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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風聽到這話,不由皺眉,然後回頭看下那個說書人說道:“你見過我爹?”
老甘馬上說道:“沒錯你爹幾乎每個月都會來這裡兩三次”
楚風問道:“那這個月我爹來過這裡嗎?”
“這個月?”老甘聽到這話,不由沉思了會兒,然後搖了搖頭,他“誒呀”一聲說道,“我記得來過,來過,二月二龍擡頭的那天晚上,我就看到他騎馬匆匆地趕來呢當天晚上已經很晚了”
“你沒有記錯嗎?”楚風問道
如果是二月二那天,不正是獻俘的那一天嗎?記得獻俘了之後,父親就以身體很疲憊,然後休息了,讓自己主持宴請臣們的宴會開始自己還以爲是他是因爲曾經是南平的將軍,如今看到舊時的皇成了俘虜,心生感傷,所以才推脫了慶功會的
如今聽到這話,楚風感覺到自己似乎是錯了
老甘說道:“沒錯,沒錯二月二龍擡頭,我記得最清楚了”
因爲那天他剛好去參加朋友的兒的週歲生日,回來的時候晚了一點,路過村頭的時候就看到了陸俊,還因爲天黑差點被陸俊的馬給踩了
倘若不是騎馬的人是陸俊,馬術嫺熟的話,剛好可以從他的身體橫跨跳過去,他肯定會被踩的
當時嚇得他都尿褲了,當然這樣的醜事他不會當衆說出的
“多謝了”楚風當下朝着老甘拱了拱手然後就轉身上了馬車讓馬車的車伕按照方纔老甘說的去趕車
等楚風的馬車走了之後
那些本來聽評書的村民們,八卦的心裡又生了起來了一個個都忍不住問老甘,這個年輕人是什麼人?
老甘心裡暗想:“我哪裡知道他是什麼人?我要是能夠猜得出來他是什麼人的話,那我豈不是成了神仙了”當然,這話他也只能夠在心裡說說,可是嘴裡他卻不能夠這樣說,要不然,他在村裡的人的心中的威望豈不是大打折扣了?
他正色說道:“這位公身穿的衣服,一看就知道是蜀錦的”
其實楚風根本沒有穿蜀錦的衣服,老甘爲了拔高楚風的穿着才這樣說的當然他估計也不知道什麼是蜀錦,只是聽人說,穿蜀錦做的衣服的人都是有錢人,不是達官貴人就是皇親國戚
“什麼是蜀錦?”有一個不懂的人問道
另外一個人罵道:“就是蜀地的李家的編織的絲綢這絲綢的衣服和我們穿的衣服完全不一樣,貴得很,就算將你家婆娘和孩都買了,都買不來一尺”
“這麼貴”那個人咋舌
另外一個人譏笑地說道:“知道貴了?”
又有人問道:“甘先生,你說這個人這樣有錢,能夠穿蜀錦,他去望月山莊做什麼?而且聽你的話,剛纔這個年輕人就是那個經常去望月山莊那個中年人的兒……他會不會也是去望月山莊找那個莊主比試武藝啊?”
“比試武藝?”聽到這話,馬上有人譏笑道,“就他那個柔柔弱弱的樣面無三兩肉,手無縛雞,他還去找望月山莊的莊主比試?”
“沒錯,沒錯,他的老爹長得還算魁梧,像是一位將軍,可是他就是一個書生,一個書生去找望月山莊莊主這樣厲害的人物比試武藝的話,那簡直就是找死”
一時間衆人議論紛紛
這個時候老甘纔想起來,那個中年人每次去找那位山莊的莊主回來的時候似乎身體都有傷的,當然他們是看不到傷口的,不過他騎馬的姿勢來來的時候就很不一樣的他雖然沒有親眼見到的,可是卻聽人說過,這兩個人在山莊裡切磋而且動靜還十分的大
糟糕了,自己竟然忘記提醒了這位斯文的公關於這個望月山莊的莊主的武藝羣的事情,萬一這位公受到了傷害,那就不好了
“老甘,你去哪裡?”衆人看到老甘竟然跑出茶館去了,忍不住問道
“我有事去去就來”
“看老甘這個樣,我看八成是尿急了”
“我看也像是尿急了”
衆人一陣鬨笑
不管衆人如何,老甘一路快奔,很快地就到了望月山莊的門口山莊門口掛着兩盞紅燈籠,在紅燈籠的紅光的映襯之下,老甘看到了那位年輕的公和一個護衛,還有一個趕車的車伕就站在門口
老甘氣喘吁吁地跑到了楚風的面前楚風看到這位說書先生竟然這樣着急地趕到這裡,忍不住問道:“先生,你這樣着急來這裡是爲了什麼?”
