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呢,敬亭是在很認真的提親呢,你們怎麼都不相信。”
“很認真?”又好氣又好笑,“這突然轉變得也太快了吧,你確定他是真心想娶你嗎?”
“求皇上太后成全。”
“哼,既然是求親,那麼聘禮呢?”
容這一次沒有反駁,而是緊張的看着他。
只見他緩緩從衣袖中掏出一隻晶瑩剔透的玉鐲子,拿在手上,“這是臣的傳家之寶,雖然並不貴重,但代表的是誠意,希望公主不要嫌棄。”
容希月彎腰就衝過去將鐲子拿在手中,滿面笑容。
“不嫌棄,怎麼會嫌棄呢,本公主很喜歡,真的。”
沒想到他竟然將傳家之寶都給了自己,這是容希月意料之外的,心中更加興奮,那飛揚的目光,誰都能看出來。
容景頭疼的看着容希月那迫不及待的樣子,探究的眼神落在了元敬亭身上。
“朕還沒有答應呢,希月你不要這麼着急。”
她怎麼能不急呢,好不容易盼來這一日,生怕母后跟皇兄跟搞砸了,早知道就先斬後奏了。
“元敬亭,你想好了再回答朕的問題,否則朕要將你拖出去午門斬首。”
容景一臉冰冷,倒不像是說笑,“你爲何要娶希月。”
“皇兄。”
“你閉嘴。”
“臣與公主殿下兩情相悅!”他言辭精短,眼神枯井一般黯淡。
他不是個傻子,怎麼會看不出元敬亭的不情願呢,憤怒涌上,狠狠一拍桌子。
“兩情相悅?你們這是在糊弄朕嗎?上次你是怎麼跟朕說的?轉眼就反悔了,朕如何能放心將希月交給你呢?”
“皇上,臣句句肺腑,求皇上成全臣跟公主。”
“你……你真是好啊!”
他指着元敬亭,轉了兩圈,腦中一片慌亂。
如果將他治罪,容希月一定不依,若是答應了,希月日後幸福堪憂,他總不能時刻守在她身邊吧。
“母后,你去勸勸皇兄吧,敬亭是真的要跟本公主成親,絕對不是欺騙你們的。”
劉氏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容希月,心中一片悲涼。
她這一門心思都在元敬亭身上,今日這模樣,不答應是不會罷休了。
“皇上,若是郎情妾意,那便允了吧,哀家也老了,管不了那麼多了。”她無力的罷手,站起身來走到元敬亭跟前。
“你也起來吧。”
他緩緩站起,“謝太后!”
“母后皇兄這是答應了嗎?”
容景臉色十分難看,冷哼一聲:“朕什麼時候同意了?”
“皇兄,你怎麼能這樣呢?你說過不能下旨,若是敬亭求親的話,那便不一樣了。”
“你……”
聽見她拿曾經說過的話來堵自己,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
“算了,朕管不住你,總有一日有你苦頭吃的。”
憤怒的看了元敬亭一眼,容景絕對不會認爲他是因爲喜歡才娶的自己這個妹妹,至於她究竟用了什麼辦法逼他答應,真是讓人頭疼。
“多謝太后成全,多謝皇上成全。”
容希月馬上走過去,親熱的挽住他手臂,“本公主也答應了,那麼什麼是不是該準備大婚的事情了呢?”
“一切隨公主喜歡。”
“敬亭你真好。”她轉過身來,看着容景,“皇兄,這一次我終於嫁出去了,你要幫希月準備一個盛大的婚禮哦?”
“朕知道了,你儘管放心吧,擇個良辰吉日,就將事情辦了吧。”
“好啊,多謝皇兄。”
“謝皇上。”
這一切總算到這裡結束,元敬亭看着她臉上的笑,心中一片苦澀。
消息瞬間就傳遍了皇宮,許多人感概至於也覺得並不稀奇。
畢竟公主這麼喜歡元御醫,衆所周知,如今也不過是得償所願而已。
多少人想當駙馬爺就爲了飛黃騰達,總有些人能不費吹灰之力得到。
上天總是不公平的,陳忠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看見元敬亭都恨不得殺人。
這個虛僞的男人,前一刻還不肯承認,如今聖旨都已經下了,宮中已經開始爲容希月準備大婚了。
他竟然還是一副淡然的樣子在太醫院這裡招搖,是專門做給自己看的嗎?
其實元敬亭還真的沒有那個心思,只不過是因爲不想被容希月糾纏,纔會躲到這裡來尋找清淨。
沒想到如今天太醫院也不是個平靜的地方,他不禁在想,也許宮外是最好,卻容易暴露自己身份。
冷宮:
清晨霧氣還未散盡,四處白茫茫一片,冰冷的寒氣侵入,冷得手腳僵硬。
蘇昕推開門,冷得不斷搓着雙手,“今天天氣突然冷了那麼多,讓人難受。”
這裡沒有火盆,冬天實在難熬,蘇昕坐了下來,秦桑雪手中拿着厚厚的披風,伸手遞給她。
蘇昕驚訝的看着她,“娘娘,這是您的。”
“知道,太冷了披着吧。”
“這不好吧,奴婢怎麼能用您的東西。”她鼻頭髮酸,眼眶中有些液體涌了上來。
秦桑雪只是將披風放入她手中,“不是什麼好東西,至少也能防寒,這種天氣,只是開始,你要這樣撐到什麼時候?”
蘇昕接過,心中一片感動。
突然他想起了早上聽見的消息,“小姐,奴婢今早聽見他們說,公主殿下要大婚了呢。”
“哦?”秦桑雪笑了笑,有些好奇的問:“哪個是駙馬爺?”
“元御醫。”
“什麼?
顯然,秦桑雪也是不相信的,就是自己剛聽見的時候,都被嚇了一跳,他可是那麼討厭公主,怎麼轉眼就要跟她成親呢?
“元敬亭什麼時候跟公主看對眼了?若是真的那麼簡單,從前那些厭惡難道都是裝出來的嗎?”
蘇昕十分肯定,“莫非是被公主逼的?”
秦桑雪贊同的點頭,“這個倒是像公主的作風,要他心甘情願點頭大概不可能,他本就不喜歡公主。”
“奴婢也是這樣認爲的,可如今事實是公主真的要跟他成親了。”
“如果是真的被公主逼着,那麼會是什麼原因呢?”她一時半刻也猜不透,元敬亭並不是一般人,如果他都解決不了,難道是身份?
蘇昕也想到了一處,千算萬算,公主就是那個意外。
“公主一定是對他做了什麼,否則元御醫大概死也不會答應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