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乾笑兩聲,說道,“我是過來看毛料的,等我閒了再聊吧。反正我們這麼有緣分,也不愁遇不到的。”
葉蘭語見寧夏不怎麼想理她,竊笑一下,大概明白她這根刺扎得寧夏哪裡不舒服了,明知道寧夏的不喜歡她,葉蘭語卻更加上黏,扯着寧夏的手說,“好姐姐,我自己一個人好悶哦,陪我坐坐,我們說說話啊。”
寧夏毫不客氣的回駁,“我又不是陪聊的,免了吧,我還忙,而且我們也不是朋友。”
葉蘭語立即格格的笑起來,說道:“看姐姐說的,怎麼這麼生分呢?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成見啊,女人呀,心眼都小的跟針似的,這點我明白的哦。”
激將法啊,寧夏可不會中她的計,以前的話,她有可能被葉蘭語刺激到,因爲她們之間有個人將關係穿帶起來,現在不可能了。先別說她心裡有誰,單說她消失那麼久,始終沒見過某人找過她,這份刺激,還不夠她心灰意冷的話,那她也太傻了。
“隨你怎麼說吧。我一個窮人,要討生活的,我來緬甸也不是閒逛的,沒你大小姐那麼清閒。”寧夏冷笑一聲撥拉開葉蘭語的手。
這時候,蕭宸回來了,僱了一輛摩托三輪迴來,問寧夏又有沒有什麼收穫。他的話剛落地,葉蘭軒就稀奇的等着大眼睛望着蕭宸說,“這是姐夫嗎?感冒了嗎?怎麼戴着副大口罩?”
“是長得太醜了,怕嚇着人!”蕭宸冷冷的掃了葉蘭語一眼,話語冷的像冰。
寧夏心裡在甜蜜的笑,蕭宸竟然一眼就看着葉蘭語不順眼,這是不是心有靈犀呢?她不喜歡的人,蕭宸也很能感應的到。
蕭宸的口氣不怎麼友善,但是葉蘭語的臉皮厚着呢,根本就不介意,反而笑着說,“是這樣啊,我還是挺感動的,一定是姐夫心裡自卑,怕站在姐姐眼前兒,別人瞧着不般配,傷了姐姐的自尊心吧。”
寧夏真是足夠訝異,這個葉蘭語嘴也太毒了,說話真缺德,不過,她也沒什麼可介意的,就算蕭宸長得跟巴黎聖母院的敲鐘人似的,那又怎麼樣,那心是完全忠於她的,這就行了,總比那些生着一張漂亮的人皮,卻花心濫情的人強。笑着對葉蘭語說,“葉小姐,你幾天沒刷牙了吧,口氣太重了,真讓人受不了。”
葉蘭語聽的出寧夏在諷刺她的嘴髒,卻根本都生氣,反而撲哧一聲笑起來,“姐姐,真是會說笑話呢,妹妹一向是有口無心,說話都疏忽顧忌別人的情緒的,這會兒我要是說錯了話,姐姐也別介意啊。”
寧夏淡笑道,“葉小姐說笑話了,我從不跟不是朋友的人生氣。我還要忙,葉小姐就請自便吧,我又不是您這樣養尊處優的大小姐,時間對我來說就是金錢,請你高擡貴手,放過我的金錢!”
葉蘭語又是格格一陣笑,那嬌嗲的笑聲,讓寧夏身上雞皮疙瘩一層一層的起。“既然姐姐這麼需要錢,那麼我倒有個好辦法,不妨將你手上的鐲子賣給我怎樣?我瞧着那玻璃鐲子做的挺精緻的,都可以以假亂真了。”
寧夏差點一下笑噴了,玻璃鐲子?她現在手上戴着的是祖母綠翡翠鐲子,價值過億,另一隻是金線豔綠的鐲子,價值也在八千萬,這樣的兩隻鐲子,在出身珠寶世家的葉蘭語眼裡,竟然成了玻璃鐲子?有眼無珠就是誇這位大小姐的吧。
忍住笑,寧夏歪着頭好像很認真的想了想,然後才說,“那麼葉小姐準備出多少錢買我的玻璃鐲子呢?”
葉蘭語伸出一根手指對着寧夏晃了晃,之後吐出一個數目來,“一千塊,怎麼樣?”
