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侯爺……”李煥走到門口邊,敲了一下楚風的房門,發現楚風沒有應答,當下忍不住叫道。都沒有聽到楚風的聲音,他當下不由皺眉。
而在李煥身邊跟着的館長和禮部尚書等人,相互間不由看了一眼。
“莫非侯爺正在熟睡當中?”禮部尚書不由說道。
這個時候,那兩個負責把守院門的禁衛軍其中一個說道:“肖棋詔離開之後,侯爺曾經出來對我們兩個人說,他下午不去觀看棋賽了,要在房間裡自己打譜,讓我們如果沒有什麼事,不要進來打擾。”
館長說道:“想必是打譜打得累了,所以睡了。”
李煥聽到這話,不由皺眉。他知道逍遙侯不是一個貪睡的人,而且是一個非常警覺的人,可是如今自己大聲叫了他好幾聲,他都沒有應答,想必是有問題了。他說道:“侯爺不是一個貪睡之人……”他說着,就一把將門推開了。
衆人看到李煥如此魯莽地推門,都暗暗爲他捏了一把汗。而李煥卻毫不避諱地衝進了楚風的房間裡。就在大家認爲李煥肯定會被這個逍遙侯罵得狗血淋頭的時候,卻驚訝地發現裡面沒有聲音。
館長忍不住問道:“李將軍,侯爺可是在睡覺?”
“侯爺不在房間裡!”李煥臉色格外難道。今天他可是寸步不離地在這院子的暗處暗中保護着李辰,他根本沒有看到有任何人進入這個院子,更沒有看到李辰離開,可是如今卻驚訝地發現李辰根本不在這個房間裡。
“你說什麼?”衆人聽得這話,臉色陡然間都變了,也顧不上什麼禮數問題了,大家都衝進了房間裡。
房間裡果然是空無一人。
牀上的被褥疊放得整整齊齊的,在窗邊的棋盤上的棋盤也收拾得乾乾淨淨的,這個房間根本就不是一個可以藏人的地方,因此衆人進房間就看到了房間裡空無一人。
“侯爺去哪裡了?”這下子衆人都傻眼了,相互間看了一眼,館長忍不住問道。
那兩個站在門口的禁衛軍的軍士也傻眼了,他們連忙齊聲說道:“我們也沒有看到侯爺出去過啊!”
“我一直在暗中保護着侯爺,也沒有看到有任何人進入這院子裡,更沒有看到有侯爺離開。”李煥也說道,“看來擄走侯爺的人,是一個非常狡猾的人。”
禮部尚書的額頭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上一次逍遙侯李辰不見,結果找到的時候,是被燕王擄去的。如今李辰又不見了,而且是在驛館不見的,是在衆人的保護之下不見的,更是在自己管轄的範圍裡不見的。
“李將軍,這怎麼辦?”禮部尚書此刻也沒有辦法好想的了,他馬上看向李煥說道:“這侯爺不見了,這可怎麼辦啊?”
李煥畢竟是禁衛軍呆過的人,他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他當下說道:“此事暫時不要驚動任何人!在這裡的每一個人都不要將這件事情傳出來,若是侯爺真是被人綁走的話,萬一這件事情傳出來,那麼就會造成恐慌,不僅對我們救侯爺不利,而且會讓別國人認爲我們夏國的軍隊無人。”
衆人此刻已經是六神無主了,當下不由地點了點頭。
館長哆嗦着問道:“李將軍,那怎麼辦?侯爺不見這件事情,雖然暫時還可以瞞得住,可是後天的比賽就進入了第二輪了,到時候,侯爺如果不見的話,那就麻煩了。”
李煥說道:“尚書大人,還必須麻煩你了。”
“李將軍吩咐。”禮部尚書當下畢恭畢敬地說道。他此刻的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上了。因爲他很擔心逍遙侯不見的事情,最後責任會推到自己身上。
李煥當下說道:“若是侯爺後天還沒有找到,那麼這次比賽,還麻煩尚書大人你想辦法延後幾日。”
禮部尚書聽完這話後,一臉苦笑地說道:“李將軍,這比賽延後幾日,這……唉喲,這事下官做不了主啊!因爲這博弈是有規矩的。不能夠因爲任何事情,拖延比賽的時間的!唉喲……這可怎麼辦?”
聽到禮部尚書這話,再看到禮部尚書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李煥想到了什麼,不由說道:“博弈不能夠拖延比賽時間?”
禮部尚書點了點頭,而館長也點了點頭。
“看來,綁走侯爺的人,就是想要侯爺參加不了博弈。”李煥馬上得出這樣的結論,他說道,“他不想讓侯爺贏得這場博弈。”
禮部尚書畢竟尚書,當日楚風在大殿上當衆贏了李晟的事情,那一盤棋,他可是親眼看到的,因此他雖然不相信楚風可以奪得這次博弈的第一名,可是卻相信楚風的棋藝是很厲害的。他當下說道:“那不是所有參賽的人都有嫌疑?”
