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坊間有這樣的一個流言,也就是南平派刺客刺殺唐國的皇帝,可是唐國的皇帝乃是天上的紫薇星君下凡,刺客刺殺唐皇的毒雖然劇烈無比,眼看唐皇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突然間天上降下來一個神人,那個神人給了唐皇一顆仙丹,唐皇所中的毒就這樣解了。
“這是真的?真的有天神下凡來救皇上?”有人聽到這樣的謠言,馬上不相信地說道。
那個說傳言的人馬上說道:“當然是真的。你不知道,就連太醫們都說皇帝活不過今晚,可是第二天皇帝能說能笑,能吃能跳的。而且皇帝身邊的宮女都說了,是神仙下凡,他們都親眼看到了。”
“你怎麼知道。”
“當然是我宮裡的三叔公告訴我的。我三叔公可是宮裡的老人,他見多識廣。以前,他還看到皇上睡覺的時候,有一條真龍就趴在皇上的身上呢!”
這個時候有個老人說道:“你們這些小牙子,皇帝自然有真龍之氣,那都是天上的神仙下凡的,有真龍附體,這算什麼?”
坊間還有這樣的一個流言。那就是南平派刺客殺皇帝,可是皇帝沒有死,那個刺客的首領就懷疑是自己內部人出了問題,可是又不知道是什麼人出了問題,他就將參與這次刺殺皇帝的人都殺了滅口。這就是爲什麼蔡家、馬家、文家的人一夜之間離奇死亡的真相了。那都是被人滅口的。
“哎呀,這樣說來,那蔡太守辭職,豈不是因爲他兒子參與了謀逆皇上的?所以他自覺沒臉見皇上,才辭職的?”有人驚訝地說道。
“皇上宅心仁厚,沒有殺他,要知道這謀刺皇帝,那是誅九族的。”另外一個人說道。
“皇上沒有殺他,是因爲他把蔡家的產業都捐出來了。”又有一個人說道,“那是用錢來贖了死罪。”
“這謀逆的大罪豈是錢可以贖免的?我覺得是皇上仁厚,纔沒有追究他的。”
不管如何輝煌,一旦破敗了,一旦失勢了,一旦滅亡了,也不過是別人嘴裡的笑話或者是談資。
在酒館裡坐着的兩個人聽到這話的話,不由苦笑地望着對方。
“經此一事,荊州的世家已經沒有誰有這樣的膽子敢和唐國叫板的。”老道喝了一口酒,自言自語地說道。
酒鬼聽到這話,不由笑着說到:“百姓們只會記得誰對他們好,老道,你不是要出仕嗎?爲何,現在還沒有毛遂自薦,反而是來找我這個酒鬼喝酒?”
“時機未到。”老道一臉故作深沉地看向酒鬼說道。
酒鬼聽到這話,當下呲之以鼻地說道:“什麼時候時機纔到?我看老道你是捨不得清閒的日子,所以才遲遲不肯出仕吧!”
“很快。”老道笑着說道。
深秋,豔陽天,萬里無雲。
陽光透過薄薄的窗戶紙照了進來,照在這間寬闊的房間裡,照在這鋪滿了玫瑰花的浴桶裡,照在她那光華得想是綢子一樣的皮膚上。一張娃娃臉,略帶嬰兒肥嫩,笑起來還有兩個可愛的小酒窩,頭髮被她慵懶地披在了後背上,此刻的她懶洋洋地躺在浴桶裡,享受着陽光和溫水所帶來的舒適。一雙芊秀的玉足高高地在浴桶上翹了起來,腳心正好和窗戶照射進來的接吻,她很享受這樣的安逸,這樣的溫暖,這樣的寧靜。
在這樣的地方,她感覺到了愉快,身心的愉快。
經過了一個多月將近兩個月的奔波,她真的很累了,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能夠比洗上一個熱水澡更加讓人愉快的事情呢?她感覺他整個人都要融化在這水裡了,就連上下眼皮也開始不聽話地打架。
可是就在她想要入睡的時候,偏偏就有那麼一些人來打擾她的睡眠。一陣突如其來的冷風,將她剛剛醞釀起來的溫暖的睡意給吹散了。她整個人也變得清醒來了。也不知道是那個狗膽包天的傢伙,竟然在這個時候推開了她的房門。
沒待她罵人,就聽到有人叫道:“那人應該逃進這裡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她無意當中看到了在距離她浴桶不遠的櫃子裡有一個白色的衣衫露了出來。“哼。”她輕笑了一聲,迅速地起身,從屏風哪裡拿過了衣服,一個轉身,衣服就穿在了她的身上。
這個時候,七八個拿着刀的捕快走了進來。小二和掌櫃的跟在了他們的後面。
“唉喲,幾位官爺,幾位官爺……這裡真的沒有什麼逃犯啊,這裡是一位女客官包下的。”掌櫃的連忙說道。
“掌櫃的,這是怎麼回事?”
