呢?你不但生的漂亮,連着還出生在那麼神秘民族,天生的就會很多對付壞人的辦法。有這樣的本事,誰還敢欺負你呢?”
青鐲馬上否定阿玉的話,搖頭嘆氣道,“生來當蠱女,也有很多不爲人知的苦,蠱從來都是無情的毒物,對待每一隻蠱,都要加倍小心的伺候着,就怕養的不妥當,有一天蠱會反噬,輕則喪命,重則會家破人亡。”
寧夏聽到這裡心裡一動,若是找到讓毒蠱反噬其主的辦法,那麼青鐲父女不就最終咎由自取,自食惡果了嗎?
寧夏凝神聆聽,只聽阿玉說接着問青鐲,“是嗎?這麼嚇人啊。”
青鐲嘆口氣說,“所以不管什麼時候,我都要好好伺候我的那些蠱。農曆每個月的初九晚上夜深人靜後,在牀頭點一支香插在盛滿米的碗裡,然後面對蠱碗叩頭作拜,且微閉雙目,口唸咒語:告訴你聽呀阿公,雙膝下跪向你拜,恭敬之心時時有,他日有難請相助。如是,反覆念三次。月月如此,不得有誤,以示誠心。在禱告時,絕不可讓外人知道。要是讓外人知道了,自己養的蠱,會被懂蠱的人收了去,養蠱的人家就會全家死盡,即使未被別人收去,成蠱以後,就立即加害主人。”
一席話,不但阿玉聽的直擦冷汗,連寧夏也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娘呀,這麼厲害的啊。”阿玉一副怕極了的樣子,一邊說一邊拍着胸脯。
“那當然。”青鐲笑着點頭,之後接着說,“我現在教給你制蠱。這個十分簡單,即使不懂蠱術的人,也能做到。先說粘粘藥吧,這是隻適合女人用的偏方。先找一根長長的竹杆,每天把自己的內褲晾在這根竹杆上,待內褲的氣息深深浸入竹杆之後,再在每天早上起露水的時候,把竹杆上的露珠蒐集起來,給自己所喜歡的男人當茶喝。一段時間以後,這個男人,便會對你難捨難分,寸步不離。而‘怕藥’則比較兇險,需要心狠的女人才做得出來:先將自己每月來潮弄髒的內褲蒐集起來,然後將其褲襠處剪下來燒成灰,拌入食物或是茶水,讓那些自己所想治服的男子天天吃喝,不久,這個男人便會對你言聽計從,而且怕你怕到極點,見到你的影子、聽到你的聲音,都會發抖。”
阿玉聽的瞠目結舌,而外面的寧夏聽的直噁心,這麼污穢的害人方法,真是太下流了。
青鐲又正色對阿玉說,“先說好了,聶琛和司棠都是我的,不許你動他們的心思,若不然可別怪我手下無情!”
阿玉臉色一變,之後馬上笑着說,“你可說過頭兒了,我再癡心妄想,心思也不會動到兩個少爺身上去。我比琛少爺大兩歲,他就跟我的弟弟似的,何況他身有殘疾,作女人的,誰不想要個健康強壯的男人,我怎麼想也不會想到琛少爺上身上的。至於司棠少爺,誰不知道他心裡喜歡的只有你。你姐妹一樣的待我,如此幫我,我怎麼可能毀掉我們兩個人的姐妹之情呢?再說了,我也有那個膽子不是?敢在你這個佛祖身上動土嗎?你的心就放到肚子裡去吧,我是什麼樣的人,能有幾兩重,可是清楚的很呢。”
青鐲這才放鬆臉上緊繃的表情,伸手抓住阿玉的手,“我也是將話說明白了,省的以後我們姐妹難做。這些年,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裡呢,真將你當親姐姐了,所以纔對你這個姐姐推心置腹的。”
阿玉笑着回答,“我知道。我是將你當親妹妹了,心裡喜歡着你呢。”停了一下,阿玉又說,“對了,我就奇怪了,你既然懂得粘粘藥,爲什麼不對琛少爺用呢,現在他和寧家大小姐有了婚約,怕是很難退了的。你都不知道,之前在C市的時候,琛少爺原本生了氣要和寧家解除婚約的,我們連夜離開C市,後來還是沒辦法,這婚約好像真的不容易解除呢。我挺懷疑那個寧小姐是不是對琛少爺用了怕藥了,怎麼她一出現,琛少爺就好像很怕她似的,對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青鐲聽到這裡眉頭皺了,眼珠轉着不知道想着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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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我國湘西的“蠱術”和泰國的“降頭術”被稱爲東南亞兩大邪術。湘西苗族、普米族、雲南金沙江畔的土著人、四川彝族等少數民族,都有蠱術的記載傳說。名醫李時珍所著的《本草綱目》“蟲四部”集解引唐代的陳藏器原話說:“……取百蟲入甕中,經年開之,必有一蟲盡食諸蟲,即此名爲蠱。”,而更早的關於蠱的記載可以追溯到甲骨文時代,殷墟甲骨文用觀物取象的思維方式已對蠱毒的製作,作了象形的“圖示”。
至今蠱術是傳說還是確有實事,尚是未解之謎。
作者在此嚴正聲明,對於章節中有關蠱術的描述,取於民間傳說,文中制蠱方法,因配合故事情節杜撰而出,僅供娛樂,請勿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