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三清晨,決賽初賽三三循環賽後一場比賽開始了。
甲乙丙組當比賽,只有甲組比賽出線的人確定了,其他兩組的人選還沒有定下來。昨天早上,下午兩場對弈當,林寒雪連續贏了花智和肖生兩人,已經拿到了進入第二場循環賽的出賽權了。乙組比賽當,早上的比賽是藍平贏了古稀,下午的比賽古稀又輸給了南人,因此乙組的出賽權還沒有決定下來。要靠這一場比賽決定下到底誰有出賽的權利。同樣的,丙組的昨天早上的比賽先是銀火贏了林墨白,下午林墨白又贏了赫連博,因此今天的這場比賽也是決定丙組的誰有出賽權的關鍵一賽。
因此和昨天的比賽觀看人數對比,今天早上,甲組的比賽觀看人就相對少得厲害。只有肖生的幾個朋友和花智的一些朋友,加起來整個觀賽的人不超過十個人。
肖生昨天午的時候因爲和楚風對弈了一局,被楚風棋局裡的殺戮所深深震撼了,整個人的精神都崩潰了,昨天下午的比賽,他才下到了第十手,佈局還沒有完全展開,就想林寒雪投子認輸。這樣的結局不僅讓林寒雪吃驚,讓許多來圍觀棋賽的棋手吃驚。
經過昨天晚上一宿的反思,他決定今天一定要拿出自己所有的本事來迎戰這場棋賽,管他知道,就算自己贏了這場棋賽,他也一樣沒有了出賽的權利,可是他不甘心連續輸兩場比賽,就算是丟了進入決賽的權利,也要輸得好看一點。
今天他的對手花智看着肖生明顯比昨天那個萎靡不振、失魂落魄的肖生要好上許多,他當下忍不住說道:“肖棋詔,你現的樣子,可比昨天好多了,這樣子的話,我就算贏了你,別人也不會說我是贏了一個打不起精神的膿包的棋了。”
聽到這話,肖生馬上擡起頭,看了一眼那個高大魁梧的花智,一臉憤怒地說道:“你說誰是膿包……”
“我……”花智這個人個子雖然高,可是卻是一個十分軟弱的人,這和他長期蝴蝶湖被那兩個老傢伙壓榨是分不開的,他連忙搖手說道,“我沒有說現的你……我是說……”昨天的你。
“今天我不會輸給你的!大猩猩!”肖生憤怒地盯着花智看,然後很認真地說道。
肖生憤怒和認真的眼神,當下也將花智的鬥志點燃了,他馬上說道:“我是不會輸給你的!”
猜子,花智執黑,而肖生執白。
花智拿起手的黑子,看了一眼肖生,然後落下了子。第一步,十七之四,右上角的小目!二弟說過,我的棋比較規矩,遇到狡猾的人會敵人的陷阱。這個肖生的棋我雖然沒有看過,可是能夠走到這裡的人,就算是沒有辦法參加第二輪決賽的人,他的圍棋肯定也不會差到哪裡,我要謹慎當還要帶着陷阱才行,否則是贏不了他的。
而肖生拿起了手的白子,同樣也盯着坐自己前面的花智看。這個黑猩猩的棋路一向穩重,若是我和他比穩重的話,我有可能就不是他的對手,我必須要穩重的同時也要有一些跳躍性,下出一些怪招,就想昨天那個李辰的圍棋那樣,充滿陷阱,這樣我纔有可能會贏。他的白子落了下來了。第二步,十五之三。
戰火這一刻開始燃燒。隨着棋子的越來越多,花智的額頭冒出了汗水也越來越多,而同樣的,肖生的額頭冒出的汗水也越來越多。
大盤底下觀棋的衆人也感覺到了棋盤上你爭我奪的激烈了。
“這不像是花大人平日的棋路啊!這棋路很奇怪啊!”跟隨花智一起來的南唐的棋手,忍不住說道。
“是啊!有些我們從來沒有見過啊!這招很奇怪啊!”另外一個人說道。
而竹青父女二人也看到了肖生的棋路也改變,而且變得有些奇怪了。竹小雅不是一個笨人,她的棋感很好,因此一下就感覺到了肖生的棋路的改變裡摻雜了一些奇怪的東西。這些奇怪的東西很熟悉。
“看來,這次肖生的圍棋會有一次質的蛻變。”竹青看到肖生圍棋裡摻雜的東西后,不由說道,“不過可惜,他現還一時間領悟不了,這一次比賽,他輸定了。”
“爹,你怎麼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道,“那個大猩猩的棋未必比得上肖大哥的棋!”
