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揚確實沒想到這種在二十一世紀國外常見的鬼把戲,竟然會在今天生在自己身上。陳清揚剛剛想要掙脫,老嫗雙手卻像是鐵鉗一般死死地抱住陳清揚的腰身,她手上的力道極大,清揚指尖剛剛捱到老嫗手臂,頓時感覺到一股冰冷的堅硬蔓延而開。手臂硬如鋼鐵,無論陳清揚怎樣使力都無法掙脫對方的懷抱。
這會兒陳清揚已經能嗅到一股淡淡的火藥味,心一緊,自體內噴出一股雄渾的波能,巨大的能量轟炸在老嫗胸口,還未聽見聲響,那人便如同離弦的飛箭朝着後方急穿梭而去。手雷爆炸出一聲沖天的巨響,轟隆一聲,衝擊波衝擊而開,好在那人倒在角落裡,並未造成無辜的人受到傷害。
手雷雖然極小,不過能量卻是相當之大,只見四周升起一團團濃濃硝煙,牆角被炸之後露出一個碩大的窟窿,情形甚是駭人。而深深讓人感到震撼的是,那個嘴含着手雷的老嫗這時竟然直愣愣地站在衆人跟前,全身上下除卻外面的衣衫被炸得千瘡百孔之外,再無其他半點傷痕。
那可是衝擊波極強的進口手雷啊,含在嘴裡爆炸之後,即便是鋼鐵也得留下些痕跡,可此人偏偏毫無損。那她身上的肌肉已經堅硬到怎樣的程度?陳清揚微微皺眉,望着眼前的老嫗,心滿是疑問。
老嫗望了望眼前的陳清揚,嘿嘿笑道:“這一次算你命大,下一次決計不會再失手了!”說完老嫗一躍而起,翻過公安局的院牆一路逃遁而去。
張濤滿頭大汗地趕了過來,望着眼前的陳清揚,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怎麼會生這種事情呢?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陳清揚搖了搖頭:“這個世界上光怪6離的事情多了去了,管那麼多幹嘛。不過,她倒是讓我想到一個人,上次我在酒店的時候就碰到過這種怪物。看來,這齣戲是越來越精彩了!”
陳清揚無心再去深思這個老嫗,反正最近想要刺殺自己的人實在太多。並且各路人馬都有,遠遠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目前來說,少說有兩夥人想要自己小命,而第一次出現在酒店嚷嚷着父親和他有血海深仇的男人和剛纔那個老嫗顯然是一夥的。他們有着很多共同的特徵,野獸般兇狠的眼睛,堅硬如鐵的皮膚,一種略顯詭異的氣息。
剛剛走進看守所的大門,便聽到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那聲音極其悲慘,充滿了恐懼與膽戰心驚。陳清揚雙手背於身後,雙眼微微眯成一道縫兒,在張濤的陪同下趕到了審訊樑富強的房間。
樑富強昨天剛剛被陳清揚痛打一頓,此時傷勢還未痊癒,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很是悽慘的模樣。不過樑富強在這裡呆的時間久了,整個人的心境也漸漸恢復平常,此時一臉淡然之色,再也沒有先前那種焦慮。
剛纔的慘叫聲確實是從這房間裡傳出的,不過這聲音的主人並非是樑富強,而是躺在他身側的陳懷友以及張久全兩人。不待陳清揚詢問,張濤便率先開口說道:“這人便是拋屍的張久全,真是沒想到竟然躲到了陳懷友的家。害得我們一陣好找,這廝倒是嘴硬得很,從昨晚一直打到現在都未鬆口。”
陳清揚呵呵笑了笑:“硬漢我見得多了,不過能死扛到底的還真沒見過幾個。濤子,記住你的身份,你現在已經是副科級幹部了,不再是先前那個小警察。你要時常注意自己的形象,這種嚴刑逼供只會對你有害,沒有半點益處,明白?”
張濤訕訕點了點頭也不爭辯,將幾位手下支開,爲陳清揚騰出了空間。“你叫張久全?”陳清揚擡手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張久全臉上,臉頰頓時一片紅腫,五道血印充斥其,不難想象這一巴掌的力道究竟有多大。
張久全淡淡看了陳清揚一眼,並不說話,突然他脣角一動,頓時一口濃痰朝着陳清揚噴而出。不過這種雕蟲小技自然難以奈何陳清揚分毫,稍微分散一股意念,一絲勁風掃過,那濃痰反而直直噴在張久全臉上。
張久全自嘲地笑了笑,伸出手掌在臉頰上抹了一把,笑道:“有種你就殺了我,想要從我嘴裡套話,那是休想!”
