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4K，二合一
雖然花費了不少精力才把整套說辭編圓，把朱棣等人的詢問應付過去，但對於朱瞻埈來說，這依舊是一件讓他感到高興的事情。
畢竟這樣一來，孟青麟的身份問題就得到了解決，她可以名正言順風風光光的嫁給自己了。
比起這一點來說，其他的事情都只能叫幸福的煩惱。
而眼下，‘煩惱’的可不止朱瞻埈一人。
朱瞻基在處理了紀綱一案之後，很快便收穫了朝廷上上下下的好感，以及來自白素棠的崇拜與愛意。
這麼說或許顯得有些奇怪，但只要聯繫一下白素棠本身秀女的身份以及她原本就是爲朱瞻基所挑選的太孫妃候選，白素棠喜歡上朱瞻基也不是什麼很奇怪的事情。
尤其是朱瞻基自己也對白素棠很有好感，甚至和她已經關係十分親密的前提下，兩人幾乎可以用戀姦情熱來形容了。
所以在朱瞻埈帶着孟青麟見家長之後，朱瞻基也帶着白素棠來向朱棣和朱高熾言明，自己已經選定了太孫妃的人選。
對於朱棣來說，兩個孫子都各自選擇好了自己的正妃，這自然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倒是徐妙雲和張氏略顯鬱悶，因爲無論是孟青麟還是白素棠，都不是她們挑選出來的那些秀女當中的人選。
孟青麟還好說，畢竟堂堂龍女，又是和朱瞻埈‘私定終身’，這仙人結親肯定不能以凡間的規矩來。
但白素棠就完全不一樣了，她只是區區錦衣衛南鎮撫司百戶的女兒，這個出身算得上是徹頭徹尾的小門小戶。
雖說白毅在這次紀綱案中算是立下了汗馬功勞，不日就會得到升遷，但終究算不上是什麼特別出挑的出身。
儘管大明朝對皇家婚姻沒有家室的限制，小門小戶的也不是不能嫁入皇家，就好像當年太子妃張氏的出身就沒有比白素棠高多少。
可當白素棠和孟青麟放在一起進行對比的時候，錦衣衛百戶家的女兒和龍宮龍女之間的差距就變得相當明顯了。
太子妃張氏和徐妙雲當然不會對白素棠產生什麼嫌棄的情緒，只要是朱瞻基自己挑的她們都能接受，但這種辛辛苦苦爲兄弟倆選妃，結果選出來的人一個都沒看上，兄弟倆都各自挑選了其他人選的事情還是讓當孃的張氏與當奶奶的徐妙雲感到有些鬱悶。
所以在一番商量之後，由徐妙雲出面，叫來了兩兄弟，要求他們在選出來的秀女當中再各自挑選一人作爲側妃。
這樣一來，朱瞻基這次大婚就要娶作爲正妃的白素棠、已經內定爲側妃的倭國女倭王，以及現在這個選出來的秀女側妃。
朱瞻埈這邊也沒有好多少，有孟青麟作爲正妃、藍琪兒作爲側妃之外，他本就計劃還娶一個胡善祥作爲內助，現在再加一個側妃，倒也問題不大。
就是這一下子兄弟倆加起來要娶七個老婆，着實看着有點驚人。
但在封建社會來說，這其實並不算特別誇張的事情。
要知道在封建社會，娶親結婚是有陪嫁一說的，也就是在娶的妻子之外，還要再額外娶平妻或者妾室。
這陪嫁的平妻或者妾室，大多是正妻的姐妹或者丫鬟，爲的是增加作爲正妻的新娘子在夫家的勢力，通常來說只有大戶人家的小姐才能享受這個待遇。
並且隨着社會風氣的變化，這種陪嫁大多都已經不再流行，但對於皇室來說，娶正妃之外再陪嫁幾個側妃或者侍妾屬實不是什麼問題。
眼見徐妙雲都親自開口了，朱瞻埈自然沒有什麼話說，讓孟青麟去挑了一個她看的順眼的，便打算一起娶了。
反倒是朱瞻基那邊，他有些矯情，似乎是不願意再多娶一個側妃的樣子。
但這事卻由不得他使性子，在張氏找白素棠面談了一次之後，白素棠便主動找上朱瞻基，做通了他的思想工作。
