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禪杖,臨頭一打!
四公主一驚,迅速拔出背後的劍,靈巧地躲開智華的攻擊,暗算似地反擊他的背後。
月光之下,長劍一晃而過。
感覺到長劍的寒意,智華警覺地一躲,笨重的禪杖突然靈活一擊,直向四公主的腹部打去。
冷沐真站在門口,津津有味地看着狗咬狗的場景。
感嘆這和尚也是足夠心狠,腹部如此一擊,萬一傷了女子身體,導致終生不孕怎麼辦?
和尚不結婚,也不代表不懂這事。
想是真的怒不可遏,所以才衝動得沒了理智,狠心傷她腹部。
腹部這麼一打,四公主必定不防,那麼這場戰役也就結束了。
冷沐真正在興頭,怎麼可能讓它這麼快就落幕?
隨即偷偷施展內力,隔空取來地上一粒石子,趁着衆人關注戰役,準確向智華一擊。
那石子也調皮,冷沐真瞄準的明明是智華的腹部。誰知智華位置一偏,輕輕一個躍身,寶貝生生受了一擊!
“啊!”智華叫得慘絕人寰,手鬆開禪杖,立時捂住脆弱的寶貝。
石子雖小,但灌注了內力,威力肯定不小。又打在關鍵部位,事半功倍。
有黑夜的掩護,衆人並不曾注意到冷沐真的動作,只以爲智華受了四公主的暗算,傷了寶貝。
如此一想,衆人不由譁然。剛剛並不見四公主發暗器的動作,智華竟就受傷了,四公主的速度,快到令方丈都難以捕捉了麼?
見勢轉好,四公主乘勝追擊,絲毫不顧忌智華的傷,舉劍向他的致命處刺去!
即便傷了寶貝,智華依舊警惕,一轉身體躲開四公主的劍,反手將她的衣裳一抓,直接扯爛了她的上衣。
“啊!”伴隨着四公主的一聲驚叫,背上的衣裳被智華一扯,完美的雪背露出了大半!
方丈等人一驚,立馬別過頭去,一眼都不敢看。
智華也嚇了一嚇,沒想到女子的衣裳這般輕薄,沒用手勁,竟就撕破了?!
感覺到背上一空,四公主的怒火一觸即發,舉劍直指智華,“你這臭和尚,竟敢非禮本公主,本公主殺了你!”
一邊是爆發怒火,一邊是非禮理虧,四公主一招一招進攻,幾乎招招致命。
智華理虧,只能防守着步步退後。
冷沐真則是無奈搖了搖頭,若真在意自己的身體,就該捂好後背,以最快的速度回房間換衣裳。這樣打來打去的,都被人看光了,裝什麼純?
果不其然,四公主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子。見老和尚步步退後,她還是傷不了她,遂俏皮地一轉身,將雪白的後背露給他看,“老和尚,你不是喜歡扯衣服麼?現在扯爛了,你看呀、你看呀!”
智華一驚,臉刷得一下赤紅,立馬雙手合十,閉眼開始唸經。
見勢大好,四公主轉回身,再次舉劍,直擊智華喉嚨處。
想一招致命,千夜冥突然出現,一手替智華遮住雙眼,“四公主還請自重!”
說罷,一陣掌風呼嘯,及時攔住了四公主的長劍,將她一擊倒地!
“啊!”四公主吃痛一喊,後背着地一倒,地上的沙子順勢進了衣裳,與雪白的肌膚黏在了一塊兒。
一向愛乾淨的她,怎麼容忍得了這些噁心的沙子?嫌棄地大喊了幾聲,起身開始瘋狂地拍背。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不知廉恥的女子?!居然利用自己的後背,讓智華不防,然後趁機攻擊!
幸好千夜冥及時出現,擋下了她的劍。劍易擋,賤卻難敵!
看着四公主邊叫邊拍的畫面,冷沐真徹底無語,取了一個蘋果,上前直接塞進她的嘴裡,“大半夜的,四公主能不能安靜一些?”
大半夜的,連公雞都不打鳴了,這裝純的傢伙究竟在瞎叫什麼?以爲自己的聲音,多麼悅耳麼?
受不了她的,不只冷沐真,寧蠑也隨即趕到,一掌直接拍飛了四公主,“滾出本世子的院子!”
“啊!”四公主最後驚呼一聲,伴隨着被拍飛的身子,驚呼聲愈來愈遠......
還是寧蠑出手果斷,直接將罪魁禍首拍飛了,一了百了!
方丈等人這才鬆了一口氣,睜開眼看了看。雖不見四公主,但想起剛剛的場景,還是渾身都不自在。
智華也定了定神,依舊不敢正眼,看那被拍飛的四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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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方丈肅了面色,“智華師弟......”
想來是說破戒的事,智華自知罪過地低下頭,“方丈!”
方丈輕應一聲,先向寧蠑、千夜冥和冷沐真一拜,“寺內尚有一些事要處理,老衲等,先行告辭了!”
