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的男人一個反手擒拿扭着安璟的胳膊就把她壓在了桌子上,大詞典掉地上發出沉重的響聲還撲了一地灰,安玲給嗆了咳嗽了一陣兒才跳着腳大喊:“楚律師你快放開她,這是我們家安二丫。”
安璟像驢一樣和楚鈞較勁還一邊兒吐槽安玲:都這麼大了還當着人叫我的小名兒。
楚鈞放開了安璟,厭惡的退後兩步,神情間有些鄙夷:“這是你妹妹?撿來的吧?”
安璟其實是很文靜的一姑娘,上學那會兒座位後面的男生剪她頭髮踢她凳子往她衣服帽兜裡塞垃圾她都能忍氣吞聲,但是她就看不了有人欺負安玲,有一次放學路上幾個小**堵住了穿着白裙子像個小公主的安玲,安璟拿了板磚兒就撲上去,那會兒她營養**,身高不足1米5,體重剛滿80斤,可那股子彪悍勁兒愣是把哥幾位給嚇懵了,從此安璟拼命二孃的綽號不脛而走,再也沒有人敢欺負安玲,當然,也很少有人敢追安玲了。現在,雖然時隔多年,但是又有人挑戰她的底線,叔可忍二孃忍不了,她站起來伸手推了楚鈞一把:“有你這麼說話的嗎,我看你和派出所裡的緝毒犬倒像是親生的。”
隔着他們好遠的緝毒犬打了個噴嚏,真是趴着都中槍!
楚鈞咬着牙眉頭皺成一個疙瘩,他深吸一口氣用力壓制住怒火才說:“行,看在安玲的份上我不和你一般見識,只有狗急了才亂咬人呢。”他轉頭對安玲說:“我和你說的話好好想想,謝家辰那裡肯定少不了暴風驟雨,你好自爲之吧,安玲,我還是那句話人不作死死不了,你不要整天小題大做疑神疑鬼。”
安玲一聽這個立馬哭了,眼淚像開了閘的河水衝的臉上溝溝坎坎兒,看的安璟心裡像堵上一大團溼棉花,她忙抱着安玲的肩膀安慰:“姐,別哭了,大不了離婚。”
不提離婚倆字還好,一提安玲簡直了,她哭的驚天動地還喘不上氣兒:“家辰不會不要我的,我不離婚。”
楚鈞無語了,他捏捏眉心說:“我先走了,有事兒再給我打電話。”擡腳的時候看到地上打他的黑皮兒詞典,他一腳就踩上去。
說是遲那時快,安璟一個凌波微步就蹲到他腳下,她伸手捏着辭典的一角兒,說:“拿開。”
楚鈞居高臨下,滿臉的不屑和鄙夷,腳下卻又加了氣力。
“我再說一次,拿開你的臭腳。”
楚鈞雙手環胸,細長的眸子裡盡是挑釁:“你說話要講證據,你怎麼知道我腳臭,聞過嗎?”
安璟雙手握住了詞典,她使出了走六裡地提一桶水的勁兒,就不信拽不過這個—奶油巧克力。
兩個人較上了勁兒,間或安玲哭兩聲兒給他們助陣,安璟一張黑裡透紅的小臉兒繃得緊緊的,丫就不信了在大西北鍛煉出來的強健體格兒鬥不過這個辦公室裡三鹿喝多了的毒舌男。
高手過招,拼的是內力和定力,楚鈞一記無影腳腳踏乾坤,安景一式龍抓手手抓陰陽,茶杯上兩隻談戀愛的蒼蠅都被這激烈的場面震撼,牆根兒撿麪包渣渣兒的螞蟻也被這無形的氣流衝擊的東倒西歪,眼看着二人頭上就要冒出青煙。。。。。。。
“哎,我說你們怎麼還不走呀,派出所不管飯。”小警察一聲獅吼,楚鈞吃驚撤力,安璟一下子就往後倒,她着急中抓住了楚鈞的腳踝,兩個人同時跌倒在派出所的地上,而且還是女下男上的經典體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