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雖然很想進去救人,可是他卻不想讓無恨冒這個險。《《》》(www..)無恨的身形靈巧、步伐輕盈,對孫波、孫涌等人來說很有勝算。可是眼前這個傢伙的步伐也不錯,而且楚風非常肯定,這個人的心境、冷靜,不是普通練武之人可以比擬的。只怕他的武藝只怕可以和自己父親的武藝相提並論了。
他可不想讓無恨受傷,當然他也不想讓孫濤受傷,這兩個人都是人才,都是他所喜歡的人才,無論是那個受傷,他都不捨得。電閃雷鳴一瞬間,楚風彷彿想到了什麼。他點腳躍身跳起,幾個起落到了他們的中間。
這兩個人就要開打了,卻沒想到楚風會突然間出現,而且楚風的輕功還比他們想象得好許多。這使得在遠看着的一干人等都呆了一下。
楚風看向無恨說道:“無恨,這裡沒有你的事情!”
“主公……你……”無恨聽到這話,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了,他只好聽從楚風的話退到了一邊。服從主公的命令,這是他做人的最大的準則。
“你不是我的對手,就算你的輕功再好,你也不是我的對手。”孫濤看了楚風一眼,冷冷地說道。他對楚風有這樣厲害的輕功十分的驚訝,不過在驚訝只好,他可以肯定楚風的輕功再好也沒用,自己的槍法更加快。
楚風笑着看向孫濤說道:“我不是和你比速度快的!”
孫濤看着楚風問道:“那你要比什麼?”
楚風微微一下,然後說道:“我想和你比試一下。我們兩個人誰的力氣比較大,你可敢和我比?”
孫濤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他說道:“你說你要和我比力氣?”
他看到楚風這個文文弱弱的樣子。根本不像是身懷神力的人,就這樣一副書生的樣子,也要和自己比力氣?這簡直是癡人說夢。
無恨也愣愣地看着楚風,一副驚愕和茫然的樣子。
“可敢?”楚風看到孫濤臉上露出的訕笑,他馬上反問道。
孫濤問道:“如何比?比掰手腕嗎?”如果比這個的話,他敢說不出片刻,楚風的手就會被他扳倒在地。
楚風搖了搖頭說道:“不比這個,我們比一些不傷和氣的。他說着當下從自己的衣袖裡拿出來了一條手帕。然後說道:“我們就比誰能夠將這條手帕扔得遠。你可敢比?”
孫濤聽到這話,不由說道:“就比這個嗎?”
楚風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就比這個。你可敢比?”
孫濤聽到這話,不由露出了譏笑。哼。真當我是傻瓜嗎?以前我就被一個傢伙耍過。當時那個傢伙說和我比力氣,就比試扔一張紙,看誰能夠將這張紙片扔到遠處。當時他就被那個傢伙耍了。而當時他還不夠聰明,只是傻乎乎地拿着紙片就扔,那個傢伙將紙揉成一團。自然比自己扔得遠。
孫濤冷笑了一聲,然後一把從楚風的手裡拿過了手帕,說道:“你以爲我會上你的當嗎?比就比!”