而這也總算是沒讓這次選秀白忙一場，兩位皇孫的婚禮也總算是可以進入正式的籌備流程了。
雖說在選秀開始的時候戶部和禮部就已經開始提前準備了，但顯然他們並沒有考慮過朱瞻基和朱瞻埈加起來要娶七個老婆這種事情，因此在某些方面顯得稍有一些不足。
好在大婚的禮服做少了這都是小問題，及時調整便能夠轉圜得過來，不會影響大婚的舉行。
而在婚禮開始之前，無論是朱瞻埈還是朱瞻基，亦或是七個新娘子，這會都不得空閒，全都在禮部派出的官員和宮裡的教養嬤嬤面前，學習大婚所必須的禮儀。
這無疑是一個非常折騰人的事情，除了各種必須的禮儀之外，還需要演練多次整個大婚的流程，確保不會出現任何錯漏。
對於朱瞻埈和孟青麟來說，這其實不算是什麼問題，堂堂修仙之人學習凡人禮儀自然是學的很快的，幾乎不需要費什麼功夫就能掌握的比教他們的禮部官員還規範和標準。
除了演練大婚的流程讓兩人逃不掉，必須配合所有人一遍又一遍的來之外，其他的倒是不成什麼問題。
但對於其他人來說，這就是一個折磨的過程。
禮儀需要一遍一遍的學，稍有錯漏就必須重來，多次練習直至不會出錯。
可以說，皇家結婚可遠比普通人結婚要累上無數倍。 朱瞻基這種自幼長在皇家的還好，各種禮儀教育都是從小培養的，不需要額外特別的教導，只要多過幾遍就能學會。
可對於普通的小門小戶出身的白素棠和其他兩個秀女，以及草原出身的藍琪兒來說，這些禮儀就是以前完全沒有接觸過的了。
藍琪兒雖然是蒙古貴女出身，但蒙古人的禮儀和大明有很大區別，這讓她必須把自己多年的習慣給改過來，這着實不是一個容易的事情。
但藍琪兒卻憋着一口氣，想要和孟青麟較勁。
這倒不是說她想和孟青麟過招，而是她有些不服氣孟青麟是正妃。
雖說出身蒙古的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成爲朱瞻埈的正妃，就連自己生了兒子也不可能成爲朱瞻埈的世子，但她還是很好奇孟青麟究竟是什麼來頭，能夠做朱瞻埈的正妃。
畢竟朱瞻埈並沒有把孟青麟龍女的身份公之於衆，除了皇室的幾個人知道之外，對外公佈的一直是孟青麟只是普通書香門第出身，雖然是漢家女子卻來自倭國，這在藍琪兒看來多少算是來歷不明了。
這種一看就有問題的身份背景，也就是拿來糊弄一下普通人而已，藍琪兒在見過孟青麟之後，一眼就判斷出她絕不可能是什麼倭國出身的漢家書香門第。
開什麼玩笑，什麼樣的書香門第能養出這種比草原上最彪悍的勇士還要強的氣勢？
那種身居高位、常年帶兵打仗才能養成的氣質實在是太過明顯，即便孟青麟已經刻意收斂，藍琪兒還是不自覺地將她和自己見過的各個部族頭人、可汗，以及大明的將軍，乃至是朱棣本人做着對比，對比着他們身上的氣勢。
最終，藍琪兒得出了一個非常離譜的結論，那就是孟青麟至少是曾經統帥千軍萬馬，而且打過無數勝仗的女將軍，藍琪兒平生見過的人裡，或許只有朱棣的氣勢能和她相比。
這讓藍琪兒在感到萬分驚訝之餘，也不免心生疑竇，這世間哪裡有如此離譜的女人，居然能夠和大明的皇帝陛下氣勢相當！
要知道朱棣那可是大明的皇帝，是憑藉着藩王身份造反成功，奪取了天下，在馬背上廝殺出來的皇帝！
莫說是等閒之輩，就算是草原上那些部落的頭人和可汗，以及過去藍琪兒眼中的各路英雄人物，在朱棣面前都很難面對他的氣勢，就更不用說和朱棣旗鼓相當了。
這讓藍琪兒非常好奇孟青麟的身份，想要知道她究竟是什麼人。
孟青麟自然也察覺到了藍琪兒的小動作，但她對此卻只是一笑置之，並沒有對藍琪兒做什麼，也沒有將這件事通知給朱瞻埈，只當這是小姑娘的好奇心。