蕭宸聽到葉蘭語出的這個價錢,冷笑了一聲,不過他怎麼着也是個大男人,同時也不屑和這個勢利眼卻又不懂行的葉蘭語計較什麼,對寧夏說,“去挑貨吧,別浪費時間了。”
寧夏點點頭,對着葉蘭語笑一下說,“對不起呢,我現在是打工的,老闆不讓在工作時間聊天,所以不好意思,葉小姐您請自便。”
寧夏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左邊方向有兩個人影向她這邊走過來,寧夏恰巧背對着那邊,沒注意到,但是葉蘭語卻能瞧個正着,葉蘭語嘴邊露出一抹陰森的冷笑,突然抓住寧夏的手不放鬆,如果寧夏稍微一用力,那手上的鐲子就能被她生生的從手腕上擄了去。寧夏皺眉,心裡厭惡這個葉蘭語到無以復加的地步,可是心疼她的寶貝鐲子,她只能對葉蘭語說道,“你放手。”然後一隻手去掰葉蘭語的手,哪知道葉蘭語這時候竟然順勢一鬆手,然後一下子就摔坐到地上,在她哇哇大哭的同時,另兩個人影已經閃至。
“姐姐,你幹嘛推我……”葉蘭語哭的像個淚人,指控着寧夏。
寧夏好笑,又來這招,曾經她就這樣被葉蘭語陷害過,這會兒她又故伎重演?這女人還真是以爲這樣一招就能走遍天下嗎?正當她要揭穿葉蘭語的時候,一個身形高大的人疾步奔至葉蘭語身前,一邊喊着她的名字,一邊將她從地上扶起來。
“蘭語……”熟悉的男人聲音,就像千萬根銳刺,直刺進寧夏的耳膜,她的臉色立即蒼白,驚愕的望着那個將葉蘭語攬到懷裡的男人,正是曾經讓她心碎神傷的男人遲瑾風。
“蘭語,你怎麼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這個人也是熟人,葉蘭語的哥哥葉蘭軒!
“我……我肚子……我的肚子……好痛……好痛……”葉蘭語臉色蒼白,冷汗順着她的額頭不斷的流下,那痛苦的樣子,讓寧夏也幾乎信以爲真。
“我帶你去醫院……”遲瑾風滿臉的緊張將葉蘭語抱起來,在這期間,他不曾看向寧夏一眼。
“是寧姐姐推我……她推我……”葉蘭語一邊哭泣,一邊伸着手指對着寧夏指控着。
這會兒,寧夏才清楚她故伎重演,只爲栽贓。她不禁的連聲冷笑,心裡清楚的要命,這葉蘭語之前故意對着她顯擺她的肚子,這會兒又故意假借她的手摔倒,真正的孕婦是不敢以自己的生命爲代價,如此陷害一個人的,除了她的肚子裡裝假孕。
遲瑾風只專注葉蘭語,不知道他沒聽見葉蘭語的話,還是聽到了根本就不相信,沒將矛頭指向寧夏,而那個葉蘭軒就不同了,聽了他妹妹的控訴,立即寒面指責寧夏說,“我妹妹懷有身孕,寧小姐你這樣將她無故推倒,會出人命的,你清楚嗎?”
“你怎麼知道是無故?你妹妹剛纔搶/劫,我們還不能自衛嗎?”蕭宸這時候擋在寧夏面前,聲音沉靜而冷漠的說。
“什麼?”葉蘭軒一聲驚叫,那俊美的臉立馬扭曲,指着蕭宸吼道,“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搶/劫你們?你們算老幾?”
“管你什麼人?這事私人解決不了,我們就報警公辦。”蕭宸喊過他們僱傭的那個翻譯,請他幫忙報警。
葉蘭軒哈哈大笑,大聲說着這是多麼可笑的冷笑話,“我妹妹會搶/劫,搶/劫你什麼?”
蕭宸挑挑眉,將寧夏的左手腕握住,然後對着葉蘭軒展示,說道,“就是這對鐲子,你要是不懂,就找個翡翠專家幫忙鑑定一下。”
葉蘭軒看到寧夏手腕上的鐲子,臉色立即就白了,葉蘭語可能還不識貨,但是他怎麼會不懂?就算他認不出寧夏的那隻祖母綠翡翠桌子,將它當成帝王綠,那樣的話,一隻鐲子都在五千萬以上的,加上另一隻稀世的金線豔綠的鐲子,價值已經過億。緬甸是翡翠的國度,在別的地方,還可能有人不識貨,但在這裡怎麼可能呢?
“就那麼一對玻璃鐲子,也配我搶/劫嗎?”哭的梨花帶雨的葉蘭語,聽到問題已經被扯到搶/劫上了,也就顧不得裝她的肚子疼,想着狠狠的反擊蕭宸。
“住嘴!”葉蘭軒已經意識到事態已經不利他們了,他們過來的時候,其實早就清楚的看到是葉蘭語先抓住寧夏的手,然後寧夏纔回手要抓開她的手。別人不知道他的妹妹,他自己還不知道嗎?至於她爲什麼要這麼做,他也無比的清楚。只是問題是,如果寧夏真的報警,在場的很多人都可以爲她做證,這緬甸又不是國內,人生地不熟,沒什麼關係好疏通的,倒不如少一事。
“哥哥……”葉蘭語不滿的怒瞪葉蘭軒一眼,不明白他怎麼不向着她了,還罵她閉嘴?
“報警吧,我們要個公道,在緬甸的法律,我不懂,在國內,搶/劫一萬元以上的就可以判重刑了,現在涉嫌搶/劫價值上億的翡翠手鐲,在國內能判死刑吧。”蕭宸冷冷的掃了葉蘭語一眼,然後開始催促等着他的授意,準備報警的翻譯。
葉蘭語被蕭宸的話嚇到了,她根本就不相信寧夏手上的鐲子能價值過億的,此時害怕自己真的以搶/劫罪名被抓進警察局,也顧不得演戲了,直接回駁道,“上億?開什麼玩笑?就那對破玻璃鐲子,也能價值上億?寧姐姐,我知道你恨我,討厭我,因爲我搶走了瑾哥哥,但是你不要用這樣卑劣的手段栽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