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蕭瓶過去跟夏棋吃了一頓飯,吃飯的時候,夏棋見她今天帶了保鏢貼身,還好奇地問了一句。
“瓶瓶,你怎麼帶保鏢了?”
蕭瓶是個比較清靜的人,所以,即使她現在是南宮財團的繼承人,卻不怎麼喜歡帶這些人馬。
現在,她帶了,夏棋才覺得不解。
這旁,蕭瓶一邊夾了菜往嘴裡送,一邊回着他,語氣還算平靜,不想讓夏棋多擔心。
“沒什麼,就是,現在身份不同了,難免會讓一些犯罪份子打主意,所以,還是帶兩個保鏢比較安全。”
說到這裡,蕭瓶還不忘叮囑他一句。
“夏棋,你以後出門,也帶兩個保鏢吧,這社會,不是你對別人展現善意,別人就會同樣對你展現善意的。”
夏棋聽她這話,也沒當回事,笑笑地應。
“真是,有必要搞得那麼誇張嗎?”
“哼!”
蕭瓶哼一聲,不依,就叮囑着。
“反正,你以後記得帶就好,就當是爲我帶,這樣,我也能放心些,聽到沒有?”
“行行行,我帶,行了吧?”
他笑着點頭了,蕭瓶見他肯帶,這才一笑,然後滿意了,一邊吃,一邊跟他閒扯了其它的事情。
另一旁。
同樣是在吃午飯,沈君宇靜靜地坐在家中的飯桌旁,他看着桌面上那些美食,卻沒什麼食慾。
食物擺了滿滿一桌,一個人,根本吃不完。
身旁的位置,空空的。
沈君宇看了身旁一眼,靜靜地,然後,收回視線,纔拿了筷子,平靜地夾菜吃飯了。
然而,沒有那道身影在,他這食物,終究還是吃不下。
冷兒和楚楚就站一旁看着。
她們在心中,也暗暗點過了,沈君宇一共夾了六筷子的菜,扒了四口飯,然後,放下了,再端起湯水喝一口,這頓,便算完成了。
看着他要站起,冷兒一急,馬上阻止着。
“沈總,你就多吃點吧,我都數過了,你吃那麼一點,比貓吃得還少,怎麼填飽肚子?”
聞言,沈君宇轉頭看她一眼,帶點玩笑成分地說出。
“想我吃飯呀?那好呀,你今晚把瓶瓶弄來,我保證大口大口地吃。”
話畢,他站起,轉身朝樓梯口走去,準備回房間休息一下。
沈君宇沒想到的是,他這隨意一句話,卻是讓冷兒當了真,這時,只見冷兒看向楚楚,商量着。
“怎麼樣?楚楚,要不,咱倆今晚想個辦法,把蕭小姐弄來?”
聞言,楚楚訕訕的,解釋着。
“這樣不太好吧,再者,怎麼弄呀?綁架嗎?”
“對,就是綁架!”
冷兒笑着回了,笑意冷冷的,楚楚看見她那笑意,心裡都滲得慌,不知道冷兒究竟想怎樣綁。
下午工作的時候,網上一篇帖子再次掀起了蕭瓶的往事。
蕭瓶一直不肯承認自己是蕭瓶,而說自己是南宮瓶,所以,關於這件事的討論,從很早就討論到了現在,一直沒有消停。
對於這件事,蕭瓶一直處於低調狀態,不迴應,任那些媒體炒,她就是不理會。
然而,下午發的這篇帖子,卻說得有理有據。
電腦前,蕭瓶也看了這帖子,她挑挑眉,直覺這人是自己認識的,因爲,帖子中有詳細描述了她四年前被綁架一事。
而發帖者,是一個數字名字,故意弄成這樣,讓人記不住。
蕭瓶仔細地看完那帖子後,她沉思一番,便再次給沈君宇打電話了,其實,蕭瓶一點也不想聯繫沈君宇的。
問題是,有些事,真的只有沈君宇本人才瞭解。
比如,當初那兩個混混的事,他們最後究竟怎樣了,蕭瓶一直沒有去問過,所以,事情她也不是很清楚,現在,只得問沈君宇。
當沈君宇再次接到她的電話時,明顯心情很好,聲音都染了笑。
“瓶瓶,既然你那麼想我,不如,我們不要鬧彆扭了好不好?跟我見面。”
“哼!”
蕭瓶冷哼一聲,嚴肅着。
“別沒正經,我跟你說正事呢。”
他聽了,就不出聲了,靜等着她把話說出來。
“沈君宇,我問你,四年前,那兩個混混是不是真進了監獄?又被判了幾年?”
一聽,沈君宇徹底怔了怔。
四年前,已經是很久遠的歲月了呢,她不說,他幾乎都忘了,自己這四年來,究竟是怎樣過的。
用生不如死這一詞來形容,一點也不爲過。
那頭,蕭瓶見他遲遲不說話,只得催了。
“沈君宇,你怎麼了?說話呀。”
聽到這話,沈君宇輕哼一聲,似乎從鼻子裡哼出的那種,帶了淡淡的不屑,他沒答,而是提另一件事。
“瓶瓶,你還敢提四年前的事情?知不知道,我這四年是怎麼活過來的?”
