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寧夏根本就反應不過來,她明明記得她從寧家的豪宅中的樓梯滾下來的,爲什麼護士卻說她是從葉氏珠寶公司的樓道里摔下來。
不過,她的異常反應,倒沒引起別人的懷疑,護士對送她來醫院的保安說,她腦子應該是被摔壞了,所以纔出現記憶混亂。
直到寧夏看到手機上的時間,再一遍遍的向周圍人確定時間和日期,她才終於接受了她重生的事實。
只是好遺憾,她看過的那些重生小說,女主角都是重生到多少年以前,所有厄運還未發生前,有機會根據掌握着的未來命運發展路線,改變自己的命運和人生,可是她呢?只重生了幾個月的時間,根本就來不及用重生的身份,重新塑建她的美好人生。
唯一能避忌的,恐怕只有她知道她自己將會慘死。她本來實習期間在葉氏珠寶公司得到了工作,可是爲了避忌被她那泯滅良知的父親,她對葉氏遞了辭呈,然後在古玩街找到了華寶軒的這份工作,她不圖賺錢,只求能避過慘死的命運。
也是在這古玩街,她發現了自己的異能,有一次她下班前無意間經過一個賣玉石籽料的地攤,她的異能就出現了,在她的手腕上居然生長出綠色的柳枝,然後這柳枝爬到一塊雞蛋大小的籽料上,更神奇的事情出現了,她看到了一塊上等的和田白玉。
可惜,當時她真的被嚇壞了,害怕她手上突然長出柳條,會讓別人將她當妖怪抓起來,或者被送到科學研究所當怪物研究去,她根本沒敢買那塊籽料,就跑掉了。
等第二天的時候,她以爲古玩街會傳遍昨天街上出現個手腕上長着柳條的女妖怪的奇聞,沒想到她真白擔心了,試探着走到那個賣籽料的地毯前時,老闆看到她也一點異常的反應都沒有。
後來,她洗澡時,突然發現自己的右肩胛骨上,竟有一個十釐米左右的玉淨瓶似的東西深深嵌入她的皮肉裡。真把她嚇壞了。
她顫抖着左手去撫摸那個玉淨瓶,清楚的能摸到玉淨瓶的輪廓,就跟真的玉淨瓶粘到她身上似的,並且那一天在地攤前出現的柳枝又從她的右手腕上出現了,可是當她驚嚇過度的喊來室友小薇,語無倫次的對她說着這一切的時候,小薇去一臉茫然的望着她,然後伸手試探寧夏的額頭,再摸摸她自己的額頭,說了句你沒發燒啊,怎麼說起胡話來了,難道真的是那天從葉氏珠寶公司的樓梯上摔下來,將你的腦子摔壞了嗎?
寧夏立即就傻了,難道是她出現幻覺了,可是她再次試探着摸着肩胛骨上的玉淨瓶,手腕上再次生長出綠色的柳枝似的藤蔓,一遍遍的在小薇面前測試,她才終於篤定小薇看不到這一切。
再後來,寧夏發現只要她觸摸到肩胛上玉淨瓶,柳枝就會出來,並且能用她的意念控制柳枝的生長。而只要柳枝纏繞住什麼,她的眼睛就變成了透視眼,可以看清被柳枝包裹起來的東西,所有的內部構造。
尤其在發現好東西的時候,這柳枝自己還會出來,就像是今天。
只是那西瓜大小的和田玉,開出的價格也差不多該是天價了,明知道是好東西,她也沒錢收到手,只有眼紅的份兒。
寧夏心裡嘟囔着,不知道她的異能能不能看穿翡翠毛料呢?和田玉籽料和翡翠毛料不同,籽料是指在河中天然形成的卵石形玉料,外有籽皮。基本上籽料就是籽玉或璞玉。直接從它外觀和皮色上分析玉的質地,在和田玉籽料的購買上,更多的風險是出在不良商人的以次充好,將本來肉質不好的籽料,人造假皮色,矇騙於人,擡高籽料的價格。
而翡翠毛料就不同了,翡翠在開採出來時,有一層風化皮包裹着,無法知道其內的好壞,須切割後方能知道質量的翡翠。於此就有了賭石,這類風險賭石,賭漲了,就是映襯了那句老話“賭漲一玉,一夜暴富。”,如果切開露出“敗絮”,則傾家蕩產。
現在寧夏有異能在身,如果能同樣透視被石皮包裹的翡翠,轉而駕馭賭石這個行業,她一夜暴富的機會指日可待。
那邊沒她什麼事,寧夏打算走人了,卻看見那個出手和田玉籽料出手的年輕男人,伸出一根手指頭開價似的壓低聲音對唐鏡說了句什麼,聲音很小,寧夏沒聽到,只聽到唐鏡噌的一聲從椅子裡站起來,不可思議的大聲驚叫一聲,跟殺雞似的聲音,嚇得寧夏一哆嗦,“什麼一萬塊?”
