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夜晚九時左右,今年上海的冬天似乎特別寒冷。在如此繁華的大都市裡,行人的身影漸少,稀稀拉拉的車輛就着昏黃的燈光緩緩前行着。與往日的喧囂形成鮮明的對比。三三兩兩外面身着大衣,裡面穿着暴露的女子正在不時與路人搭訕着。不經意間,冒着嚴寒裸露出自己懷的雪白,這樣的一幕已經不再驚奇,隨着生活水平的提高,這種大的趨勢只會越演越烈。
雪花無聲簌簌而落,主街道上難得呈現出一片蒼茫雪白的景象。此時萬家燈火,想必家家戶戶都在圍着火爐進行着闌珊夜話。造物者的奇妙不僅僅在於賞賜給了人們一些什麼,關鍵還在於給了人們去創造快樂的潛力。長夜漫漫,有一項運動是從古至今備受人們推崇的,大被同眠之下,與心愛之人進行深入的交流,那將是何其舒爽的事情。
然而,註定今晚許許多多的人將無緣享受夜晚所賦予的浪漫深情,很簡單,只是因爲一個人的到來。一個在政壇上嶄露頭角的人!
陳清揚坐在加長賓利上,走馬上任的第一天並未着急去看望樑靈兒與媚娘等人,相反在廖家處理完事情之後徑直趕向了市公安局。寒風下,數名民警正在值班室打着撲克,見一輛黑色加長賓利不時在外摁着車喇叭,其一人甚是不耐煩地站了起來,嘴上罵罵咧咧地問道:“一羣白癡,叫什麼叫,大半夜的不知道消停些麼?”
晶瑩的雪花在此時越下越大,那人只是剛剛開門走出的瞬間,頭上頓時被大片大片的雪花所覆蓋,嘴上叼着香菸,手握着撲克牌惡狠狠地盯着車輛說道。雖然這輛賓利車價值逼近千萬,能坐上這種車的人一般都不會是小人物,但是在這些民警的眼卻屁也不算。不過是個暴戶土豹子罷了,深夜趕到派出所多半也是有事情求自己,在這羣執法者的眼對待這種人根本用不着太過客氣。
見那人沒有開門的意思,大憨的臉色頓時綠了下來,一整天大憨隨着陳清揚南征北戰早已疲憊不堪,尤其是在營救小妖的時候更是受到一些屈辱,這些證讓大憨心憋屈得緊,此時剛好碰到這羣不開眼的東西,怎能不讓大憨這隻火藥桶萬分暴怒。
馬向前冷冷一笑,說罷推門下車,見陳清揚並未阻攔自己,心頓時有底,隔着一道鐵柵欄冷着個臉吼道:“叫,叫你孃的x叫,快給老子開門!”
那人何時見過比自己還要橫的人,當下將手菸頭往地上一仍,隨後朝着大憨喝罵道:“你孃的,罵誰呢,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不?知道我是幹什麼的不?你個小癟三,是不是閒着沒事找抽啊!”
那人還想再罵,大憨已經如同飛箭倏地衝刺上去,隨後一把緊緊抓住那人的脖子,隔着鐵柵欄向外猛地一拉,那人受痛,出一聲慘叫,隨即整個身形向外狂飛而出。雖然臉部結結實實與地面進行了一次親密接觸,不過因爲地面上稍稍有些積雪,因此並未出現太大的傷害。
大憨似乎依舊未能泄心的鬱悶,上前疾走兩步,再次扯住那人的身子,朝着半空惡狠狠地甩了出去,只見大憨右腿一個提膝,膝蓋結結實實撞在那人的小腹處。這一招力道使用得恰到好處,倘若力道再大一些,或者撞擊那人的位置不是小腹而是上身的腰骨,所導致的必然是死亡的結局!
外面搞出這麼大的動靜,裡面三位值班人員竟然依舊未曾現,許久之後才探出一顆腦袋,詢問道:“大志,搞什麼搞哦!等你半天了,你他媽死哪去了?”
那人找尋了一圈未見到大志的身影,反倒是見一個西裝大漢正站立在柵欄跟前。那人心生出警覺,詢問道:“喂,你是誰?爲何會出現在這裡?這裡是市公安局,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趕緊撤了!”
大憨並未說話,只是用森冷的眼光鎖死他,隨即示意讓他開門。那人興許是看出了些許苗頭,覺不對之後,頓時朝着其餘幾人打了聲招呼,三人紛紛抓起警棍和配槍走出來。當槍管指向大憨的時候,大憨非但沒有一絲一毫的退縮,相反上前一步雙手死死地抓住精鋼打造的柵欄,竟然將整個柵欄連根拔起,十餘米長的鐵柵欄就那麼不可思議地被惡狠狠地摔倒在地。
三人看着大憨的神情猶如見鬼了一般,紛紛哆哆嗦嗦着喝問道:“你、你究竟是誰,來這裡所爲何事?這裡可不是你瞎鬧的地方,識相得趕緊離開!”
