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揚此行的根本目的實際上已經達到了,他原本也只是想着賣一兩顆鑽石換取鉅額資金隨後趕赴到任兼任那兌現兩日前的諾言。一億美金雖然只是這顆極品藍鑽的數十分之一的價格,可實際上已經完全滿足陳清揚的需要。仔細剖析陳清揚的性情不難現,他雖然看重錢財但是最在意的還是創業所帶來的那種漏*點的過程。一個人再有錢,如果沒有地位的話撐死也就是一個暴戶,永遠也不可能得到他人的認可,相反還會落得一身笑柄。
懷揣一億美金的支票和一份契約,陳清揚趕到上海市工商銀行總部。在這個國度最黑暗的地方遠遠不是官場,而是這些所謂的銀行家。陳清揚很清楚自己當年所生活的那個年代物價房價之所以暴漲的原因則是因爲官*商*勾*結所導致的。銀行大肆向地產商貸款,從賺取鉅額利息並且大撈黑錢,這種現象實在尋常之極。看着眼前這座二十餘層高的大廈,陳清揚心一陣嘆息,不禁想到古人一句詩詞: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前臺負責招待的營業員見陳清揚與阿依蓮氣度非凡,身後又跟着一位保鏢模樣的壯漢,頓時從嗅到了一絲錢的氣味,當下連忙上前疾走幾步,問道:“這位先生,請問鄙人能向您提供哪些服務嗎?”
“我時間很緊,沒時間和你客套,麻煩你將你們行長給叫過來,我有事找他!”
那人見陳清揚如此蠻橫心雖然不爽還是禮貌地笑說:“先生,您有什麼業務需要辦理我可以全程負責,沒有必要找我們行長吧?很抱歉,行長是不負責接待業務的。不過你若是有預約的話還行!”
“我說找你們行長就要找你們行長,哪裡這麼多廢話!”
那女營業員長相倒勉強算是不錯,事實上在銀行上班的也確實沒幾個長得太過寒磣的女人,“先生,請恕我冒昧地說一句,倘若每一個人想要見我們行長都可以見到的話,那我們銀行早已倒閉了。既然你無心和我們做這筆業務,那就請你離開此地,沒時間和你廢話。”
陳清揚臉色一變:“我看你纔是狗眼看人低,我警告你快點把你們行長給叫來,否則的話我讓你去討飯,信不信?”
女人顯然也怒了:“如果你再胡攪蠻纏,我抓你去坐牢,你又信不信?”說罷,女人對着自己領口無線耳麥吼了一聲道:“有人來搶劫,度趕到大廳支援!”
女人話音剛落,偌大的銀行裡竟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警報聲,陳清揚倒是未曾懼怕分毫,只是冷笑着從上衣抽出一張銀行卡,在女人跟前晃了晃。女人淡淡看了一眼,卻並未有絲毫反應,顯然是一個不識貨的娘們。
很快一羣保安趕到現場,將陳清揚與依蓮包圍後,那女人趾高氣昂地說道:“我早就奉勸你讓你離開這裡,沒想到你竟然這般不識好歹,如此一來的話那卻也怪不得我了!將她拿下,隨後交到公安局去!”
就在這女人剛剛下了命令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響動,隨後只見數十人從外界紛紛趕了過來。這羣人多半都是衣冠楚楚,男的西裝領帶,女的要麼身着套裝要麼穿着女式西服,並且清一色全部是黑色裝扮,其不乏一些頂級品牌。而在這些人之分明地又以一個女人爲絕對核心,紛紛圍繞在這個女人跟前盡顯諂媚之色。
這女人遠遠不再是少女,卻也與老扯不到半點關係,屬於那種風情百魅的絕色少*婦。得體的西裝襯托出豐腴的身段,胸部和臀部都不能說成是巨無霸,不過卻異常飽滿,給人一種恰到好處的感覺。臉上化着淡妝,滿臉盪漾着一絲自信的笑容,顯然並非是尋常之人。那少*婦身高一米六五,皮膚白皙,看得出保養得極其細心。她渾身上下散出一種成熟的女性魅力,對人有着一種巨大的吸引力,像是會情不自禁地讓人圍繞在她的身邊一樣。這種能量着實讓人欽佩不已。
女人身旁一位年男子正在輕聲說着一些什麼,想必是在做工作報告之類的事情,女人似乎察覺到四周的異狀,停下腳步朝着陳清揚打量了一眼,隨後朝身後淡淡問道:“那邊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這麼多人聚集此地?”