聽着這話,衆人看到了,站在浴桶旁邊,一位出浴的美人正一臉慍色地看着衆人,她的衣服雖然已經將她的酮體包裹住了,可是因爲來不及擦乾身體的水,酮體被衣服緊緊地包裹着,露出了玲瓏的曲線,這樣的朦朧的美,更是要人性命。何況,這位姑娘那頭長髮還是溼漉漉地披在了肩膀後面。一看就知道是來不及擦乾就從木桶裡出來的。
“那個……姑娘,這是……這些是府衙的官爺,正在追查盜墓的惡人,追到了這裡來了。”掌櫃的看到如此美人,臉馬上紅了,喉嚨也開始感覺到了陣陣的乾渴,他連忙說道。
而負責搜查的官差們也一個個人都不知所措了。
還好,那位負責搜查的差官是見過市面的,他很快就淡定了,他抱拳對那位姑娘說道:“打擾姑娘了,還請姑娘不要見怪。因爲看到姑娘門開着,還以爲歹人進來了。如今看來是錯了。”他說着就讓衆人退出了房間,順便把門關上了。
這個官差臨走的時候,還自言自語地說道:“大白天的沐浴,還不關門。這分明就是想人別人偷窺嘛!”
那位官差看向掌櫃地說道:“你都將房子租給什麼人?”
“是,是,是……小人該死,小人有眼無珠……”
聽到這話,她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了。她是關上門了,只是有人剛剛偷偷跑了進來,而且還沒有關門。那個該死的傢伙,竟然在自己沐浴的時候偷跑進來,還引來了那麼多人來看自己沐浴,敗壞自己的名聲,自己一定不會饒恕他。
想到這裡,她的眼神裡閃出一線殺機。
等那些搜查的官差走了之後,她走過去,把門的門拴給閂上,然後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旁邊的櫃子裡,一把將櫃子的門給打開了。
一個灰頭土臉、身穿白衣服的年輕人,正一臉尷尬地看着她發笑,就在她發愣的一剎,那個年輕人就要起身逃走,卻被她一把拽了過來,揮手一扔,那個穿着白衣服的年輕人整個人落到了沐浴用的桶裡。
等那個年輕人掙扎着從浴桶裡爬出來的時候,他的衣服已經全部溼透了。他發現那個長得一張娃娃臉的姑娘竟然不是像她的容貌那麼可愛善良,而是一個暴力女,他的臉色馬上有些難看了。
尤其是他看到了那張娃娃臉上還有怒色,他馬上說道:“姑娘恕罪啊,姑娘恕罪,剛纔小子跑進來的時候,只顧得找地方藏身,沒有看到姑娘你洗澡啊,真的沒有看到啊……”
他越是這樣說,那位姑娘的臉色越是難看。
最後他發現那位姑娘幾乎可以殺人了,他不由舉起雙手,一副我錯了,任罰的摸樣看着那位姑娘說道:“姑娘,你不要生氣了……我錯了……”
誰知道那位姑娘氣呼呼地指着年輕人說道:“脫了!”
“脫了?”年輕人聽到這話,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位姑娘,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脫了!”那位姑娘再一次說道。
年輕人終於聽清楚了,他連忙雙手捂住胸口說道:“男女授受不親,我竹海寧死不脫,還請姑娘自重。”
聽到這話,那位姑娘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她的笑聲十分的爽朗,給人一種秋天般豪爽的感覺。
這麼一笑,又讓年輕人發懵了。他好一會兒才說道:“姑娘你笑什麼?”
“你不脫是不是?”那位姑娘看向年輕人問道。
年輕人馬上捂住胸口說道:“寧死不脫。”
“那你就穿着這身溼漉漉的衣服好了,現在可是九月了,天氣涼的很!你千萬別脫了,一直穿着。”那位姑娘得意地笑着說道。
年輕人這個時候才感覺冷,剛纔他掉進去的時候,水還是溫暖的,所以感覺不到冷,如今從浴桶裡出來久了,就感覺到了一種寒意襲背。
“啊……我脫,我脫……”年輕人說着就動手解開腰間的腰帶,可是解開腰帶之後,他想到了什麼,不由說道,“還請姑娘將臉轉過去。”
“哼!給你!”那位姑娘說着就從牀上拿起了一塊牀單扔了過去,她扔完了牀單之後,轉身到了一邊的桌上去喝茶,也不再理會那個年輕人了。
而這個時候,在客棧外,一陣馬的嘶叫聲傳來。聽着這馬的嘶叫聲,姑娘忍不住說道:“好馬!這樣的嘶叫聲,一定是沙裡飛。”
她說着就站起來,走到了窗口邊,從窗口看去,只見兩個男人分別從兩匹高頭大馬的馬背上跳下來。其中一個身材十分魁梧強壯,而另外一個清瘦斯文。
她笑着說道:“買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