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凝,你搞什麼把戲?”雲淺歌看着自己面前的鐵柱,她淡淡的皺眉,冷冷的說道。
他嗔怪的看了她一眼,眼角眉梢都帶着迤儷的風情:“奴家不過是想讓您陪陪奴家玩一個遊戲嘛。”
“上官凝,你要做什麼就說,我沒空和你廢話。”她姿態慵懶的靠在鐵欄上,髮絲早已被酒水打溼,溼漉漉的披於雙肩,溼透的青色棉衣緊緊的貼在身上,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凸了出來。
雲淺歌攏了攏耳邊的髮絲,雙眸冷如清月,看不出絲毫狼狽,周身卻都帶着如梅般冷傲淡然的氣質。
他就是討厭她這幅淡然然冷冰冰的樣子,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她不是應該哭着像狗一樣爬過來求饒嗎?
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
上官凝突然將手伸到了牢籠裡!
三妹有危險!
百里鴻哲心一跳,來不及多想將手伸上去握着上官凝的手,死死的握住,試圖喚回他最後一絲理智:“不要這樣對她,三妹是你的妻主!她要是死了,你就守寡了!!!”
看着已經被淋成落湯雞的二哥擋在了自己的面前,俊逸無雙的臉上溼溼的,那黑黑密密的睫毛上還掛着幾顆未落的水珠,雅緻的月牙袍上有水珠噠噠噠的往下掉。
向來儒雅高貴,風度翩翩的男子成了這幅狼狽的模樣,讓雲淺歌的眼睛微微一顫,愧疚像是洪水猛獸般侵蝕着她的身體,都是她,都是她害的。
“哈哈哈,守寡?”上官凝像是聽到了全天下最最好笑的笑話,快要笑得直不起腰來,他動用內力震開百里鴻哲,俊雅卓絕的男子因爲沒有武功就像一個脆弱的洋娃娃般不堪一擊!
“砰”!百里鴻哲重重的砸在了冰冷鐵欄上,吐了一口鮮血。
沒了阻擋的上官凝順利的將手從鐵籠裡伸了下去,一把抓上女子的黑色長髮,將她給生生提了起來!
呵呵,如果這個女人以爲自己把她當成妻主,那她也太自以爲是了!她對自己來說,就是一隻畜生!豬狗不如的畜生!只有畜生纔會做出當年那樣喪心病狂的事情!
“嘶……”雲淺歌倒吸一口冷氣,頭頂傳來一股劇痛,她感覺她的頭髮都像是要被他生生拔斷一樣!
看到三妹難受的模樣,受了嚴重內傷的俊雅男子掙扎着從地上爬了起來,強忍着身體裡似火般燃燒的疼痛,偏偏倒倒的又是弓着腰走了起去,琥珀般的眸子裡涌動着堅毅的力量,他衝上官凝吼道:“不要傷害她!有什麼衝我來!”
“真煩人。”妖孽男子眉頭不悅的皺起,涼薄的嘴脣吐出無情的話語,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百里鴻哲一個,直接一揮衣袖,又是一道內力使出,將百里鴻哲給揮了出去。
“砰!”百里鴻哲被震飛了出去又重重的彈回了地上!
重到雲淺歌都能感覺到鐵籠都狠狠的震了一下!
澄淨的水晶地面上,二哥吐出的鮮血是那麼鮮明,鮮明到讓雲淺歌的心像是有無數根針狠狠一刺,快要疼到無法呼吸。
她清冷如月的眼底終於有了一絲情緒波動……
她顫了顫雙睫,臉上仍是冷冰冰的,讓人看不出她的想法,周身卻涌動着一股薄薄的涼意:“百里鴻哲,你不要管我的事情了,我的事情與你無關,你不過就是一個結拜的哥哥而已,真當自己是親哥哥了,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二哥……不要……不要再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