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鬼啊!”許傾傾接連看了幾條,輕笑,嘀咕了一句,腹誹,原來秦衍在某方面這麼幼稚,竟然會把這種腦殘答案記錄下來,還逐一點評。
再往下看,看到最後一句時,許傾傾笑意僵在脣邊。
“怎麼辦?許傾傾,我好像愛上你了……”
許傾傾的心驀的抽緊。
她盯着那行字,突然賭氣似的將紙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裡。
被一個魔鬼喜歡難道是件好事嗎?
打着愛的名義折磨她,肆無忌憚的傷害她的家人和朋友,這樣的愛未免太自私,太殘酷!
如果一切重來,她寧願她和莫逸塵永遠不要認識秦衍!
接着,許傾傾又打開另一張紙,令她雀躍的是,那竟是這座莊園的完整地圖。
這份地圖很詳盡,通過地圖,以及窗子外的景物,許傾傾甚至能判斷出她此時被關的位置。
原來,莊園的後面還有個小門,如果從那裡逃走的話,勝算應該很大。
許傾傾的心狂跳不止,一切來得太容易,她簡直懷疑這一切的真實性。
現在唯一需要確認的是,手上的這把鑰匙到底是不是這扇門的鑰匙。
許傾傾快速的整理好自己的東西,將鑰匙和地圖藏好,她又敲了敲門。
很快,侍衛替她打開門:“太太,你有什麼需要嗎?”
“我……”許傾傾指指自己的肚子,“我剛剛吃的不太舒服,請問這裡有醫生嗎?我可能需要看一下醫生。”
侍衛盯着她看了一會兒:“好吧,您先進去,我去給您請醫生。”
許傾傾點點頭,門關上,她卻將耳光一直貼在門上,聽着外面的動靜。
確定門口的侍衛真的離開了,她才掏出鑰匙,輕輕*鎖口中。
咔嚓一聲,門竟然真的打開了!
許傾傾將門打開一條縫,朝外面空蕩蕩的走廊裡看了一眼,心中一陣雀躍,有種重見天日的感覺。
事不宜遲,她拉開門就走,卻在關門的瞬間,手上一頓。
回頭,看一眼那隻靜悄悄的垃圾桶,她咬咬牙,走上前,將那個被她揉皺了的紙團重新拿了出來,然後飛速的離開這座關了她整整一個星期的城堡。
從城堡出來,一路暢通無比,順利的出乎許傾傾的意料。
外面空蕩蕩的,除了偶爾出現幾個女僕,一個侍衛都沒有。許傾傾藏在角落裡,又看了眼地圖。
現在她得先弄清楚,如意關在哪裡。
當女僕拿着需要清洗的衣服從許傾傾附近經過時,她屏住了呼吸,又往裡面藏了藏。
“怎麼所有的侍衛都不見了?”
“聽說,秦先生因爲如意小姐的事大發雷霆,帶了人正在前面找博格公爵算帳呢。”
“不是被野獸吃掉了,關公爵什麼事?”
“好像沒那麼簡單,秦先生懷疑是公爵搗的鬼,總之,所有的侍衛都去支援了,也不知道公爵能不能應付得了這位秦先生?”
“再怎麼說秦先生也是客人……”
“哎呀,別說了,小心隔牆有耳……”
兩個僕人小聲的用英文交談着,很快從許傾傾身邊走過去了。
許傾傾躲在角落裡,身體繃成了一條僵硬的直線,她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不然,怎麼會聽到那麼奇怪的內容。
從前爲了進軍國外市場,許傾傾特意讓夏嵐爲她找了個英文老師補習英文,那段時間,她的英文突飛猛進。
不,她肯定聽錯了。如意被野獸吃掉了?這個說法太可笑了。不會的,不會的……
許傾傾站在那裡,無法動彈。緋色的脣瓣緊緊抿着,而她的牙齒卻在不受控制的打着架。
不會的,不會是這樣的……
早上秦衍那雙發紅的眼睛突然鑽進她的腦海裡,還有他說起如意時艱難苦澀的語氣,許傾傾腦袋裡嗡的一聲炸開,她突然從角落裡竄出來,疾步如飛,抓住前面還未走遠的兩個僕人。
“你們剛纔說什麼?如意在哪裡?你告訴我,如意她現在在哪裡?”許傾傾扯住其中一個,歇斯底里的搖着對方的肩膀,用英文大聲的質問她。
兩個人突然看到許傾傾,都嚇了一跳,尤其被她扯住的那位,臉都白了。
“如意小姐死了,她逃跑的過程中誤闖入狩獵場,遭到了野獸的圍攻……”
對方驚恐無比的對她說,許傾傾聽到那個結果突然不動了,眼睛瞪的大大的,渾身的血往上涌,卻突然在到達腦海的那一刻凝結,冷滯,結成冰……
兩個女僕趁着她發愣的功夫,逃也似的跑了。
許傾傾站在原地,足足呆了有一分鐘,突然,她轉身,向地圖上所示的後門的反方向走去。
距離前面的城堡越近,糟雜聲越明顯。
許傾傾堂而皇之的穿行其中,很快,她被博格的侍衛注意到,朝她看過來。
同時,與博格對峙的秦衍也看到了她。
“傾傾……”望着她冰冷又空洞的眼神,秦衍眸子劇烈的一縮,有種不祥的預兆。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把這個女人給我綁了!”和秦衍徹底翻臉的博格命令他的侍衛。
秦衍昨天很平靜的離開了,博格以爲他已經相信了他給他看到的事實,相信如意的死只是意外。誰料,今天一大早,秦衍突然帶着他的人過來,包圍了他居住的地方,一副要與他決一死戰的架勢。
事發突然,博格毫無準備,將身邊所有的侍衛全部調來,才勉強能與秦衍的人對抗,可他胳膊上還是捱了秦衍一槍,此時正血流不止。
許傾傾的到來,無疑令他看到了希望,只要這個女人在他手上,他不怕秦衍不配合。
只是他的兩名侍衛才走向許傾傾,又是兩聲槍響,侍衛直直的倒在地上,再無聲息。
而許傾傾卻像聽不到周圍的動靜似的,看也沒看身邊的死屍一眼,徑直走向離她不遠的秦衍。
秦衍一邊命他的人掩護許傾傾,他一邊不顧危險的靠近她,扯住她的手腕將她扯到他的身邊。
“傾傾,你來這裡做什麼?你現在不是應該……”秦衍盯着她愈發空洞的眼睛,心裡一陣抽痛,怕她有危險,將她護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