其一個主管皺了皺眉,說道:“景主任請您先到貴賓室休息,這裡的事情交給我處理好了,相信一定能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
女人淡淡點了點頭,不過卻並未移步:“這裡可是工行在上海的總部,怎麼能容忍這種事情生?這對於銀行的品牌價值損失是很大的,你現在就趕過去處置,我就在這裡聽取你的報告。”
年人唯唯諾諾地點頭隨後上前走了兩步,朝着一干保安擺了擺手,陰沉地說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大白天的何以生這種事情?”
先前與陳清揚生爭執的營業員見到此人後,臉上升起一絲得意的笑容,“羅行長,您來得正巧。我這剛好在處理一個搶劫犯,這人無故來我們工行鬧事,聲稱非要見到您才肯離去。我擔心他可能會對您不利,因此這纔派人將他給抓了起來,究竟如何處置,還請您指示!”
“胡鬧,人家只是要見我而已,怎麼搞出這麼大的名堂!我看你分明就是在給我搞事,你難道不知道今天改委景副主任今日到這裡考察嗎,你這簡直就是給我抹黑!還不快把人給我放了,回頭我再收拾你這個敗家娘們!”
“可是,我這也是按照您平時的指令辦事啊,您不是說一切形跡可疑的人都應該抓起來送到警局嗎?我哪裡有做錯什麼!”
“死到臨頭還敢狡辯,放肆!”
被稱爲景主任的女人眼閃過一絲詫異之色,當下率領衆人上前走了兩步,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有,你這張卡怎麼這麼眼熟?你究竟是誰?”
景主任前半句是問羅行長的,後半句是問陳清揚的,前者渾身一哆嗦,說道:“一場小誤會,現在已經解決得差不多了!景主任放心,我們上海工行向來都是視品牌爲生命,絕對不會做出有損於集團利益的事情。當然,更不會錯過每一次投資和每一次貸款,爭取竭盡全力爲集團謀求最大的福利!”
“行了,我來這裡不是聽你在這大放厥詞的,你羅玉田是什麼人,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你能忽悠得了他們未必能忽悠住我!這位先生,能不能將剛纔生的事情親自和我講述一下?”
陳清揚淡淡點頭:“事情其實很簡單,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來這裡存款的,想要開一個屬於自己的保險櫃。卻沒想到竟然遭受到這裡員工的歧視和百般阻擾,不滿您說,我剛剛從國外趕回國賣了一顆藍鑽,獲得了一大批資金。因此我這纔想到要將這筆錢存起來,因爲數目實在太過巨大,提出想要和貴行長親自達成這筆買賣,卻沒想到竟然被他們當做是神經病給控制住了!這裡是賣鑽石的合同書,這裡是一億美金的訂金。我原本還想在此處斷斷續續存入五十億英鎊,卻沒想到你們竟然肝膽如此無禮!既然工行容不得我陳清揚,那我便就此離去,我總不信農行、建行都和你們工行同樣一副德行和嘴臉!”
羅玉田聽聞陳清揚的話後,整張臉龐都已經變成了墨綠色,至於先前那個員工更是嚇得屁滾尿流,姑且不說太過遙遠的五十億英鎊,單單是這一億美元也足夠羨煞旁人。現在幾大銀行之間的競爭極其激烈,工行也是在日前在內部開出了誰能拉倒存款,將給於利息百分之十的獎勵,一億美金一年所產生的利息是多少?那員工想到此處,早已心臟咚咚跳個不停!
羅玉田眼閃過一絲陰柔,突然上前指着那個員工劈頭蓋臉地訓斥道:“簡直是混帳!讓你做營業員無異於我們工行最大的恥辱,竟然對我們的上賓做出這種事情,你的問題可不輕啊,已經違背了我們的原則性以及集團的整體方針,廢話少說從今日起你可以不用來上班了,你的問題隨後會成立專案組好好調查一番的!”
可憐那個營業員此時甚至來不及分辨便已經被一羣保安給拉了下去,景主任冷冷看了一眼羅玉田,並未太過較真,朝着陳清揚笑了笑:“真是抱歉,沒想到竟然會生這種事情。陳先生,請問這位美麗的小姐是?”
“我女朋友,怎麼有問題嗎?”
“哦不要誤會,當然沒問題!我還想問下,這張白金卡你是如何得來的?如果我沒說錯的話,它應該屬於餘晁瀾所有。”
陳清揚微微皺眉:“餘晁瀾?我想你可能搞錯了,我不認識她,這張卡也只是一個朋友的!”
“小夥子我聽說過你,你可知我是誰?”
“不知,願聞其詳!”
姓景的少*婦臉色陡變,一股蓬勃的殺氣鎖死在陳清揚的臉上,只聽她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姓景,名月朦!來自於北京,暫任國家改委的副主任。餘晁瀾是我嫂子,景碧瓊是哥哥的女兒,也就是我的侄女,你能否告訴我我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