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多的話讓婉兒十分難受,她不由說道:“纔不是呢!許哥哥善良,婉兒最喜歡許哥哥的善良了。”
無相不說話。許三多是楚風的朋友,而楚風開始只怕也和許三多一樣善良吧!只可惜的是,楚風的出身由不得他半點善良。
有時候善良也是要有能力纔可以善良的。
紫芸見場面有些尷尬,爲了避免繼續下去,她不由說道:“你們說的這些我都不懂,不過我覺得對待自己的敵人善良的話,自己會死得很慘的。許公子,我們還是不要再糾結這件事了吧!天色已經不早了,公子和我家先生都餓了吧!不如讓我和婉兒姑娘,去給兩位弄些吃的。這樣也好禦寒。”
“如此就麻煩姑娘和婉兒了。”許三多不由說道。
當下紫芸就和婉兒就一同去弄吃的了。
而許三多和無相兩個人又坐在了桌邊。許三多說道:“先生到了荊州,有何打算?”他問完這話,又感覺到自己的問話有些唐突,不由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先生若是暫時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的話,不如就住在我在荊州的別院裡,在下也正好在荊州停留一段時間,到時候,你我就可以好好切磋一下棋藝。”
無相笑了,可惜的是他整張臉埋在黑暗當中,許三多是看不到他的笑容的,不過就算看到他的笑容,估計也會感覺到他的笑容是讓人毛骨悚然的。他說道:“許公子的好意,在下心領了,不過在下的朋友將在下送到荊州的時候,已經安排好一切了。不必勞動許公子費心了。倘若有機會,在下一定還會和許公子好好切磋棋藝。”
許三多想到了什麼不由說道:“先生,你目不能視,倘若和你下明棋,先生吃虧了。不如我們兩人下一盤盲棋如何?”
無相和許多人下過棋,可是下盲棋能夠贏自己的人,他只遇到過楚風。他也很想見識一下許三多盲棋如何,不由說道:“正好。”
“如此在下就獻醜了。十七之三……”
“十七之三……”
兩個人在沒有外人的幫助下下起了盲棋。許三多在圍棋的世界裡,顯得格外的沉重和冷靜,這使得無相感覺到這個許三多並不是那種善惡不分,只是一味做好事的爛好人。他心裡對許三多更是喜歡了幾分。
時間過得很快,等他們下完一盤棋,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濛濛發亮了。而紫芸和婉兒兩個人正幽怨地看着自己的心愛的人。
“許哥哥,你顧着下棋,我和紫芸姐姐叫你,你都不搭理我們。你看,我們煮好的稀粥都涼了,現在還要熱呢!”婉兒十分不高興地說道。她已經讓翠兒拿着稀粥去熱了。
紫芸也對無相說道:“你這樣的身體,連夜下棋,可是吃得消?哎,方纔我煮好的熱湯,已經涼了,我讓翠兒拿去熱了。”
許三多並不在意這些,他對無相說道:“先生,我許某和先生可有一戰之力?”
無相說道:“公子的心境若是放穩了,和在下的棋藝不分高下。呵呵,這一戰,雖然在下僥倖贏了公子,可是公子不慣下盲棋,不同在下已經習慣在黑暗的世界裡了。”
可憐的婉兒和紫芸兩個人聽到他們的話,不由相互對看了一下,十分的幽怨,可是卻也無可奈何。
許三多站起身來,撩開了簾門,發現外面的雪不再下了,不由說道:“天空放晴了。他們也該回來了。”
果然,就在許三多和無相等人吃完早飯之後,商隊的護衛和家丁都回來了。
許家的護衛首領叫做嚴四,許三多習慣稱他爲小四,也就是一直跟在許三多身邊,爲許三多牽馬執鐙的那個馬伕。
“公子,按照公子的吩咐,我們已經將來偷襲我們的山賊一干人等都斬殺了,宴樂和他身邊的四弟荀宗也被我們活抓了。”嚴四說完拍了拍手,就有兩個身材高大的漢子將宴樂和荀宗兩個人押上來。這兩個人身上的傷口已經被嚴四讓人處理過了,暫時是沒有流血的跡象了,可是他們受到的傷卻讓他們的身體十分的差,只是這兩個人都是硬漢,因此就算是身體差,也不肯向他人低頭。
嚴四看到這兩個人不肯下跪,當下不高興地,就給了他們兩腳。踢他們的膝蓋關節處,他們兩個人只能夠跪趴下來,當他們想要站起來的時候,卻被抓住他們的手的兩個護衛用膝蓋狠狠地壓住了他們的後背,任憑他們怎麼掙扎也無法站起來。
看到嚴四將人押回來,婉兒的臉上就一臉不高興了。她說道:“小四,你難道忘記我對你說過的話嗎?”
嚴四看到婉兒姑娘一臉的不高興,不由說道:“姑娘,不要生氣,這兩個人都是一條漢子,在下才沒有按照姑娘的吩咐去做的。”
其實嚴四去執行許三多的命令時,婉兒就曾經對嚴四說過,讓他們不要留下一個活口,省得許哥哥心軟就將那些山賊給放了。要知道,上次許三多心軟放了打劫他們的馬賊,結果那些被放的馬賊非但沒有感恩,而是去找了另外一夥馬賊,兩夥馬賊合夥來偷襲許家商隊。這使得許家的商隊死傷慘重。
這樣的教訓婉兒可是記得很清楚的。
聽到婉兒這話,許三多當下明白婉兒又做了什麼事了。他不由說道:“婉兒,不可放肆。你退下去。”
“許哥哥,這次你可不能夠再像上次那麼善良了。這些山賊肯定和上一次那幫馬賊一樣,都是惡人,你倘若心存善念放了他們,那麼就是後患無窮的。”婉兒看到許三多這副樣子,馬上跺着腳說道。
“出去。”許三多對婉兒說道。
婉兒一跺腳,轉身就出去了。
“小四,他們身上是不是有很重的傷?”許三多看着被強迫壓着跪在地上的兩個人,心裡有些不忍地問道。
嚴四點了點頭說道:“是受了很重的傷,不過卑職已經讓人處理過了。公子大可放心,他們暫時還死不了。”
許三多點了點頭。他盯着這兩個人看,一時間不知道該做如何處理。
是殺了他們嗎?他們搶劫自己的商隊,確實該殺。可是這些人做山賊,也是迫於無奈,也不是十惡不赦之徒。
可是放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