大憨絲毫不曾搭理對方,只是嚷嚷道:“剛纔已經通知今晚所有黨組成員開會,怎麼你們沒有接到上級部門的通知嗎?”
三人面面相覷,“這個還真沒有,領導開會,通知我們做什麼,你們究竟是誰?到底想要幹什麼?”
幾人正說話間,從市局內走出一個身着黑色風衣的女子。潔白的雪花紛紛揚揚,在天空瀰漫而開,整個天空如同染色了一樣,一片灰濛濛的,天邊盡是無限的滄桑。女子款款而至,獨自撐着一把黑傘,黑色的風衣下穿着肉色絲襪。**修長,蜂腰曼妙,行走之間能分明感應到一種嫵媚之色。不過當此女走到近處的時候,所帶給人的卻又是另外一番感想。
女子臉上如同敷上一抹寒霜一般,整個人冷冰冰的,絲毫不假顏色。一身全黑的女郎身材十分高挑,走到近處愈能感受到那種寒氣入骨的感覺。尤其是站在雪地之,更是將其全身上下冰冷的氣質完全襯托而出,一時間讓人充分領略到何爲冰雪美人。
見到該女子,三人皆是一愣,隨後慌忙挺直腰桿恭恭敬敬地敬了一禮,一人臉上堆滿笑意問道:“上官小姐,真是沒想到您竟然還沒有下班,這個時候出去可是要買東西嗎?你看外面風大雪大的,再加上是深夜,我看不如讓我陪伴着你可好?”
面對此人的攀附,上官小姐非但沒有給出一副笑臉,相反一字一頓道:“滾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就你也配!”
上官小姐說完這話便轉身要走,然而剛剛走出去沒多遠的距離,忽然瞥到了倒地的那名警員,當下皺了皺眉問道:“這又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出現這種場景?你們誰能給我解釋一下?”
“啊!這個,我也是剛剛現,想必應該是對方這些人乾的!”對待上官小姐如此客氣,但是並不等於對待陳清揚等人依舊會如此,興許是因爲有美女出現一心想要表現自己強大的一面,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地上前想要推搡大憨。
大憨一米九十的身高,兩百來斤的體重,站在那裡如同一座山巒一般,他的勇猛豈是一個小小的警察所可以撼動的。那警察使勁推了推大憨,後者卻紋絲不動。倒是長期缺乏鍛鍊的警察反而一副氣喘吁吁的模樣。看得讓上官小姐不禁又氣又笑。
上官冰雪淡淡掃了一眼陳清揚的座駕,隨後淡淡道:“賓利最新在全球推出的限量版turbrsprt轎車,6.75升增壓動機的最大功率爲4o馬力,o至6o英里/小時的加時間達到令人生畏的5.7秒鐘。真是想不到這種稀奇的寶貝竟然會被你們這羣土豹子所擁有,實在是太過可惜了一些。”
大憨臉色瞬間陰冷了下去,不過他雖然脾氣出了名的暴躁,但是打女人的事情還是不屑去做的,“你又是誰?識相得趕緊讓開,否則即便是女人我也照打不誤!”
“好囂張的口氣,別誰是你,即便是你的老闆也未必敢如此出言不遜。車上坐着的是誰,不妨下來一敘!”
女郎將手的黑傘向上微微翻了翻,留出一段空隙,剛好透過傘的一端能仔細看清楚外面的景象。只是賓利房車四周全部採用拋光處理,又塗抹上厚重的黑色塗料,想要看清楚車內即便是在白天都有些費勁,更不用說是晚上了。
不過此時的陳清揚倒是看清楚女郎的長相。標準的鵝蛋臉,但是在紅潤的臉頰正心的位置上卻並未有絲毫的嬰兒肥,一切呈現出自然協調的模樣。猩紅的小嘴上塗抹着零星的脣彩,嘴脣薄嫩,微微上翹,裂開一道弧度,給人的感覺甚是孤傲。鼻樑高挺,彷彿象徵着脫塵的高貴。耳垂柔軟滑嫩,小巧別緻,五官比例十分協調。整體給人卓爾不羣的感覺。
她的美是顯而易見的,無須用過多的化妝品去修飾,雖然給人冷如寒冰的錯覺,但是僅僅是這一種美妙已經足夠讓人望而生畏。
見到這個女子的時候,陳清揚的心頭不禁傳來一陣狂震,並非是因爲自己對這個有着絕世芳容的女人一見鍾情,而是這個女人和自己竟然相識,並且還有過那麼一段淵源。
還記得當初在碧海雲天大酒店oo號房間的時候,曾經猥褻過她,當初兩人打高爾夫,陳清揚使詐巧勝,曾經在酒店裡命令她當場脫衣。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遇見了她,上官冰雪!
而讓陳清揚更沒有想象到的事情,顯然還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