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她的手好軟好暖。”慕白緊握住寧夏的說着,似乎終於得到了件喜歡的東西,再也捨不得撒手了。
寧夏心裡悲呼,她不知道那個少婦給她服用了什麼,讓她現在跟服了麻藥似的,想動動不了,想說話也說不出來。
那少婦嬉笑着囑咐着慕白,一定要像對小白一樣好好的待寧夏,說晚上一定要摟着寧夏睡覺,要不然寧夏一定會以爲他不喜歡她,會傷心呢。
寧夏心裡暗罵那個少婦,聽着慕白說着知道,他不會讓寧夏覺得不喜歡他的。身子就抖的更厲害了。
慕白髮覺了,聲音溫柔的問寧夏,是不是覺得冷了?
寧夏心裡又是一聲怒罵,她能暖和得了嗎?被一隻冰塊似的手抓着,那股寒冷都刺到她的骨頭裡去了。
那少婦笑着歡,對慕白說,“你媳婦冷了,你還不摟着她,讓她暖和一點兒。這幾天你好好照顧她,我回去了。”說完就要離開,走到樓梯口後,卻又大叫,“這小白真不聽話,竟然還沒走。”說完攆着那個小白。
慕白這時才鬆開寧夏的手,腳步急急地走到樓梯那邊去,對那個少婦說,“媽,別管它了,它每天晚上都來陪我的,你攆它走,它當然會不高興。”
少婦嘆了一口氣說,“我就是怕嚇着你媳婦了,你和小白在一起的時間久了,但是你媳婦沒見過小白,會被嚇着的。”
寧夏聽着這少婦好像還挺好心,心裡連聲冷笑,真如果好心,就不會將她劫持到這裡來了。
慕白說知道了,他不會讓小白嚇到寧夏的,會看着小白,先讓小白在這裡待會兒,等會兒他會讓它走的。
少婦這才一邊重複的囑咐慕白一定不要讓小白嚇到寧夏,一邊叨叨嫌棄這小白的味道難聞的薰着她的鼻子了。再後來就聽到汽車啓動的聲音,然後車子開走了。
那慕白聽着少婦已經走遠了,才走回來,坐到牀邊,然後聲音柔和的對着寧夏說,“我知道我媽一定是在騙我,你這樣一動也不能動,一定是被我媽/逼着吃了麻果。等明天麻果的藥效就會消失,到時候,你自己走了吧。”
寧夏心裡慶幸不已,這個慕白還算是個正常人。那麼就是說她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了嗎?
那慕白接着又說,“你長得好漂亮!我除了我媽之外,第一次見到別的女人呢。還是像你這麼漂亮的女人。”
寧夏心裡愕異,他能看到她?疑問閃過後,她立即又自個兒想明白了。這個人長期在黑暗中生活,這暗黑的世界是他的,當然是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環境,對他的眼睛來說,看什麼都跟她在白天裡看到的一個樣子。想明白了這個問題,她又在心裡偷笑這慕白剛纔的話,說她是長得漂亮?也真感謝這傢伙的沒見識了,生平第一次見他老媽以外的女人,估計就是鍾無鹽那樣的女人,也會覺得漂亮的像天仙的。
看不到那慕白的模樣,但是寧夏能感覺得到那足夠穿透黑夜的兩縷目光,跟兩個釘子似的,扎的她全身都不舒服。
也在這時,外面又傳來汽車的聲音,還不止一輛的樣子。那個慕白馬上站起身,走到樓梯口,向外面聆聽着。很快那汽車聲音越來越近,最終就停止在院子附近了。
這慕白又走回牀邊,對寧夏說,“一定是你的朋友找你來了,這裡除了我媽不會有第二個人來的。你能動嗎?我不希望生人進我的院子,會嚇壞小白的。”
寧夏聽他這麼說,心裡驚喜,可是又懷疑,誰會來救她呢?她是被那個少婦劫持着來的,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到了什麼地方,還有誰能知道她在這裡?但她還是試着動了下,不管是誰來了,終究是個希望,帶她離開這裡的希望。寧夏盡力了,可是身上還是麻麻的,依舊是不能說話,不能動。
慕白見寧夏沒什麼反應,他耳尖的又聽到有許多的腳步聲直奔木樓來了,情急之下,他伸手抱起寧夏,想着將寧夏抱出去。
寧夏知道他不能見到光,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黃昏,這會兒不知道天黑沒有,既然這個男人是個善良的好人,那麼她也就不能害他。
然而她掙扎了下,卻只能徒勞的放棄。
就在慕白想着抱着寧夏下樓的時候,腳步聲已經到了木樓門口。寧夏耳聽到那條白蟒“滋滋”的叫着,知道突然間來了許多人,一定讓白蟒受到了驚嚇,她擔心那白蟒會對外面的人不利,這蟒蛇可是連畜生都不是,怎麼會分清外面的人是真的會它不利,還是怎麼的?
