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還活生生的在席間吃酒的人,轉眼之間就吐血而亡了。
衆人無不震驚。
首先反應過來的是炎宮浩,“快,快宣太醫,給使者瞧瞧是怎麼回事!”天璃國使者在東勝國皇宮裡出事,最擔心的自然是炎宮浩。
此事可大可小,他萬不能因此壞了他的大事。
炎宮浩話音一落,驚的衆人紛紛回神,而炎宮浩身板的宮人也忙不迭跑着去請太醫。
“這是怎麼回事!”
“該不會是這宴席有問題罷?”
……
天璃國的使者頓時議論紛紛,更是端起自己的杯盞糕點反覆查看,生怕自己也無意間沾上了不該沾的東西。
蘇苓收起打量面具人的目光,掃了眼席間百態的中人們,只覺這事出的蹊蹺,炎宮浩再傻再恨天璃國,也斷然不會在自己宴請天璃國使者的當口,還是在皇宮裡動手殺人,既然兇手不是炎宮浩這邊的人,那就是天璃國使者之間有人搗鬼。
在慌亂成一團的衆人見,有三人表現的極爲淡定,一是蘇苓,見多了宮裡的腥風血雨,便是發生再離奇的事,她也見怪不怪。
二是歸雲,歸雲本就是半個世外之人,淡漠的緊,在他眼裡,人之生死冥冥中皆有定數,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三是面具人,他手握酒杯,脊背挺得直直的,渾身上下淡然如出,不見一絲驚慌。彷彿身邊的一切都無法入了他的眼。
“皇上,太醫來了!”宮人不敢怠慢,請太醫的速度令人咋舌。
太醫揹着藥箱就要向炎宮浩行禮,卻被炎宮浩揚手阻止道,“快去,給使者診治。”
事情發生的突然,饒是有在世行醫高手,也無力迴天,太醫顫抖着手仔仔細細將那吐血的使者檢查了一遍,最後搖着頭說,人已經死了,救不回來了。
衆人譁然,議論聲四起,紛紛嚷着要讓太醫檢查自己所用的杯盞糕點有無問題,眼見議論聲一陣蓋過一陣,炎宮浩不耐煩地出聲道,“諸位靜一靜,發生這樣的事朕是最痛心的,但使者的死不一定就是因爲酒水或菜食的問題,許是使者他身子本就不適,突發惡疾了,所以諸位莫要驚慌,待朕將此事查明,一定還死去的使者一個公道。”
炎宮浩說的慷慨,卻沒有起到多大作用,此時,沉默良久的炎天肆更是語聲怪異地反聲道,“天璃國使者代表的是天璃國,而如今在你東勝國的皇宮裡出了這麼大的事,作爲東道主的皇上就是這樣爲自己辯解的麼?還是覺得我天璃國的人命如草賤,皇上纔對此事如此輕率!”
炎宮浩氣的臉色鐵青,他就知道這個曾經被廢掉的炎天肆心有不甘,當初沒有殺之而後快便是他最大的錯。
今日之事可大可小,若是沒有他炎天肆出言挑撥,他隨意找個藉口,給那些使者點好處也就解決了,可若是炎天肆軟硬不吃,非要這般錙銖必較的話,那就不好收場了。更嚴重的,甚至會讓東勝國與天璃國本就脆弱的友誼關係鬧僵。
更何況如今他初登大位,軍心尚還不穩,若是與天璃國公然起了衝突,對付起來也是棘手。
蘇苓的目光在衆人之間流轉,當落在炎天肆身上時候,蘇苓越發肯定,今日之事絕不是巧合。
衆人一時間沉默下來,詭異的氣息卻不斷在衆人間流轉,一邊是炎宮浩不想將事情鬧大,一邊又是炎天肆對此事不依不饒。事情到最後會演變成什麼樣子呢?無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