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與你爭辯卻不代表懦弱,上一世我與人爲善,奉行到底,最終不過落了一個家破人亡,不得好死的下場。
重來一次,你們這些想要欺凌踐踏我秦桑雪之人,絕不容許,你們敬我一尺,我必回你一丈,若傷我一分,我必十倍奉還。
“大膽,你竟然敢對哀家放狠話?秦妃,你可知哀家可以賜你死罪?”太后氣得渾身顫抖,指着她怒罵。
“太后,這是你們逼我在先。”
“好啊,我當你這麼厲害是嗎?秦妃,你可別忘記,你背後還有一個秦家呢,皇兄能寵你多久?待你年老色衰,本公主看你是要拉着秦家一起陪葬了。”
“公主,本宮沒想到你身爲一國的公主,竟然會想出這麼卑劣的手段,惱羞成怒就可以無辜牽連別人嗎?”
“你是無辜之人嗎?你們秦家真的無辜嗎?“
“公主這是什麼意思呢?”
秦桑雪眼中都是冰冷的寒意,任何人,只要想對秦家出手,絕對不能容忍,無論是公主還是太后。
“意思就是你想保全秦家,就不要跟我們作對。”
“公主殿下,此言差矣,秦家如何是由皇上來決定的,再說,就算是皇上,也不能輕易決定秦家生死,何況是你。”
容希月滿面怒容,指着她罵道:“秦妃,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今日無論如何,你毒殺皇后的罪名是擔定了。”
“誰說的?”
這個聲音,讓容希月渾身一震,外面不是已經派了侍衛層層把守,爲何皇兄還能這麼快就進來。
“希月,你沒忘記朕上次跟你說過什麼吧?”容壑心中對她感到十分心寒,自己唯一放在心上的妹妹,何時變得如此狠毒。
她僵硬的轉過身去,顫抖着脣,如果說從前的皇兄是溫柔的,那麼如今的皇兄絕對是讓她懼怕的。
冰冷的眼神,迫人的氣勢,她瞥過頭去,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急於岔開話題。
“皇兄不是說過要給皇嫂一個交代嗎?如今我跟母后只是過來問清楚,秦妃依舊不肯認罪,還頂撞母后,皇兄難道還要維護她嗎?”
容希月話音剛落,下一秒容壑凌厲的氣勢直撲面門,只聽見他冷冷的問道:“朕已經說過要徹查,你們今日瞞着朕來這裡是做什麼呢?逼着秦妃認罪嗎?”
“皇兄若要公然包庇,希月跟母后也只有出此下策,否則後宮大亂,朝廷重臣都反對了,皇兄卻還一意孤行,將來寒了大家的心。”
唉,元敬亭一雙眼睛萬分同情的看着容希月,卻又同時驚覺於容壑此刻凌厲的作風,今日註定不能平靜。
她一心以爲皇上對她寵愛無度,卻從來沒想過自己的任性妄爲,會毀掉原本的一切,尤其是觸犯了底線。
寒心?容壑挑眉冷笑,“你倒真的夠關心朕的,不過這些都不是你該管的事情,希月,皇兄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再管朕的事情,否則我絕不留情。”
這也是容壑第一次對容希月放狠話,聲音冰冷,眼神理你,嚇得她四肢僵硬,胸口起伏的節奏漸漸急促,卻非常不明智的接了一句。
“皇兄的意思是爲了那個禍水女人,就不要我跟母后了嗎?還是要將我處死呢?”
一陣沉默,殿內出奇的寂靜,紛紛看着容壑深沉的目光,無人敢發出一言。
容希月緊張得手心都是汗,縮了縮脖子,垂下了頭。
“好了,既然人都到了,那就請皇上做主吧,今日之內,哀家希望不要再節外生枝了。”
劉氏見衆人安靜了下來,徐徐開了口,“秦妃之事,拖了對皇后更不公平,無論皇上你是否寵愛秦妃,都不能罔顧律法。”
她說完此話,看了容壑一眼,轉過身走到秦桑雪跟前,冷冷道:“秦妃對於此事,你可有異議?”
心中正在爲這件事情感到無比困擾,今日要解決當然是好事,但看容壑成竹在胸的模樣,以及身後元敬亭一臉淡定的表情。
今日要出事的,不會那麼簡單,真相究竟如何,她並不清楚,但是隨後的一聲皇后駕到,卻篤定了心中那個最不願意相信的事實。
“臣妾參見太后,皇上。”
“平身吧皇后。”
凌千慕被公孫雲之攙扶着,臉上是病態的蒼白,眼窩深陷,憔悴不堪。
秦桑雪看着她的模樣,只能嘆息一聲,皇后是自掘墳墓,還是被公主挑唆利用,這些都不是她應該管的事情。
何況三番兩次的想除掉自己,哪怕我如何想放過你,依舊找不到理由來說服自己。
“皇后來得正好,今日在這裡,就將事情做個了結吧。”太后看了他們一眼,幽幽道:“皇上也不必爲此事煩惱了,究竟誰是兇手,我們不能再繼續縱容了。”
“好,母后既然堅持,那麼朕今日就聽你們的意思了。”
容壑拉着秦桑雪就在一旁坐了下來,凌千慕見狀,眼神又透出了幾分複雜,她咬着脣,蒼白着一張臉在旁邊落了座。
公孫雲之偷偷朝容希月看了一眼,她露出一個警告的眼神,心頭有些無動於衷。
又是一個會算計別人的女子,後宮之中,凌千慕依舊不肯離開,倒是爲難了他們這些當奴才的。
“好,那麼秦妃你還有什麼話可說呢?”
秦桑雪微微搖頭,“臣妾無話可說,臣妾沒有做過的事情,是絕不會承認的,至於太后再問幾遍,還是這句話。”
“哼。”她冷冷一笑,倒是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轉而看着凌千慕。
“皇后你呢?”
“母后,一切但憑您來做主。”
“好,既然皇后本性善良,並不想與你計較,哀家就替她做主了,秦妃謀害皇后的罪名證據確鑿,你就算不認,也是要受罰的。”
“太后依據何在?只因爲是我送了棋子給皇后?”這樣可笑的理由,他們未免心太急了。
旁邊容壑臉色越來越差,就在太后即將吩咐人進來帶走秦桑雪的時候,他終於開了口。
“夠了母后,朕還沒有將結果告訴你們,何必這麼着急呢?”
劉氏一頓,眼神複雜,容壑這麼說,難道背後真的另有真相?
這本是大好的機會,就算是兇手另有其人,能借此將秦妃除掉也最好不過,可容壑卻處處爲難。
“那皇上所說的結果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