竹青不想這裡和女兒吵起來,因此只是笑了笑,不說話了。
“模仿別人的棋路,不會有進步的,希望這個肖生能夠學會別人的棋路的同時,把它融爲自己的東西,否則他永遠都會落於那個人的後面。”竹青心裡暗暗地說道。其實他看到肖生的棋路的東西和這幾天女兒給他擺的那兩盤棋局,就知道和他們兩個人對局的人應該是同一個人。
這個人是誰?竹青暫時還不知道,不過他相信自己很快就能夠看到這個人了。
甲組比賽進行的同時,乙組和丙組的比賽也進行。乙組圍觀的人很多,很多人甚至都暗暗打賭,到底終取得勝利的人是藍平還是那個叫做南人的蒙面人。
猜子,南人執黑,而藍平執白。
南人看着藍平說道:“你的棋局裡我看到了一個人的影子。不過,不多,可是如果你只是依靠那個人的影子,就想要打敗我的話,那還是不夠分量的。”
聽到這話,藍平當下愣了一下,隨即很不高興地說道:“我的圍棋裡只有我自己,沒有別人!我的圍棋就是我的一切。你想要打敗我的話,就放馬過來好了!我、不、怕、你!”藍平說完之後,目光當流露出了不屑。
藍平早昨天晚上,就被林墨白思想教育過了。林墨白對藍平說,有些棋手故意開場的時候,就用言語打擊對方,好讓對方未開局,就被對方的言語亂了心智。對待這樣的人,一定要氣勢上壓倒他,讓他明白自己不是軟弱可欺的。
南人笑了,就算他是戴着面具的,看不清楚他的容貌,可是卻能夠從他露出了下巴當彎曲的弧看得出來,他笑了。
“我們下快棋!”南人看着藍平說道。
“恩?”藍平愣了一下,隨即說道,“你是欺負我棋感不夠你好嗎?還是想說我的反應沒有你敏捷?”
“你不敢?”南人問道。他這話的聲音很短也很沉,隱隱當吐露出一絲嘲笑的味道。
“誰說我不敢!”藍平聽到這話,馬上說道,“放馬過來!”
場下觀棋的衆人,看到禁區下棋的兩個人遲遲沒有落子,而是拿着棋子,不知道交談什麼,一個個不由望着他們。
“兩位棋手,請落子。比賽已經開始計時了。”後還是裁判員忍不住咳嗽提醒他們說道。比賽計時的沙漏早就開始漏沙了。
黑子落下後,白子馬上跟着落下,而白子落下後,黑子又馬上落下。
下子的速很快,快得讓負責擺放大盤的棋子的小吏還有負責記錄比賽的棋譜的小吏都睜大了眼睛,一個個都呆住了,若不是裁判咳嗽提醒他們,他們只怕還會呆呆地看着這兩個人快速地落子。
很快的落子速,就像是沒有思考過的一樣,場觀棋的每一個人都睜大了眼睛。這樣的下法,分明就是快棋的下法。
林墨白看到藍平和南人這樣的下棋方法,不由皺眉頭了。這兩個人是參加博弈的第一輪初塞嗎?這樣的比賽,怎麼可以如此兒戲的下法?不經過思考,怎麼能夠下的出好的棋局?
藍平的棋雖然不弱,可是下快棋不是她的強項,何況她一旦下快棋,就會忽視很多東西了。這一場棋的勝負,真的難料啊。
林墨白皺眉頭不知道想些什麼,他環顧了一下四周,沒有看到楚風的身影。看來他是去關注銀火和那個外邦男人赫連博的對弈了。昨天下午他和赫連博比賽的時候,也沒有看到楚風的身影。這個傢伙昨天下午沒有來觀看自己比賽,是因爲覺得憑自己的能力,一定可以輕而易舉地打敗赫連博!
赫連博的棋藝雖然比不上自己,可是他的圍棋裡充滿了霸氣,而且是一種很囂張的霸氣。所以很多棋手和他對決的時候,不知不覺當就被他圍棋裡的霸氣所壓迫,從而臣服,繼而輸棋。
昨天自己下午的這場比賽贏得可以說得上是用心用力了,而對方管輸了棋,可是還是開懷一笑,說道:“看來原人的博弈果然是厲害,你是老子原遇到第一個打敗老子的人,老子服了!不過,下一次老子可不會那麼容易就被你打敗了。”
林墨白也很想看銀火和赫連博對弈的情況,他當下看了一下藍平和南人對弈的大盤之後,就轉身出去,往丙組的賽場去了。
進入丙組的賽場,他就聽到了賽場裡,觀戰棋手們的議論聲。
“這個銀火莫非是吃了炮仗了,一開局就對那個外邦人大開殺戒。”
“管他呢!那個外邦人,趾高氣昂的,我也看不順眼,我看這個銀火肯定是看他不順眼,所以毫不留情,一開局就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