四年這個詞,代表了一個禁忌。
蕭瓶聽了,她靜靜的,沒吭聲,不料,沈君宇卻得寸進尺了。
“瓶瓶,我警告你,別再跟我鬧彆扭了,快點見我,然後,我們早點結婚,早點生個孩子,一家人,好好地過日子。”
一提孩子,蕭瓶的禁忌,也被觸到了。
她語氣明顯有些冷,甚至還帶了恨意,略略咬牙地回,有委屈的哽咽音。
“孩子?你還知道孩子?沈君宇,四年前的那個孩子,你不要,現在,你已經沒資格要了。”
“四年前四年前,你懂個屁!四年前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少歲,十幾歲的小身板,自己都沒發育長大,你怎麼懷?懷個屁呀懷!”
沈君宇明顯有些被觸到黴頭。
所以,他的語氣,都有些暴躁,說話也帶了點粗俗。
這旁,蕭瓶聽着,她哭了,哽咽地抽泣,委屈地控訴。
“混蛋,我也知道自己當時小,可,你可以跟我好好溝通的,爲什麼什麼都不說,就硬逼着我打掉?你知不知道?我當時又是磕頭又是哭求,我把一個做人的尊嚴都放下了,沈君宇,你好壞,你踩低了我的尊嚴。”
他聽了,眼神複雜,遲遲沒吭聲。
當時蕭瓶怎樣苦求他,他自然知道,現在想想,也覺得,當時的自己,或許真的做得太強硬了。
可,即使機會重來,沈君宇相信,他還是會那麼做。
因爲,蕭瓶的身體,比孩子更加重要。
如果真的非要出現這樣兩難的選擇,孩子和她同時落水,他只能救一個的話,那麼,沈君宇相信,自己會毫不猶豫就遊向她。
他可以連自己的命都不要,只要她安全,自然不會去顧及孩子的生死。
或許,這樣的行爲,在別人看來,是無法理解的。
但,沈君宇就是這樣認爲的,孩子可以再有,那不過區區一粒*的問題,而蕭瓶,卻永遠只有一個,所以,他會把她放得最重。
無盡的沉默,就是兩人現在的場面。
沈君宇久久不吭聲,而蕭瓶,她哭泣着的,逐漸改爲抽泣,然後,再慢慢停止。
這時,蕭瓶伸手擦了擦眼淚,神情有些冷漠了,但,聲音還是帶了那種哭過後的鼻音。
“沈君宇,說正事吧,那兩個混混,究竟被判了幾年?在哪個監獄?我想見見。”
他聽了,不禁挑眉,問。
“你見他們幹什麼?”
見此,蕭瓶便冷漠地解釋。
“網上那個帖子你應該看過了吧?”
一聽此話,沈君宇一怔,然後,馬上伸向鼠標,點開了電腦來看,當看到後,他挑了挑眉,更回着。
“我現在纔看到,你知道的,我不喜歡瀏覽八卦新聞,所以,不知道這事。”
電話裡頭,蕭瓶怔了怔。
她纔想起,自己的確忘記這事了,這個男人,的確不喜歡瀏覽網上的八卦新聞,他會不知道,也難怪。
見此,蕭瓶也不管那麼多,跟他解釋着。
“這個帖子,很詳細地描述了當時的經過,所以,我在想,這帖子,會不會就是那當事人,也就是那兩混混親自發的。”
沈君宇聽了,挑挑眉,眼神有些複雜,卻一口回絕,很堅定的語氣。
“不可能!”
見他這麼確定,蕭瓶倒起疑了,問着。
“你怎麼知道不可能?難道,是你派人發的貼?”
這旁,沈君宇見她懷疑自己,氣得一瞪眼,一邊拉着鼠標往下瀏覽,一邊生氣地回。
“我發這種貼幹什麼?給你造成負面影響對我自己又有什麼好處?”
“這倒也是。”
蕭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而沈君宇,他都快氣死了,斥着。
“笨女人,你乾脆笨死算了,懷疑誰也不要懷疑我,因爲,我是絕對不會做任何傷害你的事。”
不知怎麼的,蕭瓶聽着他這話,心裡卻有些暖暖的。
是呀,這個男人,從來不會騙她,見此,蕭瓶不禁挑眉問了。
“那,那兩個混混到底關在哪個監獄?我要見見他們。”
然而,沈君宇一聽她問這事,卻又再不說話了,準備以沉默應對的模樣,並且,眼神有些複雜,不知他究竟在猶豫什麼。
蕭瓶遲遲得不到他的回答,有些不耐煩了,催着。
“沈君宇,你倒是說呀,那兩個混混怎麼樣了?”
“不知道,不要問我。”
他語氣有些冷漠,蕭瓶見他這樣回答,一瞪眼,生氣地責問。
“你怎麼會不知道呢?當初那件事,就是你理後的,你不知道,就沒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