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這觸犯禁令的宮女押到暴室去,等本宮回了皇后,再做發落!”
她不容我再辯駁,直接吩咐身後的宮女,兩名宮女已如虎狼一樣將我押住。
此時,正殿內走出月琳,想是殿前的內侍見盛惠妃並不入內,所以,雖未加通傳,還是將庭院中發生的事知會了裡面。
她將惠妃的舉止盡收入眼底,卻並未阻攔,站在那,只道:
“參見惠妃娘娘!”
“免禮,皇上可回宮了?”
“回娘娘的話,皇上已回宮,此時正在歇息,墨瞳是哪得罪了娘娘?娘娘要將她押往暴室呢?”
“她擅自折下這碧桃,這,可是犯了宮中最忌諱的。”明鏡開口替惠妃回月琳的話。
“哦,原是如此。”月琳眉雖顰,脣卻含笑,“皇上尚在歇息,也沒必要爲這事去擾了聖駕,還請惠妃娘娘務必回了皇后,給她一個發落就是,等皇上起了,我會回稟皇上。”
“本宮也正是此意。”盛惠妃說完,拂袖步出昭陽宮。
我望向殿前的月琳,心裡忽地明白,她爲何袖手旁觀。
宮女間的爭鬥,其實,並不遜於后妃間的傾訛,更是不帶血的殘忍。
她樂得看盛惠妃將我處置,皇上醒後若有責怪,也會僅衝着盛惠妃,她做爲奴才,即稟了皇上,就不用擔心,我被杖斃會牽連到她。
此番她進去,也斷不會將此事立刻告知順公公和襲茹,以免節外生枝,阻了這場她所願意發生的處置。
我知道若這樣被押往內務府,等待我的會是什麼,纔要出聲,口中,卻被一邊的內侍塞進一團綿巾。
“嗯,免得她叫喊,擾了皇上的清夢,倒又是本宮的不是了。”盛惠妃方纔的一個眼神,伺候她跟前的那些內侍便領會了她的意圖。
我掙扎着,但,這樣的掙扎只讓她們扭得我手臂生生地發疼,沒有絲毫其他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