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衆人皆是一愣,誰也未曾想到此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甚至連一個照面一句話也未曾說開槍便直接爆頭。這時黑衣人才想到僱主所說的話,此人心狠手辣絕非善茬。雖然此時的場面略微顯得有些詭異血腥,不過這些人都是見慣了槍林彈雨的主,在刀口上過活的人自然懂得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的道理!
黑衣人見陳清揚徑直動身,當下也不多說,直接抽出一把腰間的手槍,當下嘰裡呱啦地朝着身後衆人說了幾句,隨後衆人紛紛掏出手槍朝着陳清揚射擊而來。此時的陳清揚波能已經略有小成,不敢說金槍不壞,想要對付這些手槍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只見陳清揚周身上下傳來一陣淡藍色的光芒,他整個人已經被這種詭異的能量完全包裹其。數十把手槍所激射出的子彈完全被這種光芒反彈而開,竟是未能對陳清揚造成一絲一毫的傷害。
陳清揚神情閒適,絲毫看不出有半點緊張的心情,臉上洋溢着一絲淡淡的微笑,等到對方第一輪射擊結束之後,只見他緩緩擡起手腕,將槍口對準了其一人。那人頓時打了一個激靈,如此詭異的場面着實未曾見到過。說來也是,畢竟是幾十把手槍齊齊射擊,威力自然不容小覷,以肉身之軀去抵擋子彈,並且還能毫無損,換做是誰也不可能不心驚肉跳!
陳清揚哪裡給對方說話的機會擡手便是一陣點射,他的槍法極其精準,當年在體校射擊項目曾經拿過第一,當初打靶尚且能打出九十七環的成績,更不用說是打幾個肥頭大耳的蠢豬。看着自己的手下一個個倒了下去,對方頭領顯然也意識到遇到了點子極硬的主,當下擺了擺手便想要帶領手下離開這個是否之地。
陳清揚哪裡能容得這羣人來去自如,腦海瞬間分出幾十道波能朝着對方狠狠地砸了過去,頓時一陣撲通撲通的聲響傳來之後,那羣人便成羣結隊地倒在了地面上。陳清揚並未下死手,只是使得對方完全喪失了行動能力罷了。
陳清揚呵呵冷笑着從地面上撿起一把鋼刀隨後朝着衆人走了過去,冷笑道:“不妨和我說說這都是怎麼回事?你們是誰,又是誰指派你們來的?”
領頭黑衣人呻吟幾聲隨後便緘默不言,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盯住陳清揚顯然是內心不服。陳清揚也不理會,擡手甩給此人兩巴掌,笑問:“我再說一次,究竟是誰,是誰派你們來的這兒?”
見對方依舊不曾開口,陳清揚點了點頭,“很好,很好!裝逼是吧!”說話間一陣青光閃現,陳清揚手腕所到之處頓時一人鮮血狂噴,血水灑得滿地到處都是,不過在磅礴大雨之下只是片刻便已經消散一空,不過那濃濃的血腥味依舊極其刺鼻。
陳清揚呵呵笑了笑,說道;“你看看你們成何體統?簡直就是一羣白癡!真想不通誰會找你們這種沒水準的殺手,來殺我也不調查清楚,不知道我已經練成了童子功,可謂是金槍不壞嗎?廢話爺爺我就不多說了,給你們一個機會!現在立刻跪地求饒,然後將你們的主子給供出來,這事情我就當做沒生過,否則老子有的是折磨人的手段!”
陳清揚可謂是笑面虎,談笑風生間手起刀落,頓時便結果了一個人的性命。殺手也是人,他們同樣也懂得什麼是害怕。掌控別人生命的時候也就罷了,這時候自己的生命被他人所掌控,心自然有着無言的失落。陳清揚呵呵苦笑一聲,說道:“罷了,罷了!不說是吧,我也不勉強你們!我現在每過十秒鐘就會殺一個人,如果你們不怕死的話儘管保持沉默,你們有種這點我承認,但是總不能不顧自己的妻兒吧?想想你們白蒼蒼的母親此時正依偎在村頭等待着你們的歸來,可是你們卻如此不孝,想着便爲你們那些可憐的母親感到可恨!”
