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旦不作爲起來,很多時候往往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會選擇做一些非常極端的事情,皇甫若伊就是最好的例子。皇甫若伊火冒三丈衝進了房間之,絲毫不顧及陳清揚的面子當衆就朝着沐小妖灑去了滿滿一杯酒水。
沐小妖等人完全還未反應過來,眼看着酒水即將灑在臉頰上的時候,陳清揚動了,手掌向前一揮,頓時將酒水完全凝聚在掌心之,隨後臉色鐵青猛地扭頭望向了皇甫若伊。
這是陳清揚第一次動怒,當着女人的面前動真怒!其實事情很好理解,皇甫若伊吃醋了,需要用這種方式來找回自己的面子,挽回自己的尊嚴,並且好讓沐小妖知道自己所看重的男人不是你一個小小的陪酒小姐就能佔有的。
沐小妖也算是見過大場面的女人,並未多說只是冷靜地坐在了凳子上,等着陳清揚來處理。清官難斷家務事,在場衆人多半多多少少都和陳清揚有些交情,自然不願意參合到他家的事情。當下黃天橋站起身勸慰了兩聲,便要聲稱告辭。
黃天橋剛起身的時候,賀坦之的臉色已經陰沉了下來,原因很簡單,這個時候衆人如果走的話,雖然合情合理,但是卻忽略了陳清揚的面子。一個男人在外面混最要緊的是什麼?
無非就是一張臉罷了!論及心機,黃天橋一直都不是賀坦之的對手。
“清揚,剛好隔壁是司法局幾位同志,找我有點事情,我們就先行告辭了。其實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這麼客套,以後再和我玩這一手,莫怪老哥翻臉哦!”
“慢着!諸位既然都在的話,那便安心坐着,無論如何這場酒都是要喝完的。我理解大家的心情,但是這件事情我必須要給諸位一個說法!”
陳清揚緩緩走到皇甫若伊的跟前,眼的怒色已經十分顯然,看得後者心略微有些毛。
“把圍巾和帽子以及大衣去了,房間裡又不是很冷,幹嘛要穿這麼多衣服?”
皇甫若伊雖然不情願,但還是按照陳清揚所說的照辦了,那一刻她的心已經後悔了。自己實在太沖動了,讓清揚失了面子,對自己卻沒有半點好處,應該說這件事情她做得很傻很傻。女人可以哭鬧,但不是這麼個法子。至少也要在男人朋友跟前留點面子才行!
當皇甫若伊將全身上下所有的裝備完全褪去的時候,衆人皆是一愣,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眼前這個飆的女人竟然是現在當紅的玉女明星。確實很難想象媒體一直以來大力熱捧的女明星竟然會是陳清揚的情人,並且還是之一。
難怪皇甫若伊要當衆飆,人家可是有着極其顯赫的身份呀!不過只是片刻的功夫,衆人便開始羨慕起陳清揚了,沐小妖的長相和名氣在上海可是空前絕後的。一代妖姬正是形容她這種絕色的妖女。對於沐小妖更多的時候人們都是抱着一種純欣賞的態度,很多男人,無論是掌權的還是有權的,無一不對其心動。但是真正能得到她的男人卻從未有過一個,陳清揚的出現可謂是打破了這個恆久不變的定律。因此上海現在上流社會的圈子裡對陳清揚的痛恨和意見是很大的。
得不到的東西永遠都顯得那麼彌足珍貴,很多很多人始終想不通陳清揚究竟有什麼好,爲什麼就能俘獲這麼多女人的心,爲什麼呢?只是因爲狗屎運?不是的,歸根結底還是因爲他不驕不餒以及內心獨有的剛強。
陳清揚是一個受到過很多挫折的男人,可是從未有任何一個挫折讓他真正倒下去,他就像是一個不倒翁一樣從一個無名小卒默默爬到了今天的位置,如果單純說他運氣好,未免有些不太恰當,這其還有着他個人不懈的努力。
就在衆人都頗覺尷尬,皇甫若伊不知所措的時候,陳清揚冷着臉,指了指自己跟前的位置,“坐吧,這麼晚了找我有什麼事情。有話直說好了!”
皇甫若伊胸部急起伏着,看得出她內心的憤怒已經達到了一定程度,許久之後才說:“清揚,關於剛纔的事情我有些衝動了,對不起!”
陳清揚並未着急答話,這個時候或許只有以沉默來故弄玄虛纔是解決問題的最佳辦法,等了片刻纔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然後呢?那又如何?若伊,你活了這二十來年算是白活了!”
“我……”
“夠了!在座的都是自己人,也不用在意麪子不面子的事情。你跟我陳清揚的時間不長,但是你應該瞭解我是怎樣的人。如果你真的在我這受了一丁點的委屈,當着這麼多朋友的面,剛好可以做個公證。至少,我陳清揚也會爲之而改變!”
皇甫若伊聽聞陳清揚突然間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頓時慌神了,在這種情況下她實在是沒有勇氣再像剛開始的時候瘋,等了有很長時間,才淡淡說道:“其實沒什麼,只是我有些生氣罷了!我向沐小姐道歉。”
論及涵養和學識,不可否認沐小妖顯然是要高出皇甫若伊一大截的,但是如果論及氣質的話,又要稍弱一籌。兩人的身份懸殊實在太大了,這一點毋庸置疑。
沐小妖淡淡笑了笑。絲毫不曾在意,“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換作是我或許我也會,因爲我此刻的心情和你是類似的。但是我不會做那些傻事,一個成功的男人,他的背後如果只有一個女人的話,你不覺得這很不正常嗎?”