慕白聽到有人已經推開房門,他擔心小白會傷人,更擔心小白會被來人所傷,急忙放下寧夏,轉而直奔樓下。
之後,寧夏就聽到慕白一聲慘叫,大喊着“小白”的名字,問小白你怎麼了?
寧夏開始沒反應過來,直到聽着慕白的說話聲音裡,透露出白蟒似乎是死掉的訊息,她才猛然間想到,會不會是聶琛來了?聶琛身上有水晶蠱王,她可是知道水晶蠱王是所有蛇類的剋星。
寧夏正想着呢,突然一道白色的光芒對着寧夏飛過來,然後在寧夏身前不見了。
寧夏是既高興又不可思議,真的是水晶。那麼樓下的人也就真的是聶琛了!寧夏開心的同時,心中更對那個慕白充滿同情。如果水晶已經殺死了白蟒,那麼這個慕白真的就可憐了,那小白是他唯一的朋友。
噪雜的人聲響起,似乎是好幾個男人的聲音,中間也有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寧夏一下子聽出那個聲音,像是香椿的聲音。
很快,就有腳步聲,向樓上走來,還有手電筒的光芒。
“夏夏,夏夏……”伴着腳步聲,響起的那把好聽的男中音,寧夏心裡狂喜,這聲音不是聶琛,還能是誰?生平第一次,她爲見到聶琛,是如此高興。
手電的光芒刺眼的打到寧夏的臉上,來人看清了寧夏的樣子,直奔過來。伴着那無比熟悉的氣息,寧夏被聶琛從牀上抱了起來。寧夏的眼睛在這瞬間,突然變得潮溼起來。
“少奶奶,你沒事吧!嗚嗚,都怪我笨,沒幫少爺看好你……”香椿含着哭聲問着寧夏,這一刻,寧夏也終於明白,敢情這香椿和聶琛就是一夥兒的。寧夏再想起,唐鏡幫她租那套房子時說過的那些話,說什麼房子的主人打算結婚的,可是新娘子卻跟人私奔了,當時她就覺得唐鏡的話,怪怪的,好詭異,現在想來,那唐鏡早就是和聶琛串通好了的吧。真難爲香椿裝的那麼像,她還真以爲她是翠花咧。
這時候,寧夏也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慶幸。或者乾脆臭罵,聶琛這個瘟神,爲什麼總是在她身邊無處不在!此時的情緒真的是複雜了點,凌亂的要命。
聶琛一直還在追問寧夏有沒有事,寧夏無法回答,讓聶琛更加焦躁了。
香椿湊過來,拿手電對着寧夏晃着,晃得寧夏睜不開眼,她盯了寧夏半天后,才說,“還是趕緊回去找醫生看看吧。她的樣子有點不對勁兒。”
就這樣,聶琛抱着寧夏走下木樓,聶琛的那些保鏢問,將那個慕白怎麼着。聶琛連聲冷笑,說敢對他的女人動賊心,他怎麼會放過他?
這是聶琛第二次對別人說寧夏是他的女人,寧夏卻還是不敢相信,堅決的懷疑自己的耳朵有問題,或者是麻果的藥效給她帶來的幻覺。
她唯一在意的是聶琛要將慕白帶走,這個男人不能見到陽光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