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塗着濃濃眼袋,化着濃妝的女郎被陳清揚這麼一抓,頓時只覺得整個下巴已然脫臼,脖頸處的經脈傳來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女郎一聲痛苦的呻吟,想要開口卻已難以啓齒。只覺得喉嚨間像是卡住了一根骨頭一樣,有着鑽心的疼痛。
羅玉田見陳清揚似乎處於一種瘋狂的狀態之,連忙上前搖了搖清揚的肩膀驚呼道:“清揚,不可造次。這裡可不是我們可以肆意妄爲的地方,恕愚兄冒昧過問一句,這天上人間究竟哪裡得罪了你,似乎從你剛剛踏入房門的一刻這裡就不是很太平,到處充滿了硝煙氣息。有什麼事情只管和愚兄說,稍後自然會與你從長計議。”
清揚呵呵冷笑一聲,大手一擺止住羅玉田的話說道:“這件事情無須你過問太多,我自然有所倚仗。天上人間究竟在什麼地方得罪了我呢?這個我還真的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點我卻很明白,這裡號稱全上海甚至全國名門齊聚的地兒,我是一個俗人,向來對權力和財富比較熱衷。到處聽人說天上人間的好,我也不甘寂寞,想要在這裡強行插入一腳。這裡不是後臺硬嗎,那好,我便在這裡坐等所謂的達官貴人的到來!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他們的槍子利害,還是我的拳頭硬!”
聽聞陳清揚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說,羅玉田心也是熱乎得緊,不過隨後卻又搖頭苦笑道:“她們無非就是爲了錢財出賣**和靈魂的女人罷了,何必和她們這羣有眼無珠的人計較。倘若是在這裡玩得不開心,那不妨換個地方便是。”
清揚堅定地搖了搖頭:“這事情和羅大哥沒關係,你可以選擇離開,當然也可以選擇站在我的身後。我對你不敢有太多的承諾,唯一可以說的則是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決計不會讓一粒子彈貫穿你的胸膛。僅此而已!”
羅玉田臉上生出一絲絲冷汗,陳清揚或許不知道,但是他對於天上人間的前前後後可謂是極其瞭解的,他十分清楚這背後所代表的是一些什麼,很多東西都不是自己這個級別可以染指的,想到那些駭人聽聞的謠言,羅玉田動搖了。然而就在他即將選擇悄悄溜走的一刻,突然再次想到先前那個命理大師的推測,極度迷信命運的羅玉田竟然在此刻心神一橫,愣生生地站在陳清揚的身後一聲不吭。
羅玉田的選擇一定程度上倒是給了陳清揚一絲慰藉,雖然他的存在很可能還要讓自己分出一部分心神去保護他,但卻在這麼一瞬充當了陳清揚精神上的支柱。
事實上來說清揚的心是沒有底的,畢竟天上人間的名頭實在太響亮了,想要在這個太歲頭上動土,單單是有勇氣是不夠的,更多的還要有手腕,而自己此時孑然一身,如何能應付得了這前前後後的仕途明星以及黑道大佬!
時間在一滴滴地溜走,羅玉田苦笑一聲勸道:“清揚,你這麼捏着她的喉嚨讓她如何開口說話?莫非真想要結果她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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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揚訕訕地鬆開手掌,隨即呵斥道:“趕緊將你們的老闆給叫過來,就說老子要見他!”
被陳清揚捏了個半死的女人此時早已嚇得花容月色,一張俏臉上也是生出一絲絲淚痕,過了許久之後剛剛緩過一口氣兒的她,驚恐地說道:“我,我不認識老闆!”
“放屁,你在騙我?你竟然敢騙我!”
見陳清揚早已失去主心骨,羅玉田連忙勸說:“清揚,你能否理智一些。人家也並未撒謊!天上人間的老總姓阮,名佩。這只是傳聞的老闆之一!當然還有很多都是我們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至於真正的老闆是誰,這個誰也無法得知。不過這個叫藍施汐的女人作爲天上人間出了名的寡頭,想必是知曉一二的。你還是審問審問此人吧!”
