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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對面那人的樣子忽的變得悽悽哀哀起來,瑾玉一時竟無言。
他還是個清清白白的少年郎……
“你能跟本宮解釋一下——”望着對面那故作哀愁的少年,她皮笑肉不笑,“什麼叫做,本宮已經染指了凰音?”
“你自己宮裡頭的人說的,你不知道麼?殿下就莫要再裝正經了。”葉茫言罷,又是似嗔似怒地瞪了她一眼,“早便聽宮人暗地裡說凰音公子都是殿下的人了。”
“不準有這樣的表情。”直接忽略了他最後一句話,望着他那樣子她便沒來由地一陣不悅,“男子漢就該有男子漢的樣子,說話也正常些,誰教的你這般娘娘腔的?”
雅芳閣那地方竟能將好好的男兒荼毒到這般地步麼?不過那凌杉那傢伙到沒有葉茫這般不正常。
雖說還未證實這傢伙到底是不是她弟弟,暫且當做弟弟來教好了,她望着那輕佻柔媚的樣子就忍不住想訓斥他。
“胡說,誰說老子娘娘腔了!”聽着瑾玉的話他忽的一改先前的柔媚,連秀氣的眉頭也擰作一團,“不知道本公子生平最恨這三個字麼,你還拿出來說,說好的禮物便不送你了!”
望着他忽然炸毛的模樣,瑾玉勾了勾脣角,“這纔像個樣子。”
徑自又忽略了他說要送她禮物的事,她將蠶絲收回袖中,淡淡的陳述,“本宮並未對凰音做什麼,而你也不用擔心我回去後會收拾你,你還是如同往日那般教我學琴便好,話說你也偷懶了不少日子了吧,嗯?至於黑東珠的事情,你便回去說你無能爲力不就好了麼?”
“殿下想讓我放棄黑東珠?”葉茫冷哼一聲,“本公子不愛撒謊,即便是今晚讓你得了黑東珠也會實話實說。”
“不說謊,那也簡單啊。”瑾玉輕描淡寫道,“回去便說,你盡力了,卻還是拿不到,因爲除了你,還有人也夜探了御史府,黑東珠便被那人奪去了。”
“殿下這能說笑。”葉茫挑起肩頭的一律發把玩,“我若是不依呢?”
瑾玉淡笑:“那麼不久之後,宮中會傳出六皇子染指身邊教習琴師一事。”
葉茫倏然瞪大眼,“你……那我不回宮了。”
“永陵宮樂師葉茫,企圖對六殿下圖謀不軌,計劃失敗後潛逃出宮,六皇子懸賞一萬兩黃金緝拿此人。”
“你……”葉茫伸出食指指着對面的瑾玉,手還在不停地抖,“你身爲皇子,怎能這般歪曲事實,這般……作弄我。”
瑾玉聞言,只冷笑一聲,“你出去打聽一下我東方瑾玉的行爲處事。”
“大丈夫,能屈能伸。”對面那少年郎咬脣,“不搶就不搶,但是本公子就是不愛說謊,如能能說盡力了?”
他都還未跟對面那人交手。
見他妥協,瑾玉笑道:“你確實盡力了,本想與我拼一拼,卻因爲比不上我卑鄙被威脅了一番,只得妥協,你盡力了,只能說,本宮太卑鄙了。你回去直接說你盡力了便可,理由你自個知道就行了。”
葉茫瞪眼。
從來沒見過有人說自己卑鄙無恥,竟還不帶一點恥辱。
“還有一點別忘了,說道夜探御史府的人除了你還有別人時,別忘了說,那人身手極快,出招詭異,說起輕功,本宮也不差你多少吧,還是你認爲自己的身手不算好?再說出招詭異,你見過幾個人用蠶絲做武器?這也不算說謊了。”
“你……”聽她說的竟挑不出一點刺,他不禁癟了癟嘴,“那若是問起我可認識那人呢?”
“你可以不正面回答啊。”瑾玉悠悠道,“你說,那人一襲黑衣蒙面,看的不大清楚,但能確定是一名男子。你我二人確實都是黑衣蒙面這沒有錯,本宮面巾未摘,你看不清臉也沒有錯,這樣可以了罷。”
葉茫:“……”
“我剛纔說的,你若能挑出一點毛病,本宮便給你個與我爭搶黑東珠的機會。”挑了挑眉,她又道,“若是挑不出刺,就乖乖地幫着我一起找珠子,完事了回宮好生呆着,我保你比在雅芳閣混的更好,你有什麼要求都可提,被人欺負了就報本宮的名字,你看看左右都是你得利,本宮可是很寬厚的,不過如果我是你,定然會選擇後者。”
對面那頭沉寂了半晌,終於咬了咬牙,“要我幫殿下可以,但是你之後說的話可是算數。”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瑾玉淡笑着,心裡頭卻道,以後要反悔還是有機會的,反正她不是君子,是女子。
“好。”對面那人終是妥協,但下一刻又道,“那我有一要求,現在就提。”
瑾玉道:“你且說說。”
“你,回宮後……可不許打我的主意。”
“……”沉靜了片刻,瑾玉道,“這點你大可放心,本宮不是什麼樣的都看得上眼的,再說,你的相貌比起凰音……本宮不說你自己也該知道。”
葉茫一聽便是愣了,反應過來後面色慍怒,“你……最好是記得你說的話!”
竟然嫌棄他。
那凰音不就是長得比他漂亮些麼,那人平日看起來眼睛跟長到了頭頂似的,見誰都不愛理睬,一副高貴冷豔的模樣,偶爾笑起來也像是笑裡藏刀,哪裡比得上自己天真可人,啊呸,是淳樸善良。
月光打在對面那少年的臉上,憤懣之色盡顯,瑾玉看着便是笑了,“走,咱們去沁春閣。”
哪知葉茫一聽這話便是愣了,“去那幹嘛?不是應該去南面的地牢麼?”
“地牢?”瑾玉聞言便是眼角一跳,“你覺得會有人將黑東珠藏在地牢?”
那種又潮又破的地方,她倒真是沒往那地方想,而凰音所提供的不是沁春閣與覓夏軒麼,莫非他的情報會有誤。
“黑東珠有沒有在地牢我是不知道,不過那裡頭可是有人知道的。”葉茫輕輕一笑,“與其咱們好幾個地方來回翻,倒不如直接去問問那知道的人,不過能不能問的到,還得看殿下你的本事。”
這六殿下看似只懂蠻橫不學無術實則有一張利嘴,也不知,能不能說得動牢裡的那傢伙。
“那便帶路吧。”瑾玉道。
比起好幾個地方來回的找,確實是問知情人較爲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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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嘔——”燈火通明的德陽殿中,身着白色中衣的女子趴在牀頭朝着痰盂又咳又吐。
“九殿下,你可還好?”有宮婢走上前幫她拍着後背,見着她吐得神色蒼白的樣子忍不住道,“殿下你是爲何要開那麼多催吐的藥,太醫都說了您的肚子裡什麼都沒有,不舒服許是因爲最近的飲食不夠合理,殿下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