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先開局。楚風猜子得了他最想要得到的黑子,而劉平順執白子。
“按照文侯的棋譜的約定,貼目七目半。”劉平順看向楚風說道。他知道楚風肯定知道這個規矩的,因爲楚風的棋風很像是文侯的棋風,能到達如此神似的地步,那麼楚風肯定是天天排文侯林青的棋譜,感悟棋譜裡的東西的。
“好。”楚風說道。
二十手之後,楚風愣住了。
這個劉平順的棋風竟然和自己的那麼的相似?而且還非常的凌厲,看來,他的實力確實不容自己小窺。自己必須要拿出全部的實力要迎戰,否則自己肯定會死得很慘的。
看似平靜的開局,卻瀰漫出一種說不出的壓抑的氣氛。這種氣氛就連身在旁邊觀棋的紫芸也感受到了,她愣愣地看着那個執黑子沉思的少年,在他眼神中有一股讓人爲之膽怯的的凌厲之色,這種凌厲,就像是戰場之上,指揮千軍萬馬作戰的將軍眼神當中所帶着堅毅無比的凌厲。
清脆的聲音,在屋子裡響着。
楚風的第七十二手落在了八之九的位置,斷,不僅將劉平順快要連上的大龍攔腰截斷,而且還讓棋盤上右上方黑子的小飛得到了最大發揮的餘地。這一手棋落下來,劉平順的臉色變了,他整個人死死地盯在棋盤上,想要找出更好的出路,可是在方纔自己激烈進攻楚風的陣營的時候,楚風看似無意亂下的幾個黑子,在這個時候,卻發揮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他根本沒辦法扳回了。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不,是不可能出現意外了,他右上方的那二十一個白子將會被全部吃掉。
劉平順笑了,他放下手中的白子看向楚風說道:“我輸了。”
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輸給這樣一個孩子呢!看來,宮裡面那些陪自己下棋的棋詔們都嚴重失職,他們根本沒有認真和自己對局,這使得自己認爲自己的棋藝是天下第一了。還好,今天遇到了李辰,否則自己一直被矇在鼓裡。
楚風聽到這話,擡起頭看向劉平順說道:“你比我想象的要厲害!”
“李辰,你想要朕封你一個什麼樣的官職?”劉平順問道,“你是燕妃的弟弟,朕的小舅子,若只是一介平民的話,別人會認爲你姐姐燕妃不受寵的。”
楚風說道:“如果我想要封侯,你只怕捨不得。若是我想要當官,你只會給我一個虛職吧!與其這樣,不如不要封了。”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啊!”劉平順忍不住笑着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封你爲逍遙侯,至於你要做的事情,暫時就是專門陪朕下棋,你看如何?”
“陛下還想繼續輸棋嗎?”楚風忍不住用挑釁的眼神看向劉平順問道。
劉平順說道:“你覺得朕是那種輸不起的人嗎?李辰,朕給你下一道聖旨,無論什麼時候,你和朕對局都要全力以赴,絕對不能夠故意輸給朕,否則朕就治你欺君之罪!”
“好!”楚風只是說了這麼一個字。
“陪朕再下一盤!”
“下多少盤都是一樣的,陛下還是會輸給我的。”
“太過小瞧朕的話,你會輸得很慘的。”
“那試試看!”
第二局,劉平順輸了,剛到中盤就投子認輸。
第三局,劉平順還是輸了,不過已經到了中盤,才投子認輸。
第四局……
不知不覺天黑了。
“不行,再下一局,這一局,朕一定能夠贏你。”劉平順抓住楚風的手說道。
“陛下天黑了,你該回宮去了,否則明日早朝只怕你會趕不及的。而且天黑,就要關城門了,我還要回家去的。”楚風看向劉平順輸了不肯放人的架勢,忍不住皺眉說道。
“就下一局,最後一局……”劉平順看向楚風說道。
“好吧!”楚風無奈地說道。
這一局楚風爲了能夠趕時間回家,因此使出來的手段更加兇狠,劉平順被楚風攻打得幾乎沒有還手之力,最後才一刻鐘就投子認輸了。
“陛下,草民告辭了。”楚風說着就要走。
劉平順有些不高興地盯着楚風問道:“等等,你剛纔自稱什麼?草民?剛纔朕不是封你爲逍遙侯了嗎?你要自稱臣了,而不是草民?明白?”
“臣告辭了。”楚風很無奈地說道。今天下了一整天的棋,皇帝不累,他也累的,可是看到皇帝輸紅眼的樣子,楚風暗暗無奈,只怕以後他不會太平了。
“等等,這個腰牌給你。拿着這塊腰牌,你可以自由進出皇宮,省得到時候朕傳旨給你,你進不來宮陪朕下棋。”劉平順說着將一塊腰牌扔給了楚風。
楚風接過腰牌,發現這腰牌竟然是純金製作的,就知道這腰牌有多麼的貴重,他笑着說道:“多謝陛下了。”
在洛陽某一個高大的府邸的深處,一雙怨毒的眼睛盯着剛剛從外面蒐集來的情報,憤憤地將那張寫有情報的紙揉成了一團,扔進了旁邊的炭火裡。
“沒想到,他竟然放棄了接那個女人進宮的決定。”旁邊的中年人說道,“王爺,這樣一來,我們千辛萬苦要挑起他和蕭北風的麻煩的計劃就失敗了。”
“到底是誰使得那個人改變主意的,去給本王查清楚。”躲在黑暗當中無法看清楚容貌的人,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敢破壞本王計劃的人,本王一定不會讓他好過的。”
“是!”中年人應聲說道。
黑暗中的人問道:“還有,那個葉飛鶴的屍體,你找到了嗎?”
中年人愣了一下,然後說道:“還沒有找到,不過洛河的水很湍急,只怕是找不到了。”這些日子,他們已經翻遍了沿河的所有村子,可是根本找不到任何線索。
而且他們也通過藥店查找購買傷藥的人,還是沒有任何的線索。
“不行,一定要找到,這個人如果還活着,太危險了。”黑暗中的那個人說道。
“王爺,那個人傷成那樣,投水的時候,他的身上還有鎖鏈,根本不可能還活着的。王爺有必要爲一個死人耿耿於懷嗎?”中年人不明白地說道。他不相信傷成那樣的葉飛鶴還可能活着。就算活着,也是一個手不能動,教不能動,嘴不能言的殘廢,這樣的人活着還有什麼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