寧蠑、冷沐真都是習慣了的輕狂,至多應了一聲,只千夜冥微微一拜,“方丈好走!”
一幫和尚帶走了清瑩的屍體,有秩序地離開了院子。
黃昏時送了冷沐真回房,想起清瑩的事,千夜冥又有些不放心。深怕冷沐真會出事,便躲在暗處偷偷觀察。
清瑩偷襲、殺清瑩、逗智華、顛倒黑白,這一系列事情,都被千夜冥看在眼裡。
見丫頭玩得愉快,他便沒有出現。奈何四公主一聲一聲喊叫、驚呼,是個人都受不了。
其實做爲男子,聽到女子“悅耳”的呼喊,本該亢奮興奮,可四公主的叫聲如嚎,實在刺耳!
受不了四公主的喊聲,千夜冥本要離開,誰知四公主竟耍起無賴。
這麼不知廉恥的女子,還想殺快言快語的智華大師?千夜冥忍無可忍,便現身救下了智華。
其實看到四公主無賴的動作,冷沐真也想出手救智華的,暗器都已經抓到手上。但千夜冥先一步現身,一擊擊倒了四公主,她這才扔了石子,繼續站着看戲。
本以爲還有好戲,誰知寧蠑更厲害,一招直接把公主拍飛了......
和尚們再一走,院子裡就只剩下冷沐真、寧蠑和千夜冥三人。
情敵碰面,格外冷清的院子,還是容不下彼此。寧蠑倦怠了面色,像是很累的樣子,一眼都不瞧千夜冥,便下了逐客令,“滾出.....”
話還沒說完,千夜冥的笑聲,便打斷了他的話。
面對昔日的仇人,初見時是動戈大刀,現在居然笑了?魔怔了?還是笑裡藏刀?
“寧世子!”千夜冥繼續笑着,一點看不出做作,反而笑得真切。一把抱住寧蠑,大力卻不傷人地拍了拍寧蠑的後背,“好久不見啊,寧世子!”
冷沐真看得錯愕,寧蠑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千夜冥只是友好似地拍了拍,便退一步放開了寧蠑,問好的樣子,像是他們真的好久不見似的!
從來沒被男人抱過......寧蠑亦是一陣錯愕,彆扭地打量打量他,“你......玩什麼花招?”
“玩花招?”千夜冥惑地反問一句,一臉無辜地搖搖頭,“寧世子說得哪裡話?咱們哥倆兒,好得跟一個人似的,我能玩什麼花招?”
丫頭在,他再恨寧蠑,也不能失了溫和、友善、正面的形象。昨晚拼死砍寧蠑的樣子,一定嚇到了丫頭,所以下午下山時,丫頭纔會突然恐慌。
未免丫頭不信任他,就算寧蠑讓人恨得牙癢癢,千夜冥也要裝出和善的樣子,讓丫頭放心。
其實對於他對寧蠑大打出手的事,冷沐真一點不覺奇怪。因爲她知曉寧蠑的爲人,她也是被氣過來的人,自然理解千夜冥的狂躁。
記得宮宴那日,在御膳房,她亦是被寧蠑惹惱了,怒火絲毫不亞於昨晚的千夜冥。
但千夜冥不知道,自以爲丫頭介意昨晚之事,遂硬着頭皮與寧蠑友好。一邊對着寧蠑笑,一邊又笑看了看丫頭,很努力地樹立着自己偉大光輝的形象。
“哥倆”兩字一出,寧蠑就像被閃電劈中一般,整個身子一顫,下意識退了一步,“千夜冥,你究竟玩什麼花招?”
該死的寧蠑,說得像是他經常耍花招似的!萬一丫頭當真了,以爲他是個心計城府極深的人,他的光輝形象還怎麼挽救?
想至此處,千夜冥笑得更加大聲,試圖將寧蠑的聲音蓋過去,渾水摸魚般搭住了寧蠑的雙肩,“哥們兒,記得四年前初見,咱們便喝了個痛快!今日興致好,再喝一回?”
真的魔怔了?他們一見面就打架了,何時喝過痛快?打得痛快還差不多!
記得四年前,寧蠑應了冷沐真的請求,替她細查千夜冥。
初至千夜冥的府上,他便毀了千夜冥的愛樹,兩人一見面便打得不可開交。之後更是一見面就生仇,坐下來靜靜喝酒?除非酒裡下了毒,千夜冥要毒死他!
不然以他倆的關係,怎麼可能喝個痛快?
寧蠑聽得彆扭,掙脫開他的手臂,又退了一步,“要喝你自己喝去!”
想下毒害死他?休想!
“哎喲!”千夜冥撒嬌似地笑笑,復搭上他的肩膀,“我一個人喝多沒意思?酒這種東西,還是要兄弟一起喝,才痛快!”
說着,看了冷沐真一眼,“大小姐同去麼?”
冷沐真早已經被雷得外焦裡嫩,愣愣看着哥倆好的樣子,彆扭地笑了笑,“你們不是......仇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