老甘伸手想要拉楚風的手,可是卻被楚風身邊的那位護衛橫瞪了一眼,嚇得老甘沒有來要的一陣膽顫,他連忙收回了手,然後說道:“沒……沒什麼……”看來是自己多管閒事了,這人身邊的護衛就一個眼神就有這樣的殺傷力,那武藝豈不是很厲害,自己竟然爲這個公的安全擔心
楚風看得出老甘來這裡的意圖是什麼,他忍不住笑着說道:“先生,你是擔心我和這裡的莊主發生口角,不小心動手嗎?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有事的”
老甘心裡說道:“我知道你是不會有事的,你身邊的那個護衛眼神那麼的厲害,你會有什麼事”
不過他還是忍不住說道:“那位莊主的武藝我雖然沒有見過,可是他的四個兒,才十五六歲,卻一身的本事呢我想他的武藝肯定比他的四個兒還要厲害許多,因此纔來提醒公你的,不過看樣,公你早就知道了”
“是我多事了”老甘說着就躬身要告辭
楚風問道:“你叫什麼?”
“鄙人姓甘,單名一個泉字”老甘抱拳說道
楚風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記下來了,多謝你的提醒”
老甘離開了之後,望月山莊的門再一次打開了
從裡面走出來了一箇中年人,這個中年人的年紀和自家父親的年紀相差不遠,而且他的臉上還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殺氣,這樣的殺氣楚風能夠在自家父親的身上感受得到,不過這個人沒有上位者的王者之氣
“侄兒陸青叩見叔父張戟”楚風說着行了一個晚輩禮
中年人愣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釋然了,爽朗地笑着說道:“這個陸俊的兒果然是不一般,聰慧果人,若我家的幾個小有你一般的聰慧,那我就高興得睡不着了太殿下,請”
他說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楚風也沒有露出任何的不安,走了進去
而站在楚風身邊的無恨看了一眼馬伕,然後也跟着楚風進去了,馬伕沒有跟着進去,這是無恨故意安排的,他來之前就對馬伕說了,若是他們進去之後兩個時辰不出來,馬上就讓馬伕回襄陽去搬救兵
來到了山莊的大堂
這山莊的大堂讓楚風感覺到有點像是自己軍營當中的軍營大帳,因爲他的佈置完全就是按照這個規格來佈置的而且在堂下還端端正正地立着四個青年,在青年的後面還有兩個十三四歲的丫頭,一共六個人,無論男女,每一個人的身上都穿着鎧甲,而且手裡還拿着武器
如果不是人數少了一點,楚風還以爲自己誤入了軍營當中了
張戟揮手大聲說道:“還不叩見太?”
聽到這話,張戟的六個孩,無論年紀大小馬上跪了下來,跪下來的時候十分的整齊,他們抱拳齊聲說道:“叩見太殿下,太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楚風原以爲這個張戟會給自己難看,或者試探自己的,卻沒想到竟然一來這裡首先由他來將自己迎進來,再接着讓他的孩們給他行禮,這說明什麼呢?
他一時間也有些看不清楚張戟的葫蘆裡賣了什麼藥了
“你們都起來”楚風當下說道
可是他們這些人都不肯起身這使得楚風有些爲難了
張戟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請楚風上座到主位上楚風說道:“叔父,侄兒是來拜見叔父的,叔父爲何這般客氣”
“太殿下,君臣之禮必須要分清楚,這樣才能夠有規矩,無規矩不成方圓,殿下如今可是我唐國的太,我們都是唐國的百姓見到太,就該行君臣之禮”張戟義正言辭地對楚風說道
楚風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上了上位了他原以爲這個位置上會有什麼機關之類的,等他坐上去卻發現什麼也沒有
他當下擡手說道:“大家都起身”
衆人還是沒有起身反而是張戟跪了下來了
看到張戟跪下來,楚風連忙從位置上站起來,伸手要將張戟扶起身來,他說道:“叔父,你這是做什麼?”
“太殿下,微臣這是叩謝太殿下當日在南平沒有對張家趕盡殺絕還厚葬了微臣的侄兒張金,放過了張金的全家這是微臣代侄兒張金的全家叩謝太殿下的不殺之恩的”張戟說着就朝着楚風鄭重地拜謝
楚風說道:“張金不肯降我,行刺於我,那是因爲他是南平的臣,對此事我沒有怪罪與他,各爲其主又有什麼可以怪罪的至於放過他的全家,那是因爲他的家人都是無辜的我陸青從不多殺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