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施立平如此樣,陸俊忍不住苦笑了。【葉*】【*】(搜讀窩 .souduwo.)並非是因爲這個施立平是新降的將軍,他纔會沒有將任務指派給他。而是因爲陸俊知道施立平的胸口有傷,和燕王又是生死仇敵,他擔心這個施立平進去之後,二話不說,就會和燕王最厲害的將軍打鬥起來。甚至有這個傢伙還會一刀劈了燕王。
當然,這些話陸俊不可能告訴施立平的。他眼睛一轉,突然間想到了什麼,忍不住說道:“施將軍,沒有安排你偷襲范陽,是因爲有更要重要的事情,要交給你來做的。”
“還有什麼事情比活抓燕王更加的重要的?”施立平看向陸俊問道。
陸俊當下將手中的一份塘報遞了過去,說道:“你仔細看看。”
施立平疑惑地將塘報拿到了手裡,翻開了塘報來看。開始乍看之下沒有什麼,可是慢慢的施立平的臉色變得有些怪異了。最後他忍不住拍了一下桌罵道:“這些匈奴人真夠卑鄙的,陛下,請陛下允許微臣手提十萬人馬,卑職一定要將匈奴人殺光,將他們趕走!還請陛下恩准末將領兵到薊門關增援何必修。”
陸俊搖了搖頭說道:“不行。”
施立平馬上問道:“爲什麼不行?”他真的不明白,爲什麼陸俊不肯讓他帶兵去薊門關增援何必修。
陸俊說道:“施大將軍,你如今帶着十萬大軍去的話,你覺得以何必修的性。他會相信你所言的事實嗎?他一定不會相信的,甚至有可能會將你亂箭射死,爲了大將軍你的安全,這件事情暫時不能夠讓施大將軍你馬上去!”
施立平一聽當下忍不住火了,他說道:“那等到幽州百姓被匈奴人偷襲的鐵蹄追趕殺戮,到那個時候,我再去又有什麼用?”
陸俊說道:“大將軍。[ ~]這件事情,我們還是等着拿下范陽再行商議。不過,你現在先出兵到涿郡去。將涿郡拿下再說。”
施立平聽到這話問道:“現在我就要出發去涿郡?”
陸俊說道:“等我們拿到了燕王的兵符,到那個時候,你再即刻出發到涿郡。在涿郡城裡的人是你的老熟人。由他和你一同去找何必修。相信何必修會同意的。”
“我的老熟人?”聽到這話,施立平忍不住疑惑地問道,“是誰?”
他還真的不知道此刻鎮守涿郡的是什麼人。
陸俊說道:“羅長庚。”
聽到這個名字,施立平的眼睛不由瞪大了幾分,他咬牙切齒地說道:“鉅鹿侯羅長庚!他確實是我的熟人!”
當年如果不是他和燕王勾結,冀州怎麼會淪陷得那麼快,冀州的百姓怎麼會那麼可憐,夏國怎麼會那麼快滅亡。這都是他的過錯!
陸俊看到施立平咬牙切齒的樣,忍不住說道:“鉅鹿侯羅長庚是一個不錯的良吏,他當年歸降燕王。也是有原因的,還請施將軍你和他好生商議,萬不可弄出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因爲這關係到邊陲安定的大事。你若是對他有什麼怨恨,也要等到平定了這次幽州之後,你們二人私下慢慢解決!”
施立平雖然很不高興。可是聽到陸俊這話,還是抱拳說道:“陛下放心,我施立平雖然是粗人,可是卻也不是混人,我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的。”
“那就好。你先下去準備吧!”
話分兩頭。
卻說,何必豪聽從了石方評的建議之後。馬上找來了七八個被拘禁在地牢裡的范陽城裡出了名的大夫給王爺診脈,得出的結論都是王爺感染了瘟疫,這樣的大事,他不得不謹慎,他將藥方交給了這七八個大夫,每一個大夫看到這藥方都會情不自禁地感嘆。[ ~]
“這藥方不是唐軍射進來給范陽百姓和幽州軍隊的藥方麼!”其中一個看過藥方的大夫忍不住說道。
何必豪說道:“沒錯,就是這個藥方。你們看看這個藥方可合適用來治療王爺的病?”
聽到何必豪這花,馬上就有大夫說道:“這樣的藥方,定然是出自名家的手筆,有這樣的藥方的話,那麼王爺的病情肯定不在話下,一劑藥下去定然可以退燒,身體轉好了。這藥簡直就是藥到病除的。”
“是的,這方不僅可以治療王爺身上的瘟疫,還可以治療全城百姓,乃至軍隊裡的瘟疫,只是根據瘟疫感染的程度不同,這個方所能夠治療的效果也不同,如王爺這般感染瘟疫才三四天的,只需要一劑藥就可以治好了。若是感染了七八天的,那麼就需要三劑藥了。如果感染了半月的,那就要十來劑藥了。”另外一個名醫說道。
……
聽到這七八個大夫的話,何必豪這才放鬆心情。他當下說道:“給你們一天的時間,按照這服藥給治好王爺,若是王爺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小心你們的家小!”
