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叫做的感動的東西,在一瞬間控制了寧夏。
可是她不敢去確定聶琛連夜趕製出這些首飾,是不是因爲她爲了找回那塊血翡的毛料,昨天對寧遠說的那句——“我想着隨便做對紅翡鐲子,結婚的時候戴着也喜氣。”
她終究還是夠理智,因爲她清楚的知道感動並不代表愛情。她也不想被感動束縛了自己,讓自己由此對聶琛衍生什麼情感。愛情不是隻要感動就夠了。她要那種一見到就會臉紅心跳的感覺。不過自從她的初戀成爲一個狗血而惡俗的笑話之後,她的那根能感應愛情的神經,就徹底壞死了。
寧夏皺皺鼻子,或者聶琛是覺得欠她的,所以用物質來彌補呢?那些有錢的公子哥,不都是這個德行嗎?騙了女孩子的感情,然後用錢來打發了事。
現在她感激聶琛的話,也沒必要委屈她不願意給他的那份情感。她可以幫他治傷,甚至幫他將他的腿治好,他之前如果愛情失敗,必然是因爲他的腿的原因,等他的腿好了,以他出衆的外貌,那些絕色美女還不將他當成饕鬄大餐,搶着吃了啊。
想到這裡,寧夏就躲到浴室,在她打開空間的時候,她纔想起來,昨天空間的泉水已經快消失了,這會兒不知道還有沒有了呢?可是空間已經打開了,她也不差那一眼。
一道綠光閃過,雨絲似的沁涼感覺,突然淋落到寧夏的臉上,寧夏定睛一看,原來是那碧盈盈的綠蔓正吸足了水,還對着她撒嬌耍壞。綠蔓又變得鮮活了,泉水更不用問了,寧夏看到那靈動的泉水,心情真的爽怡的要命。
看來這泉水的消失和存在,真的和她有很大關係,會被她的心情所影響。昨天心情壓抑,泉水就可以消失,這會兒因爲得到這極品的金絲紅翡,心情好的不得了,泉水又復回。可是爲什麼呢?這玉淨瓶本來就不是她身上的,而是因爲重生附欠到她身上的,綠蔓是獨立,那麼這空間的泉眼也應該是獨立的,爲什麼卻被她的心情所影響了呢?
這顯然是無法解釋的問題,就像她爲什麼死而復生,還有了空間和綠蔓一樣。
寧夏取了一杯泉水,然後關掉空間,走出浴室。
她將一些泉水倒在手帕上,將手帕溼透,然後輕輕的沾溼聶琛那滲血的傷口,只是水泡而已,這樣的傷口癒合速度快一些,寧夏也不怕聶琛懷疑。看着聶琛的左手在被泉水沾溼後,傷口在迅速的癒合,寧夏臉上才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轉而她又注意到聶琛的手腕,那上面戴着她強迫他戴上的龍石種手鐲,雖然距離他的手腕還是有些空隙的,但是寧夏還是看到聶琛的手腕被手鐲摩擦出來的浮腫。她的眉頭又皺了起來,這個笨蛋,戴着鐲子不舒服,怎麼也不想辦法取下來呢?