孫濤說完就把手中的長槍一把插到了地上,接下來。就將手帕給揉成一團,就在他想扔的時候。發現揉成一團的手帕會散開,他皺眉思考了一會兒。馬上把手帕對摺了起來,打了一個疙瘩。
“現在你看着,我扔了!”孫濤說着就將打了疙瘩的手帕用手使勁地扔了出去。
手帕被扔出去了兩丈左右。
楚風看到孫濤不是傻乎乎地拿到手帕就往外扔,還會揉成一團、還會打疙瘩,心裡對孫濤聰明又欣賞了幾分。孫濤雖然聰明,可是卻還是不夠聰明的。
楚風走了過去,然後在孫濤扔手帕的位置放了一塊石頭做記號,又將手帕撿了回來。他看着孫濤說道:“你很聰明,不過,還是不夠聰明。”
楚風說完之後,從地上撿起了一顆不大不小的石頭,然後把這塊石頭包入手帕當中然後打了一個疙瘩,隨即用力將手帕扔了出去。
手帕被扔出去了很遠的地方,起碼超過五丈遠,遠遠地超過了孫濤扔手帕的位置。楚風扔完手帕之後,回頭看向孫濤說道:“我贏了。”
孫濤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然後牙齒又咬在了嘴脣上,他轉身拿過插在地上的長槍,擡腳就離開了。
楚風看着孫濤離開,心裡忍不住感嘆,眼前這個年輕人是一個聰明人,如果有一天他能夠放下心中所謂的“家仇”,或者他就會來找自己了。
就在這個時候,秦邰從裡面衝了出來,他先是到了門口邊,左右看了一下,像是在找什麼人,可是當他發現沒有的時候,不由露出了失望的表情,當的目光看到楚風之後,臉上露出了歡喜的表情。
他一把就抓住楚風的手,往屋裡拉。
進了草屋之後,楚風才明白什麼是簡陋了。
由於是茅草和木頭搭建而成的,所以屋頂上有着無數個細小的洞,房子的四面也有無數的小洞,此刻在太陽底下,陽光透過無數的小洞射入屋裡,整間草屋顯得格外的星光燦爛。倘若這不是給人住的,而是拿來欣賞的,那麼這個草屋一定是一間頗有欣賞價值的藝術品。可惜,這房子是拿來住人的,倘若到了下雨天,那麼這間房子一定會漏雨的。
實際上,昨天下的那場雨,這房子確實漏雨了,如今房子的地上還有積水、坑坑窪窪的,十分的不平整。
藉着從屋頂、四周牆邊投過來的陽光,楚風看清楚了整間房子的擺設。整間草屋還算是寬大的,不知道是因爲鍋碗瓢盆到處亂放,還是農具之類的東西到處亂放。整個草屋顯得格外的凌亂。沒有什麼像樣的傢俱。
一張所謂的牀,實際上確實幾塊石頭搭建而成上面鋪滿乾草,這就是所謂的牀。牀上躺在一個雙目緊閉,臉色潮紅的中年婦女。身上穿着補丁的衣服。十分的乾瘦。
秦邰將楚風拉到了牀邊,指着牀上的母親,又指了指自己,接下來就跪了下來朝着楚風連續磕頭。
楚風要將秦邰扶起來,可是秦邰卻不肯起身,反而依依呀呀地說着什麼。
在牀邊坐着露出一臉愁容的龐通看向楚風說道:“秦邰求你救他的母親,他說你如果救了他的母親,他可以爲你當牛做馬!”
“秦邰。你真是一個孝子。”楚風感慨地看着秦邰說道。
龐通說道:“主公,秦夫人這病太重了,老夫也無能爲力了。秦邰他從老夫的嘴裡得知你得兩位前輩的真傳,所以就將你請來了。還請主公盡力救秦夫人。”他說完就站了起來。給楚風騰出位置。
楚風點了點頭。他一把將秦邰扶起來,然後看向秦邰的眼睛,一臉正色說道:“你放心,我會盡力救你母親的!”
楚風說完就坐到了牀邊,拿過老婦人的手就仔細地診脈。他邊診脈、邊皺眉頭,診脈了之後,楚風又仔細地翻開了老婦人的眼皮,看了一下咳出來的血跡。已經明白了老婦人得的是什麼病。
這個病用後世人來說,也就是肺結核。肺結核是傳染病。不過按照這位老婦人的症狀來看,她身上攜帶的結核病菌已經過了傳染期了。
楚風不由說道:“她這病有十年之久了吧?”