何必豪說着就將藥方留了下來,吩咐自己身邊的親信也留下來,看着這七八個大夫,讓他們留在了燕王的寢宮裡,給燕王治病。
接下來,他就吩咐士兵們,按照藥方將藥配好,敲鑼打鼓地配發給感染了瘟疫的百姓們,還有讓軍隊裡生病的士兵也拿這服藥去吃。
有些士兵,明明沒有任何問題,可是因爲心裡作用,他還是去領了藥。這個看到這個領藥了,另外一個豈能夠落後,一時間,有病的沒病的都去領藥了,造成了僧多粥少的情況了。
這就造成了因爲有些人應該領到藥的人沒有領到,而那些沒有領到藥的人卻領到的局面。於是發生了鬥毆事件。
這個事件由最初開始的謾罵轉變成爲了動刀和軍隊與老百姓之間的鬥毆,那個場面真的是慘烈。
最後如果不是何必豪出面阻止的話,那麼軍隊和老百姓的傷亡就不只是幾十個人了。甚至是上百個人了。
阻止完這場流血的慘劇發生了之後,天色基本暗了。
何必豪回到了家中,看到妻正扶着一歲半的兒在院裡蹣跚學步呢!她看到何必豪回來之後,馬上高興地說道:“夫君,你回來了?小眉,趕緊去給將軍準備晚飯!”
何必豪衝着夫人微微一笑,然後說道:“今天太忙了,都沒有時間陪你們。兒誒,過來,讓爹爹抱抱!”何必豪說着就蹲了下來,張開了臂膀,微笑着看向蹣跚學步的兒。
雖然自己的父親和自己相隔不遠,可惜的是這位父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是在軍隊或者軍營裡度過的,只有短短的五天是在家裡度過的。
兒明顯就因爲看到這位父親面生,而不敢靠過來,而是躲到了母親的後面去了。
看到兒這個樣,何必豪忍不住苦笑了,他對妻說道:“夫人,看來,兒都不認識我了。”
妻無奈地說道:“你這個當爹的,都沒有什麼時間在家,兒認生是很正常的。”她說完蹲下來,然後對兒說道:“小瓜,那是你的父親,快,快去,叫爹爹!快去叫爹爹……”她說着用眼神鼓勵兒叫爹。
這孩聽到了母親的鼓勵,才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轉動着一雙烏黑的小眼珠,看着蹲在自己不遠處的那個魁梧的男人,既害怕又想要開口叫父親的樣,讓人覺得倍加心酸。最後做母親的忍不住對兒說道:“寶寶乖,他是你爹爹,快叫爹爹……叫爹爹。”
“爹……爹……”一個小孩脆生生的聲音叫道。
聽到這一聲叫喚,何必豪的心中一陣溫暖,他一把從妻的懷裡,將兒攬了過來,摟入了懷中,親暱地說道:“小瓜乖乖,爹爹最愛小瓜了……”他說着就要親兒,可惜的是他的胡長了,兒有些不喜歡,不由推開他,可惜的是小孩的力氣哪裡有一個壯年男的力氣大呢!
由於推脫不開,被輕吻了,竟然哭了起來。
兒哭泣了之後,妻忍不住說道:“你看你,把兒都弄哭了,小瓜不哭,不哭……來,孃親抱抱!”妻說着就從何必豪的手裡將兒要了回來,站了起來,抱在了手上。她說道:“你餓了吧!估計是餓了一天了……走,我們一家人去吃團圓飯去!”
何必豪無奈地站起來了說道:“如今范陽所有的事情王爺都交託給了我,我一時間走不開,這不,現在纔有空來吃東西。夫人……今天晚上的月色好美。”
他說着就擡起了頭看向天空的那輪月圓,然後說道:“如果這次范陽的事情結束了之後,我還活着,我就辭官不做,帶着你和小瓜回老家去,你看好不好?”
“夫君,不要說這樣不吉利的話,什麼叫做你還活着?你要記住了,你若死了,我兒也不活了。不允許你死,知道了嗎?”妻一臉嚴肅地看着何必豪說道。
聽得何必豪一陣心酸,眼睛不要發紅了。他當下一把將妻和兒一同摟入了懷中,點頭說道:“好,爲了你和兒,我一定會好好地活着。”
“大將軍,不好了,不好了……”就在何必豪想要和妻兒一同去吃團圓飯的時候,守在南城門的,他的親信驚慌失措地跑了進來,大聲叫道。(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