或者是真的取不下來吧,寧夏一頭的冷汗,開始覺得自己之前的行徑確實有些過了,現在後悔也晚了。寧夏輕輕的將聶琛手腕上的鐲子移動一下位置,將那紅腫的地方也沾上了泉水。
這隻手都醫好了,寧夏想着再幫聶琛醫治他的右手,這時,一雙力臂重力的擁住了她的腰身,然後用力之下,將寧夏擁抱着抱到牀上。
寧夏嚇得驚呼,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聶琛已經像一牀厚厚的棉被完全的覆蓋在她的身上。她被壓得幾乎透不過氣來了,白皙的臉上是因爲窒息而憋出來的漲紅。
是因爲大腦缺氧才衍生出來的幻覺嗎?寧夏居然看到聶琛那雙清冷若冰霧的眼睛裡閃着燃燒的火焰,那種濃烈到讓人覺得會被燃燒貽盡的火焰——
“喂,喂……”寧夏無助的低叫,聶琛的身體像是山一樣重,她才知道看似那樣削瘦的聶琛,這最虛弱的男人也還是比她這個健康的女人更有氣力。
一股淡淡的薄荷氣息撲進寧夏的呼吸裡,數天前,她被聶琛強吻的那一幕倏然間回放在她的腦海裡,她的臉更紅了,心跳加速,全身的血液都衝上了頭頂。今天的情景比那天在賓利車上更曖昧、更危險。夏天單薄的衣物,讓兩個無縫隙貼在一起的男女,清晰的感受到彼此身體的不同,那種關於男人和女人的生理特性區別……
寧夏惶恐到極點,可是越害怕,她的嗓音越暗啞,就像是那種被夢魘所控制,無論你怎麼掙扎都逃不出來的感覺。
聶琛的那張清俊儒雅的臉,在慢慢的靠近寧夏,如果他再靠近一點,那像野火燎原一樣的火,會毫不留情的將寧夏燃燒貽盡。
距離近到寧夏的眼睛裡都無法存在焦距,看到聶琛都是疊影的,寧夏大腦裡一片空白,甚至連自救的意識都喪失了。可是當她悲哀的以爲自己會成爲被聶琛大快朵頤的獵物之時,危機瞬間解除,聶琛倏然間放過她,從她的身上滾落到牀的另一邊,背對着寧夏趴在牀邊,嗓音慵懶而性感的低喃一句,“剛纔那……牀好硬哦……”
他是在諷刺她的身體像牀板嗎?寧夏一下子從頭紅到腳,徹底成了紅人了。因爲剛纔過度驚嚇而絮亂的呼吸,讓寧夏像是剛剛跑完五公里一樣的氣喘吁吁。
這混蛋怎麼這樣可恨呢?寧夏心情稍微平復一下,就氣的炸鍋了。
看在他一夜未睡的前提下,她就不對他發飆了,要不然真想一腳將他踹到牀底下去。
這會兒她也沒辦法在房間裡呆着了,索性離開酒店到外面轉着玩去。
騰衝是一座擁有幾百多年曆史的翡翠城,主要佔得就是地理優勢,因爲緬甸的各玉石廠口到騰衝的直線距離約200公里左右,是一條最近的路,也是一條最古老的路。騰衝古名“騰越“,是包括帕敢、勐拱等地土司頭人向朝廷進貢稱臣,就是通過騰衝之路到中原的。所以,騰衝自古就是翡翠的集散、加工和交易之地。
騰衝之路在五百年的時間裡起起落落,一直延續到現在。上世紀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更一度紅火。可惜由於種種原因,九十年代中期以後冷落了。現在玉石交易量遠不及廣東省的平洲、揭陽等地。
寧遠發跡就是始於騰衝最紅火的年代,人脈也在這裡,即使騰衝整體上來說,玉石交易量輸於廣東那邊翡翠解散地,但就像十根手指長短不一一樣,再小的手中指也是最長的,再大手的拇指也是最短的一樣,騰衝的玉石交易沒有之前的那麼火,並不代表這裡就不會有好毛料,而廣東那邊火紅的玉石交易市就一定都是極品好毛料。要得到極品的翡翠,那就要看人品咯。
寧夏不熟悉騰衝,這沒關係,她只要向酒店的服務員打聽一下,騰衝最有名的玉石市場在哪裡,然後找一輛出租車,一切就OK。
到了玉石街,就到了石頭的世界。數不清的玉石鋪子,數不清的玉石毛料。每家的鋪頭都擺滿了來自緬甸各廠口的翡翠毛料,全賭毛料、半賭毛料、乃至明料,應有盡有。
寧夏相信這滿街的翡翠毛料裡,一定會有讓她心儀的極品翡翠。
兩次經歷了泉水消失,綠蔓枯萎的事,寧夏越加明白只靠綠蔓,真的不可靠。真材實料再加上綠蔓相助,這樣纔能有如虎添翼。一味的靠着綠蔓作弊,那麼當綠蔓有一天真正的消失,再也不見,她就像在考場被老師抓住作弊的考生一樣,一切都化整爲零。
趁着綠蔓還在,寧夏想着多多接觸毛料原石,長長經驗,自己解題然後讓綠蔓幫她打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