說話間陳清揚再次揮刀砍向衆人,一聲哀嚎之後一人頓時猝死當場,血管炸裂,噴得身旁衆人渾身上下滿是鮮血。陳清揚決然不是善類,以他今時今日的身份即便是殺幾個人也絕非是什麼大事,想要擺平這些事情實在是簡單之極,再者對方也都是殺手出身,自己不殺他們同樣也會被他們所殺,因此這時候心理負擔倒是小了很多。
陳清揚一邊笑眯眯地和衆人虛與委蛇,一邊不停揮刀,接連殺了七八人之後,終於有人再也難以抑制內心的恐懼,一聲嚎啕大哭最終扯開嗓子呼喊道:“我說,我全說…”
“混帳,絕對不可以出賣幫會,士可殺不可辱,我們的命是老大給的,爲老大效命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你應該很清楚出賣幫會所招來的後果,如果你不想死得更慘那就給老子閉嘴!”
陳清揚將鋼刀在手掂了掂,笑道:“不錯,不錯,還挺有骨氣的嘛!可是很遺憾,你即便是再有骨氣也必須得去死!老子已經不懂得欣賞了,若是放在兩個月前興許還能饒你一條狗命,而現在,嘿嘿”噗嗤一聲,那人身體在昏暗的巷子裡急劇顫抖了一陣,隨後喉嚨傳來急促的呼吸,整個人嗚咽了一陣便停止了抽搐!”
陳清揚嘿嘿笑着朝那人走了過去,說道:“你放心我是一個恪守承諾的人,只要你將你所知道的全部告訴我,我必然會放你一條生路!”
“求求你,別殺我,我說我說!不過我們幫派幫規極其森嚴,一旦我出賣了他們的話,那麼我必然要遭受到幫派瘋狂的追殺,所以我希望我說出這些話後您能給我一條生路!”
“生路嘛,肯定是要給的。不過你言下似乎還有深意?”
“我需要跑路費,否則的話我連上海都出不去,我也不是貪心的人,一百萬,給我一百萬,否則的話即便是殺了我我也不會出賣他們,同樣是死,那還不如死得慘狀一些!”
陳清揚呵呵輕笑一聲,說道:“這個也是,一百萬這個錢我出了,給我我所想要的一切,現在!”
那人臉上生出一絲精光,看得出心情甚是激動,說道:“我們都是越南人,是一個叫四象幫的幫派。四象幫的勢力極其龐大,幫衆有數千之多。我們這些人只是駐紮在上海的一個小分隊,實際上還有數百號人在這邊,只是我們都沒想到今晚的點子會這麼扎手,因此纔沒傾巢出動,不過話說回來即便我們所有的人都來了卻也於事無補,說實話您這樣的高手除卻上海總部的執事之外,我還真的沒見過!至於究竟是誰想要殺您,這一點我真的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知道這和一個姓楊的珠寶商有關聯,以前我們也曾經多多少少參與過一些搶劫的事情,並且所搶劫的都是珠寶。據我們的帶頭大哥所說,好像我們幫派一直和這個人在秘密進行一些交易,不知道您是不是得罪了此人?”
“楊雲東?竟然是瑞金珠寶行的大堂經理楊雲東!這個狗孃養的東西,好,很好!我若是不玩死這個敗類,算他有種!”
“這位老闆,您所要的答案我已經完全給你了,現在您應該兌現承諾了吧?”出賣過幫會的黑衣人哆哆嗦嗦着問道。
陳清揚嘿嘿笑了笑:“一百萬韓幣是多少錢?我算算,哦,大概也就是五千塊人民幣吧!這是五千塊現金,拿着跑路去吧!現在你應該知道我是一個守信之人了吧?我們國是禮儀之邦,臣民自然也不是你們這些蠻夷之輩可以比擬的!哈哈~”
“你、你這分明就是耍我!你應該很清楚我所說的是人民幣,一百萬韓幣連走出國都不夠啊!”
“夠了,你可以選擇不要,我也沒逼你!就你這雜碎有什麼資格和老子討價還價,能給你五千塊已經不錯了!帶着你這些難兄難弟開路吧,不要讓我再見到你,否則你絕對不可能還會有這麼好的運氣!”
那人戰戰兢兢地接過手的鈔票,癡呆半晌最後一聲悲鳴,哭喪着臉朝着巷子深處跑了過去,跑了百米之後這才鼓起勇氣叫嚷道:“你不要得意太早,組織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過不了多久你就會知道我們四象幫的真正實力,你,死定了!”
陳清揚冷着臉站在風雨之,任憑雨水沖刷着自己的臉頰,好半晌後自嘲地笑了笑,隨即換做極其陰柔的神色,朝着身旁火龍冷冷說了一句,“跟我去瑞金珠寶行,今晚我要讓楊雲東這廝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