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起祥雲襯衣這個事,姜羽也是回了蘇杭,穿起常服才知道。
大元首吩咐趙先生做好衣服,再吩咐張義去了一趟京師取回來。
那幾個老頭,還真是煞費苦心!
這番好意,姜羽不穿是不行了。
‘不知者不罪,起來吧。’
姜羽自認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人,還有些睚眥必報,但也沒到嗜殺成性的地步,僅因一句話就把他殺頭,於情於理,不合。
‘謝大都督!’
劫後餘生,撿回一條命的大掌櫃連連擦去一頭冷汗。
既然現在知道了身份,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張義把手機交給掌櫃。
掌櫃接過電話,唯唯諾諾的不停點頭。
‘兩個小時,夠嗎?’
姜羽有禮貌的問掛斷電話的掌櫃。
‘足夠了,足夠了!’
掌櫃受寵若驚。
‘那我就在這候着,只不過。’
姜羽轉頭看向那羣婦人。
掌櫃立即明白,那幾個婦人剛剛的言論他也隱約聽見了,有夠無奈的。安安靜靜做個衣着華麗的貴婦不好嗎?非要多嘴多舌,自以爲高貴。
禍從口出,這麼淺顯易懂的道理不明白?
‘你們幾個,從現在起,永遠被御衣坊除名,滾吧!’
掌櫃懶得多費口舌,直接轟走。
‘什麼?爲什麼?’
‘就是就是,怎麼能這樣?掌櫃的,我需要一個解釋。’
‘掌櫃的,你這樣可不行。我先生可是在蘇杭有一定的地位,要是他一開口,你這間衣坊,恐怕得換地方了。’
這羣婦人,環抱着雙手,趾高氣揚。
想要解釋?
還敢威脅?
‘你家那位什麼地位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家大掌櫃在京師的地位也不低,你要有膽量,儘管試試。’
‘另外,以往御衣坊爲你們做的衣服通通收回,焚化處理。’
掌櫃摘下老花鏡,平靜的說。
論地位,御衣坊算是掛着官字頭。大掌櫃也算是元首身邊的人,區區一個地方的官員,比得上?
‘啊。’
‘掌櫃,掌櫃,我們說錯話,一時說錯話,您別放心上,我們知錯了,求你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幾位婦人方知一貫的囂張用錯了地方,這裡是御衣坊,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地方。情急之下,扯着掌櫃的衣袖裝模作樣的哀求。
這些年衣着御衣坊的服飾閒逛在貴婦圈,那可是高高在上,受人羨慕不已。她們過慣了那些得不到御衣坊身份的貴婦的豔羨目光,若是服飾被收回,那她們就變回普通貴婦了。
鳳凰變山雞,豈不讓人笑死!
那樣她們還哪有臉,好意思出門?
這可不行,這可不行。
‘掌櫃,您是不是受人脅迫了?放心,我立馬叫我家那位帶兵來。’
一位婦人看向姜羽,以爲掌櫃是受了張義威脅才這樣對她們,不然怎會無緣無故被除名。
好傢伙!
這種想法都想得出來,看來是麻將打太多了。
這邊剛提醒完御衣坊大掌櫃的身份,誰敢脅迫?
怪就怪張義高大威猛的身材,冷峻嚴肅的神態,十足打手的樣子。
‘荒謬,立刻滾,否則我家大掌櫃不介意讓你家那位在蘇杭永遠除名。’
掌櫃真的懶得跟這羣婦人糾纏下去,徒有華麗的外表,怎麼腦子長得全是草!再扯下去,他都不夠時間在兩小時內趕製一件華麗的晚禮服了。
那樣的後果,不是他能擔得起的。大掌櫃剛剛沒明說姜羽的身份,只是要他務必聽從姜羽的吩咐,不該問的別過問。否則,後果他擔不起,連大掌櫃也擔不起。
大掌櫃向來說話和藹,這次卻十分嚴肅,再三叮囑,言語中還有一絲擔憂和尊敬。
果真是個不尋常的人,所幸剛纔並沒有得罪。
‘不要不要,掌櫃,我們立刻走,立刻走。’
這件事這羣婦人可擔不起,要是自家那位被除了名,那絕對會活活打死她們這羣狐狸精!與高貴的面子相比,她們更不願失去有權有錢的貴婦生活。
‘小東西,你很好,我記住你了!’
那羣婦人經過姜羽的時候,不忘威脅他。
她們把這件事都怪在姜羽身上,既然在御衣坊她們不敢放肆造次,那隻要出了御衣坊,定是要找姜羽算算這筆賬!
‘如果這位先生,有半分損傷,御衣坊都會算在你家那位頭上。到時,平了你們家。通通拉去斬頭。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掌櫃冷冷的警告。
‘不敢不敢,我們開玩笑,開玩笑的!’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又搬出御衣坊這塊大石頭,還抄家斬頭這麼可怕,如何得了!
這羣潑婦自然不敢再狂言,訕訕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