秦邰點了點頭。然後又想要給楚風跪下,求楚風感覺救人。
楚風將秦邰扶住,然後說道:“我可以暫時控制住她的病情,不過要治好她,我必須花很多時間。起碼要三年的時間。”
秦邰聽到這話,眼睛出現了歡喜之色,眼淚差點就要落下來了,他張開嘴巴就要說出“謝謝”兩個字,可是發音十分的艱難,聽起來就像是低沉的“嘶嘶”的。
楚風對秦邰露出微微一笑,然後從懷裡拿出了裝着銀針的銀針袋子,將袋子鋪開,只見上面鋪滿了銀燦燦的整整齊齊的、大小不一的銀針。
一百零八針。
秦邰不知道這銀針袋子裡有多少根針,可是作爲太醫院的首席太醫,龐通如何不知道?他當下忍不住睜大了眼睛。
傳說,妙回春有一套銀針,這銀針一共有一百零八根。
楚風看到龐通看着自己死死地盯着自己擺出來的銀針袋,並且他的時候眼睛放出了亮光,他忍不住說道:“龐太醫,這副銀針是妙前輩送給我的禮物。”當然,禮物還不止是這些,還有一個冰蟾。不過,這些楚風是不會說出來的。
龐通這個時候回過神來了,他知道楚風要施針了,連忙說道:“主公,龐通告退了。”要知道,這醫學的傳承,門第的觀念可是很深的,楚風要施針救人,而龐通如果留在旁邊,必然有偷師的嫌疑。
楚風馬上說道:“龐太醫,等一下。我想麻煩龐太醫留下來給我打下手了。”既然他成爲自己麾下的一份子,那麼自己沒有必要對這個傢伙有所保留,他學到鍼灸之術,對自己也是很有幫助的。
聽到楚風這話,龐通一臉激動地說道:“多謝主公!龐通一定會記住主公的恩情的!”
看來,臨老了,自己的醫術又可以上一個新的臺階了。這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楚風爲秦老夫人扎針了之後,又寫了藥方,最後還吩咐秦邰將母親用過的一切東西都拿起焚燒了,包括衣服和痰盂之類的東西。
秦邰聽到這話,露出了一臉不捨得的表情。楚風馬上搖了搖頭說道:“你母親得的這病叫肺癆。雖然過了傳染期了,可是卻不得不防。所以那些你母親用過的東西,必須銷燬。而且,你們不能住在這樣的地方。這樣的地方,不合適你母親養病。”
秦邰聽到這話,不由皺眉頭低下了頭。他這表情是告訴楚風,他此刻無能爲力。
“你放心好了。我會給你和你母親準備一個小院落的。”楚風看着秦邰,不由笑着說道,“陽光很好,四周很通風透氣……”
秦邰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看着楚風。
楚風笑着說道:“秦邰,你方纔說過的,我若救你的母親,你就答應給我做牛做馬。我不要求你當牛做馬,我只要求你當我麾下的一員將軍,你可願意?”
秦邰聽到這話,臉色沉了下來,好一會兒他點了點頭。
“所以,你就放心地跟我走好了。”楚風笑着看向秦邰說道,“你,和你母親,我都會治好的。”
楚風說完看到秦邰臉上還有些迷茫,不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地說道:“你放心好了。”
五月十二日。晴,萬里無雲。襄陽一片悶熱。
楚風每日除了和朝臣們學習處理政務,就是跟着父親委派的將軍,一起到襄陽城外看新兵的操練,在操練的過程當中時不時提出自己的意見,晚上則是到宮外面,爲秦老夫人扎針。
楚風拔完最後一針,然後看着秦老夫人問道:“秦夫人,你的身體感覺如何了?”
秦夫人說道:“多謝大夫,老身這兩日身體感覺好多了,人也精神多了。”楚風並沒有將自己的身份告訴老夫人。
秦老夫人也只是知道楚風是一個大夫。
“那就好。你放心,你一定好起來的。好好休息!我不打擾你了。”楚風笑着說道,他說完之後看了一眼旁邊的龐通和一直傻站在發呆的秦邰,示意他們出去。
等出去了之後,楚風問龐通道:“龐太醫,這些天你看我爲秦夫人扎針,對我扎針的記得了多少?”
龐通說道:“老夫年老,第一次只記得一辦,這三日下來,記得差不多了。”
楚風點了點頭,他說道:“如此就好辦了。我明日就要去揚州了上任了,秦夫人如今身體不合適跟隨我長途跋涉,我就將她留在襄陽了,由你每日爲她扎針,再按照我開的藥方和食譜,進行調節,半年之後,等她的身體逐漸恢復了,再到揚州找我。那個時候,我再給她換新的治療方案。”
龐通聽到這話,不由說道:“多謝主公信任,龐通一定會照顧好秦夫人的。”
旁邊的秦邰也露出了感激的表情看向楚風。
他心裡感激楚風,臨走了,還如此照顧自己的母親。突然間他又想到了什麼,不由一臉哀求地望着楚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