朱瞻埈此時也沒有去管自己的後院裡發生的事情，他正和朱瞻基一起被朱棣召見，向他們兩個詢問關於錦衣衛的事情。
“這次紀綱一案突出了錦衣衛所存在的問題，你們兩個都經手了這件案子，也對這裡面的事情有所瞭解，都說說自己的看法，這錦衣衛要怎麼處理才能杜絕像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坐在御書房裡的朱棣向兩兄弟詢問着，態度倒是沒有太過認真，一副閒話家常的樣子。
但朱瞻基和朱瞻埈卻不敢真的對朱棣擺出一副話家常的樣子，畢竟這裡可是御書房，是皇帝正式辦公的地方。
要是換一個比較隨意一點的場合，朱瞻基和朱瞻埈倒也不是那麼的守禮。
朱瞻基率先開口，他最近很是拜訪了一些名師，自覺自己提升不小，所以想要拔得頭籌，於是主動搶先說道：“孫兒覺得這錦衣衛指揮使一職人選需要選賢任能，而不是挑選一些溜鬚拍馬之輩。
畢竟錦衣衛監察百官，又有獨立的抓捕、審問和定罪的權力，其他衙門甚至無法干涉錦衣衛辦案，這很容易就會造成錦衣衛的勢力迅速壯大。
如果不能妥善處理，日後肯定還會發生同樣的事情，所以最好還是將錦衣衛的權力分割，免得它尾大不掉。”
朱瞻基的這番話不能說錯，以他能夠看到的視角來說，能夠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也算是點到了問題上，只是朱瞻基還是沒有更全面的看待問題，在解決方法上提出的建議也並不契合朱棣的心思。
對於朱棣來說，錦衣衛是他手上的一把刀，也是他用來監視朝堂的眼睛和耳朵，這上來就把眼睛和耳朵蒙上的操作顯然不是朱棣想要的回答。
所以朱棣並沒有什麼表示，只是拿目光瞟了一眼朱瞻埈：“瞻埈，你怎麼看？”
“孫兒覺得大哥說的不錯，錦衣衛確實需要拆分，將南北鎮撫司分開，其中北鎮撫司負責監察百官、探聽情報、查案取證，以及抓捕、審問人犯，但對於犯人的關押、立案和定罪，這些都應該交給南鎮撫司。”面對朱棣的詢問，朱瞻埈想了想，便給出了一個拆分錦衣衛的方案。
朱瞻埈的方案相對來說更可行一些，這種拆分方法也是後世常見的一種拆分方法。
按照職能的不同，將查案和定罪分成了兩個不同的部分，由不同的部門來掌管，這樣一來整個辦事流程就變成了兩個部門寫作，可以有效避免一個部門的做大。
至於說南北鎮撫司會不會聯合起來，這其實也很好解決，畢竟南鎮撫司的職能當中有一項就是監察北鎮撫司，並且清查錦衣衛內部的問題。
只要這項職能不取消，北鎮撫司和南鎮撫司之間，就很難做到同心戮力。
再加上原本的一個衙門拆成了兩個，兩個衙門的主官之間，多少也是會有一點勝負欲的。
這或許不影響兩個部門的協作，但肯定會引發北鎮撫司和南鎮撫司之間的爭鬥和互相制約。
至於原來的錦衣衛指揮使，也不取消，而是將其保留，然後交給宗親來擔任，確保錦衣衛這支重要的諜報力量始終掌握在皇家手裡。
朱棣自然能夠聽懂朱瞻埈這個方案的關鍵點，於是他在想了想之後問道：“北鎮撫司監察百官，這沒問題；南鎮撫司監察北鎮撫司，這也沒問題；可誰來監督南鎮撫司不出問題呢？”
“可以讓北鎮撫司來監視南鎮撫司，北鎮撫司監察百官並沒有說南鎮撫司享有特權。”朱瞻埈只是稍加思索便給除了解決之道：“另外，南鎮撫司不能去調查和抓捕犯人，但唯獨北鎮撫司例外，南鎮撫司依舊可以查他，也只能查北鎮撫司。”
“讓兩條狗互相制約？這倒是個好想法。”朱棣聽着朱瞻埈的分析，不免心動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