沐小妖隨心所說的話,沒想到卻惹來了一場麻煩。沐小妖出生在一個老流氓的家庭之,沐箭吃喝嫖賭抽幾乎全部做完了。可以說沐小妖自小到大,便耳濡目染了一個男人所能做的任何卑鄙無恥的事情,曾經最誇張的一次是沐箭從鎮上廊裡找了兩名妓女回來,醉醺醺地當着一對兒女的面便做起了那種事情。當年的那一幕留給了沐小妖太多太多的感傷,那一刻她是畏懼並且害怕的。
在這種強大的心理陰影之下,她懂得了一件事情,男人都是不可靠的,都是無恥卑鄙的,於是乎她開始排斥任何男人。陳清揚的出現讓她對男人的見解徹底改變,英雄救美的故事很老套,但是卻時時刻刻生着。也正是因此,陳清揚才最終俘獲了小妖的芳心。
沐小妖對男人三妻四妾並不排斥,相反認爲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總要比整日在外面和一幫妓女鬼混要好些吧?可是她忽略了一個人,一個可以爲自己去殺人的小犢子,沐小禾!
小禾在監獄裡呆的時間長了,腦子的思維並不是十分靈光,這需要一個調整期。小禾突然站起身,臉上閃現過一絲冷色,朝着皇甫若伊緩緩走了過去,他的手指指向了若伊的玉臉,冷冷道:“你是我姐夫的情人?”
這個問題實在太過刁鑽,突然難之下皇甫若伊不知該如何回答,一時間呆呆地望着沐小禾,倒是她身後幾名陳清揚安排的保鏢現了事情的詭異,連忙衝了上來,突然從懷掏出一把把黝黑的槍管,愣是指向了沐小禾的腦袋。只聽一個人淡淡說道:“你再囂張,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事實上,當這個保鏢拔槍的一瞬間,陳清揚意識到今天這件事情可以完美解決了。陳清揚笑了,有些淫邪,一個無比邪惡的念頭在此時此刻出現了。
就在賀坦之等人面面相覷,沐小妖滿臉緊張,小禾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時候,陳清揚突然難,一把奪過手槍,隨後噼裡啪啦兩巴掌朝着那人甩了過去。
那人顯然沒想到陳清揚會在這個時候掌摑自己,正滿臉詫異地望着陳清揚,一聲不吭的時候,清揚開口了:“再怎麼鬧,再怎麼着這是老子的家事,和你有什麼干係?今天起你不用來上班了,給老子滾出去,越遠越好!”
那人見陳清揚火,心頓時涼了半截,連忙撲騰一聲跪倒在地,許久之後才淡淡說道:“揚哥,您看這個事情真的不是我的錯啊,求求您了,就放我一條生路吧!”
“沒大沒小的東西,滾出去,以後別讓我再見到你,你回到東北之後繼續幹你的小警察去,一點規矩都不懂!”
罵完之後陳清揚並未找沐小禾的麻煩,只是朝着皇甫若伊問道:“我再問一次究竟是什麼事情!你可以選擇不回答,不回答的話你現在就給我離開這裡。小的不懂事,大的給老子添麻煩,你們想幹什麼。眼裡還有我的存在麼!”
陳清揚火的時候,樣子還是很恐怖的,皇甫若伊最初的時候只是想要憑藉陳清揚的強勢保護自己,只是連她自己也沒想到會真正投入感情進去,尤其是在陳清揚答應爲自己出資幾百萬擺平演唱會那檔子事情之後,對陳清揚更是依賴萬分。
皇甫若伊突然輕聲哭了起來,半晌後才道:“我剛纔被人刺殺了,你知道我當時多麼害怕麼,我多想找到你,然後撲進你的懷抱裡。可是你呢?你竟然在這裡風花雪月,是你,你的心是怎麼個感受!”
陳清揚的心並沒有絲毫的愧疚,他向來是一個喜歡避輕就重的人,只是瞬間抓住了要點,一字一句地冷冷問道:“是誰要刺殺你?”
“獨孤江的手下,人很多,當時剛好有幾輛警車經過,他們沒下手,還是阿光經驗老道,當時直接上了警車將我們送到了這裡。”
陳清揚哦了一聲,淡淡看了一眼阿光,“起來吧,一個大老爺們沒事跪着作甚!”
清揚轉身走到窗戶跟前,突然覺得眼前一道紅光閃現,經驗豐富的陳清揚頓時意識到自己已經被狙擊手鎖定了,當下腦門熱,朝着衆人吼叫了一聲趴下,隨後率先撲倒在地。只聽叮的一聲金屬音響,隨後酒桌上的碗碟瞬間粉碎一空。
陳清揚那狹長的眸子突然緊了緊,嘿嘿笑了笑,眼閃過一抹精光,自言自語道:“獨孤江,老子不去找你的麻煩,你倒是來找老子了,想玩是吧,老子就陪你玩一場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