“不是所有人。”李煥馬上說道,“是那些可以進入決賽的人。”
“那些進入決賽的人?”禮部尚書當下說道,“可是進入決賽的人的名單現在還沒有出來啊?他綁走侯爺,他也不一定可以進入決賽的。”
李煥馬上說道:“今天贏得比賽的人就是最有嫌疑的人。”
聽到這話,禮部尚書彷彿有些明白了,他說道:“甲組的是西陵國的林寒雪贏得兩場比賽,他最值得懷疑了。因爲其它兩組的人都是一勝一負。”
“沒錯。乙組的,早上是藍平贏得比賽,下午是南人贏得比賽,而丙組的早上是銀火贏得比賽,下午是林墨白贏得比賽。這兩組進入下一循環賽的人還沒有確定出來。所以,他們綁走李辰的概率不大。”
“等一下,李統領,你忘了,今天肖生來找過侯爺,還揚言要打敗侯爺……”把守門口的禁衛軍軍士當中一個忍不住提醒道。
“沒錯,肖棋詔也很有可能綁走侯爺!”另外一個禁衛軍軍士馬上說道。
“哎呀,這樣說來,竹青也很有可能。如果侯爺不見了,他很有可能就會拿回屬於自己的參數名額。”禮部尚書馬上想到了什麼,拍着大腿說道。
“墨家的人也很有可能。”李煥想到了什麼,不由說道,“侯爺的房間很整齊,這可以說明,沒有經過任何打鬥,如果不是綁走侯爺那個人的武藝高強,一招之內就可以將侯爺制服帶走的話,就很有可能是侯爺認識的人,是侯爺心甘情願地跟他走的。”
這一番分析下來,一下子找到了那麼多的嫌疑人。大家都開始傻眼了。禮部尚書看着李煥說道:“李將軍,我們怎麼辦?”
“尚書大人,肖棋詔和竹青棋師那邊的嫌疑,由你來調查,他們作案的可能性不大,可是卻不能夠排出。”李煥當下說道。他可不認爲那兩個傢伙有那麼大的本事,可以將楚風騙走。只是,萬事都會有萬一。
“館長,你負責調查墨家和西陵駙馬林寒雪等人的,記住了,從他們的下人入手。看看,這兩幫人今天下午都有什麼不尋常的異動。不只是他們,還有其他棋手,這些人今天下午的行動,館長你最容易知道。”李煥當下說道。
“卑職知道!”館長當下說道。
“我暫時也只能想到那麼多了。大家分頭行動吧!”李煥說道。
禮部尚書和館長聽完這話,馬上就抱拳告辭了。這兩個人本來只是想來請這位逍遙侯去問香樓吃宴席的,如今看來這宴席是吃不成,可能還要吃牢飯了。
“統領,我們……”那兩個禁衛軍軍士看到每一個人都有任務,他們不由問道。
“你們兩個人還繼續守在門口。如果侯爺是自己出去的話,估計會自己回來的。到時候,就什麼事情也沒有了。”李煥當下說道。他說這話的時候,也覺得自己的這話的希望是很渺茫的。
兩個軍士抱拳應聲,就退下去了。
李煥在楚風的房間裡仔細地查找了一番,最後在一檀香爐裡發現了一些灰燼,這些灰燼並不是燃燒檀香留下來的,而是隻紙片燃燒過所留下的痕跡。
李煥看到這個灰燼,不由皺眉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聲音。
“你不能進去!”
“我爲什麼不能進去?我要進去找李辰!”
“說了,你不能進去,就不能進去!”
“我偏要進去!唉喲……哼……李辰,李辰……”
李煥聽這聲音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而且是一個丫頭片子的聲音,這聲音李煥很熟悉,這是一個叫做竹小雅的丫頭的聲音。他在京城的時候,就認識這個丫頭了。
他當下就從屋裡走了出來,看到在院門口朝着院子裡大聲叫的竹小雅,他當下對竹小雅說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竹小雅看到李煥,當下馬上就跑過去,一把抓住李煥的胳膊,然後說道:“當然是找你們的逍遙侯李辰了,他今天不知道和肖生大哥說了什麼,害得肖生大哥下午的棋賽,輸得一敗塗地,慘不忍睹。”
就算上一次楚風連續贏了她兩場,她也沒有對楚風產生絲毫的好感,反而覺得楚風是一個壞人,何況楚風還利用權勢奪走了他父親的參賽資格,因此在她的心裡,楚風就是一個以權壓人的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