陳清揚方纔那一腳可謂使足了力氣,絕非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女人可以承受得了的。藍施汐這麼多年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在這大上海的交際圈裡也算是一號人物,誰曾想今晚卻在家門口失了火,被一個無名小卒上前狂揍了一頓。
藍施汐早已是成名多年的人物,壓根無須去接待陳清揚這種歡場新秀,可是當她第一次見到清揚的時候,便對他的造型以及裝扮起了濃厚的興趣,這才帶着一幫大大小小的女人想要上前調戲一二,卻沒想反而一失足最終成了千古恨。
藍施汐的嘴角流出一絲濃濃的鮮血,白色的晚禮服上一片嬌豔,看着陳清揚冷峻的臉頰,許久之後才噗嗤一笑,冷冷說道:“臭小子,你有種!膽敢打我,這絕對可以成爲一記震古爍今的世界波了。不過也別得意太早,現在我的手下已經朝着四樓趕來,今晚你再想要活命從這裡走出去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剛好九樓這兩日出了一些新花招,我便讓你吃了十粒藍色藥丸後,先和你歡愛一場,然後再將你扔到情的母野豬那,我倒是很想知道你這種型男和黑野豬交配的時候,那又是一種怎樣的場景。”
陳清揚哈哈一陣爽朗的大笑,朝着羅玉田投來一個讚賞的眼神:“不愧是天上人間,真是讓人做夢也想不到在這裡竟然還有這樣的一幕閃現,真是難爲了你們這些開夜店的,這主意都能想到,讓活生生的大活人被一羣情的野獸吞噬掉。哈哈!那既然有母野豬,想必也有不少公野狗吧?這位大姨媽,我看你長相不咋地,剛好又是厚脣黑眼圈的類型,想必應該能和這些公狗有更多共同語言,今晚我姑且就滿足你的願望,讓你也好嚐嚐鮮!”
“咳,咳,死到臨頭還敢嘴硬,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多有能耐!”藍施汐話音落地的當口,外面已經轟隆隆地趕來一羣彪形大漢,這羣人長相很是威猛,並且個個身板健碩孔武有力,一看就是力量型的打手。
羅玉田的臉上生出一絲冷色,剛想要打電話從自己熟識的部門調集人手過來擺平此事,卻不想陳清揚已經率先衝了出去。
清揚的度極快,並且衝擊力更是強悍無雙,開玩笑被大羅金仙龍凌軒調教出來的高手,豈是這種凡夫俗子可以近得了身的。陳清揚赤手空拳,所到之處頓時活生生地撕裂開一條條縫隙。對方的打手十分之多,上百名人羣擁簇在四樓貴賓室的走廊裡,前後人羣擠來擠去,始終無法加入戰鬥圈,倒是在一定程度上減輕了陳清揚的壓力。
陳清揚並沒有表現出太過誇張的打法,雖然只需要稍稍使用天龍真氣,便可以在瞬間將這些人完全秒殺當場,但他還是選擇了步步緊逼的打法。完全是一擊得手,拳頭橫砸側掠,腳下左突右進,每一個招式都落在對方的要害處。
慘叫聲從陳清揚出現在場的時候就未曾消弭過,隨着清揚動作的加快,往往只見兩人相互交錯的瞬間,頓時便聽聞一陣陣噼裡啪啦的聲響傳遞而開。絲毫不曾給對方留有一絲半點的情面。
人羣雖然如同潮水般地越匯越多,可是多半都只能手持明晃晃的大砍刀在外部緩緩遊弋,而更多的人乾脆揮舞着雙節棍出一聲聲沖天的怒吼聲,可是當陳清揚真正出現在其面前的時候,甚至連出手都未曾有,便聽對方嘴出咔嚓咔嚓的聲響,竟然自己倒地不起了。
清揚看得一陣好笑,打到興奮處手凝聚些許真氣,往往在腳尖踢出的剎那,對方人羣頓時轟然倒塌,只是那麼一瞬間便瓦解而開。雖然人羣還在凝聚,但是清揚猶如天神的打法自然不是人海戰術便可以輕易解決的。
已經過了一刻鐘的時間,屠殺還在持續着,而清揚則像是一頭兇猛無比的鬥牛士一樣,看着對面衆人臉上額頭上生出一絲絲鮮血,他整個人的神經則完全莫名的興奮了起來。一時間各路拳法施展而開,直轟炸得對方滿地找牙。
陳清揚先前並未和羅玉田在吹牛,他確實做到了自己的承諾,只要自己還尚有一口氣在,那麼就絕對不讓對方碰到他一根手指頭。整個走廊都已經血染成河,清揚雖然已經在竭盡全力地控制着手頭上的力道,可往往依舊在一個瞬間將對砸得昏死當場,除卻大片大片的鮮血無聲流淌,竟是連一絲呻吟聲都未曾留下。
廝殺還在繼續,只是清揚在衆人的眼猶如惡魔一般完全被妖魔化了,衆人不再前進,而是在下意識地向後倒退着。極其詭異的是清揚渾身上下竟然找不到一絲血跡,在拼死廝殺之後,清揚竟然未曾被敵人觸及到一分一毫,這在衆人的眼又將是一種怎樣的恐怖?
然而就在清揚即將被人奉之爲神的一刻,突然樓上傳來一陣怒吼的聲響:“別動,都他媽閃開,誰再動老子就開槍打死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