“真是好笑,我和你無冤無仇爲何要殺你?不管楊麗娟的死和你有怎樣的關係,法律如何制裁你,這都和我無關。對於我來說,你就是一陌生人。我何必要和一個陌生人動怒呢?那樣未免太過不值得了些!人的身份有高低之分,但是人的尊嚴是沒有貴賤之別的,你的忠心耿耿我很欽佩。但是我更堅信一點,人之所以忠誠,是因爲對方身上有值得自己欽佩或者讚賞的地方,很難想象樑富強身上會有這種品質。濤子,扶他坐好,他也不過是受害者之一罷了!”
陳清揚豁然轉身看着眼前的樑富強與陳懷友,這兩人和自己之間有着太多的瓜葛,在過去的兩個月裡彼此之間生了太多的事情。而最讓陳清揚難以釋懷的是樑富強拆散了自己與靈兒的幸福,陳懷友害得自己差點家破人亡。尤其是在姐姐陳愛蓮一事上,陳清揚更是難以原諒陳懷友。可以說,陳清揚一心想要折磨兩人完全是合情合理的。有仇不報非君子,更何況是這種深仇大恨!
“陳懷友,你可認罪?”
“我何罪之有?陳清揚,少他媽在我跟前裝狠!你老陳家有幾斤幾兩我還不清楚?只能說你走了狗屎運,稍稍比別人幸運了那麼一丁點罷了,就憑你這種角色還想在我跟前耀武揚威?你夠格麼!”
“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在陳家村你作威作福多年,被人像是神一樣地供奉着,你的脾氣大一點,這也是有情可原的。可是或許你早已隨着時間的推移忘卻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搞清楚你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村支書罷了!我不想用官職壓你,我們之間也沒有可比性。十年河東十年河西的道理也不想嘮叨,只是想請你知道,人做事天在看,有時候給自己留條後路遠遠勝過趕盡殺絕!如果當年你對我陳家稍有手下留情,今日你也不會落得如此地步。”
陳懷友冷笑一聲,“我呸!你想要治我罪?我卻又何罪之有?難道就憑你在我家裡搜到幾個小女人?她們都是多年前便離家出走的女人,多半都是弱智,我收養她們,給她們好吃好喝,這有錯嗎?有嗎?我倒是覺得政府應該感謝我纔是!”
陳清揚微微搖了搖頭,笑道:“可是你房間裡哪些稀奇古怪的性具,那些威哥卻又是怎麼回事?你難道想要告訴我說,這些都是爲了滿足那羣弱智的女人的**?陳懷友,你真的很偉大,遠遠過我的想象!”
陳懷友哼了一聲,“總之這些都和我無關,你愛怎麼想怎麼想,和我有屁的干係!還有這個人,我也不識得,只是請他幫我們家做農活罷了,並沒有其他原因,事實就是如此。”
陳清揚並未吭聲,淡淡看了陳懷友一眼,露出一抹微笑,突然只見他猛地跳起,雙腿用力甩出,狠狠地踹陳懷友的胸膛。後者頓時向後摔倒而去,哐當砸牆面,出一聲巨響。陳懷友的頭部撞在牆壁上,鮮血瞬間迸裂而出,陳清揚懶得多看他一眼,只是在陳懷友即將跌倒在地的時候,猛地一把握住他的脖頸。手上力,死死地摔在地面之上。
陳懷友幾近奄奄一息,已是五六十歲的人,哪裡經得起陳清揚這般折騰。陳清揚拍了拍手,對着張濤淡然笑道:“這人年紀一大把,**倒是強得很。濤子,你說想要折磨一個男人,深深地羞辱他,讓他一輩子痛不欲生,最好的辦法是什麼?”
“當着他深愛的女人的面前,狠狠地打一頓,最好打得像是豬頭一樣!”
陳清揚哈哈一陣放肆的大笑,擺手說道:“不,不,不!這並非是最好的辦法,最好的方法是割了他的卵子,讓他一輩子不舉!男人嘛,沒有人不希望自己可以雄風四起的,當他心愛的女人向他求歡的時候,他卻無法滿足,嘿嘿,你說那時候的他會是一副怎樣的心情?”說話間,陳清揚從褲兜裡掏出一把瑞士軍刀,刀尖在燈光照耀下泛起一絲青光,直刺人心,讓人看得戰慄不已。
看着陳清揚的眼光不時瞟向自己的襠部,陳懷友頓時嚇了一跳,額頭上汗珠子刷刷而下。嘴脣顫抖了好一陣子,哆嗦着說道:“不,不可以!你這麼做可是犯法的!”
陳清揚呵呵笑了笑,突然臉上笑意全收,神情一凜,大手劃出一道弧線,然而就在陳清揚手的軍刀即將接觸到陳懷友的襠部時候,突然門外傳來一聲威嚴的聲響:“住手!”
ps:午十二點的時候加更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