那個年輕男人也被唐鏡的這一嗓子嚇到了,臉色慌亂的往店門口看了一下,那樣子就像防賊似的。
寧夏斜了唐鏡一眼,拍拍胸口,平復下波動的情緒,暗罵這死唐鏡,好好的學什麼雞叫?
“你確定你只要一萬塊嗎?”這回唐鏡壓低了聲音,但是聲音裡還是包含着很多的不確定,不相信。
“就一萬塊,要嗎?”那個年輕男子非常肯定的對唐鏡回答,聲音也是很小,不過旁邊的寧夏卻能聽得清楚。
“哦。一萬塊啊!”唐鏡得到確定的答案,臉色逐漸平靜下來,臃腫的身體,又坐回竹椅子上,那竹椅子承受着唐鏡的超大臀部,發出吱吱的慘叫聲。
“怎麼樣?老闆?收嗎?”那個年輕男子焦急的問,而唐鏡臉上沒有一絲興奮表情了,身子依偎進躺椅裡,拿着大蒲扇開始悠閒的閃着涼。“給個痛快話啊。”那個年輕男子急了。別說他着急,連寧夏看着也直想衝過去抽那唐鏡兩個嘴巴,瞧他一副暈蛋的德行,看着就來氣。
唐鏡接着扇着扇子,一邊還打着哈欠的說,“對不起,我們這兒不收這東西,去別家吧。”說完暈乎乎的又打了個打哈欠,超享受似的閉上眼睛,身子還在躺椅裡,一晃一晃的特悠閒。
“我是別人專門介紹過來的,聽說着你這裡喜歡這些稀奇玩意兒,我是急等着錢用,所以急了點,要不然……”年輕男子伸出五個手指頭,筆劃着,意思是說要不然最少得五萬。
“我是稀罕那些老玩意兒,這個,本店不收,你還是去別家吧。”唐鏡也不知道裝的還是真犯困了,哈欠一個接一個的,還自喃自語的叨叨,“怎麼這麼困呢?”邊說着邊甩着蒲扇攆人。
那個年輕男人一看唐鏡這樣子,還試圖以降價來吸引唐鏡,價格一直降到七千,唐鏡慢慢的睜開一隻眼,瞄了那個年輕男人一眼,慢條斯理的說了句,“一塊錢,你要是賣,就留下,不賣,走人。”
“一塊錢?”這回那個年強男人真被氣到了,嘴裡說着狠話,“哼,一塊錢,你想什麼美事兒呢?我扔到廁所裡當墊腳石去,也不賣給你。”
唐鏡呵呵的笑起來,更氣人的說了句,“當墊腳石啊,挺不錯的主意,不過要小心點啊,別踩到上面不小心摔了,落個腦震盪,脊椎癱瘓什麼的?”
那個年輕男人氣的臉色都綠了,抱起他的寶貝,氣呼呼的大步離開。
當年輕男人快要走出店門的時候,唐鏡又從躺椅子探起身,衝着他直哎哎,那個年輕男人以爲唐鏡後悔了呢,滿懷希望的轉回身,望向唐鏡。誰知唐鏡卻氣死人不償命的說了句,“哎呀呀,我困了。”然後又窩回椅子裡,氣的那個年輕男人“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瞪了唐鏡一眼,憤憤的離開了。
不收人家的東西也就算了,不帶這麼氣人的。連旁觀的寧夏也對唐鏡的德行看不過,想踹他兩腳。“是什麼東西?你怎麼不收呢?看他樣子,手上的真是個寶貝吧。你不是最愛撿便宜嗎?怎麼不撿了?”寧夏明知道那個年輕男人抱着的是塊和田玉籽料,卻假裝不知道問着唐鏡。這傢伙向來跟蒼蠅子似的,見到有縫兒的蛋就要叮兩口的,今兒怎麼反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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