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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走到門口,冷鬱希讓歐陽啓迪先進去,免得成爲引人注目的焦點,今天的歐陽啓迪,實在是太出色了。
歐陽啓迪實則不願,但知道冷鬱希今天肯來並不是因爲自己,而是因爲紫軒,也沒有再勉強,加上他很敏感地覺察到自那日咖啡館辭別後,她的心情,一直鬱鬱寡歡。
多半是因爲雷冥遠跟自己的表姐英若芳的婚事吧,他們的婚期定在下個月初一,就一個星期的時間了,這事不僅在英家,在整個T市,也被津津樂道,引爲佳話。
今日本該輪到自己陪伴還在醫院的爺爺,因爲冷鬱希願意參加這個舞會,他自然是要來的,不然以她出色的外貌,肯定要受到不少男的圍堵,即使她對他們一點也不感興趣。
歐陽啓迪進去不久,冷鬱希靜靜在禮堂口站了十分鐘,才提起腳,決定進去。
在冷鬱希踏入門檻時,雷冥遠正往這個禮堂趕來,他的講座地點定在這個禮堂的二樓,而冷鬱希他們的舞會地點在一樓。
冷鬱希沒有看到雷冥遠,雷冥遠抿了抿脣,飄忽的目光定在一個即將消失的點上,頓時變得銳利起來。
他定住腳,直到那個點,徹底消失在眼簾中,他忽然仰起頭,將天空暗沉給收攏進那一雙深邃的菸灰色瞳仁之中,恢復清明時,他又成了一個冷漠淡定的人。
“雷總。”
當年學院的院長伏汛,如今儼然已經是大學的校長了。
雷冥遠聽到有人叫他,回頭,發現伏汛身邊站着一個頭發已經花白的老教授,那是他讀大學時,企管這專業最有名的老教授,財經界的泰山北斗。
這個學校裡,他雷冥遠最佩服的人,其實就是這個老教授,他的畢生都在做學術方面的研究,他們那一屆,是老教授教書生涯中最後帶的一屆學生。
當年,自己憑着聰明的腦袋,沒少受到過老教授的刻意刁難,但還是真切感謝他,當年老教授傳授的專業知識,在這十年來,都派上了用場。
如果這一次,不是老教授打電話來,他肯定是想也不想推辭的。
剛纔那一瞬間,雷冥遠的眼神在接觸那一個點時,覺得今晚過來,或許並不是一種勉強了。
“汪教授。”
雷冥遠還是尊敬叫了一聲,但明顯的,對伏汛時的態度冷淡了許多,“伏校長。”
“冥遠啊,”老教授的語氣依舊親切,“真是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雷冥遠不以爲意道,“汪教授,還是這般客氣。”
其實這個老頭除了固執,還是可愛的,他不習慣處理人際關係,不然憑他的實力,這個劉明濤哪能坐到校長這個位置。
這一次,知道老教授打電話給自己,肯定是伏汛千萬個拜託他,以致他實在受不住平靜的日子被打擾了。
“雷總,時間快到了,我們先進去吧。”
七點鐘了,伏汛打斷了他們的敘舊,裡頭還請了幾名T市的大人物,還有學校一幫領導,當然,也有不少學生。
雷冥遠皺了皺眉,微微不悅被打擾,但還是沒怎麼說,倒是汪教授出來打圓場,他倒是瞭解這個學生曾經的桀驁不馴,“進去吧,有什麼事呆會說。”
跟着伏汛進了禮堂的二樓,走在樓梯上,聽到一樓傳來的喧鬧聲,雷冥遠的腳步故意停了下。
伏汛忙說道,“這裡是學校裡面兩個不同學術系聯誼的一場舞會。本來今天這場講座不容許的,但是雷總,實在不好意思,太子爺說要場地,我這個當校長的,也不好拒絕。”
學校裡面兩個不同學術系聯誼的一場舞會?
冷鬱希剛纔進去了,伏汛又說歐陽啓迪也在,那麼冷鬱希這舉動代表什麼?
聯誼?
雷冥遠菸灰色的瞳仁中蒙上一層陰鷙,拿着公文包的左手不由攥緊,他這些天陰晴不定發怒,而她竟然心情不錯,還去聯誼?
還真是看不出來,她冷鬱希變得如此徹底……
他發現,本來了若指掌的一個人,越來越看不透了,到底是他變遲鈍了,還是她變得越來越會隱瞞她的心思了呢?
汪教授的神經除了對學術敏感,對其它還是較爲遲鈍的,倒是伏汛不解,怎麼突然之間,感受到雷冥遠渾身泛起的戾氣。
雷冥遠的臉色陰沉,莫名其妙,他忍不住擦了額頭上一把冷汗,這年頭,雖然爬到校長這個位置上,還是要處處看人臉色。
走到二樓禮堂內,面對一干人,學生、校領導、T市幾個稍稍有點地位的人物,雷冥遠的臉色依舊沒有緩和。
前十分鐘過後,雷冥遠倒是稍稍調整了自己的情緒,被那些青春洋溢的學生情緒給帶動起來了,他倒是有耐心,在慷慨激昂的演講過後,幫他們解答一個又一個疑惑。
“雷學長,都說在大學裡,沒有逃過課,沒有談過戀愛,沒有掛科,就不算上過大學。雷學長那麼優秀,有沒做過這三件事?”
一張年輕靚麗的面孔忽然冒出來,那雙眼睛清澈,瞪得大大的,看起來有些倔強,跟八歲的冷鬱希倒是很像。
雷冥遠有剎那的失神,伏汛正要插嘴,這幫學生這麼八卦,之前都說好了,是講演,不要亂問私人問題,還不知道收斂下。
雷冥遠揮了揮手,表示不在意,他性感的薄脣微微勾起,眉毛一挑,“除了掛科,其它麼,當然都有過,不要把我想得太……怎麼說呢?不要把我想得太過神化,其實,我同你們臺下的學生一樣,年輕時,多少輝煌過。”
雷冥遠式的幽默,頓時成功調起了這個禮堂的熱鬧。
此刻的一樓禮堂內,歐陽啓迪已經宣佈了舞會開始,按理來說,歐陽啓迪是主持人,要開第一支舞。
美術系的女生多,但多半都瞧上了歐陽啓迪這匹白馬,英俊多金,能力卓羣,又沒聽說有女友,個個都是摩拳擦掌,期盼歐陽啓迪能夠邀請她們中的任何一個人起舞。
對她們來說,能有個開始,總是幸運之神的光顧。
冷鬱希跟馮蕭奇坐在一塊,紫軒在一邊,冷鬱希跟紫軒雖然多年未見,倒是相見盡歡,頗有話題,一向清高的美術系系花竟然也會放聲大笑,美術系少得可憐的男生也不禁瞠目結舌。
馮蕭奇本來是個話匣子,今天碰到夢中情人在身邊,倒是詞窮,還是說錯話,多半是心情太緊張了。
看他時不時搔頭的模樣,冷鬱希啼笑皆非,這就是愛情,若是自己的愛情也是如此簡單,那該多好?
歐陽啓迪走過來邀舞,冷鬱希怒瞪了他一眼,歉意道,“顧同學,不好意思,我不會跳舞。”她裝作跟歐陽啓迪不熟,他們的關係,只有他們班的同學才稍稍知道,而且個個都被歐陽啓迪下了禁口令。
冷鬱希此刻裝得還像模像樣的,歐陽啓迪脣角噙着一抹溫雅,修長高大的白色身子挺立着,身子微微僵化,一旁本來期待不已的美術系女生也有些於心不忍,覺得冷鬱希肯狠心拒絕如此一個才貌雙全的大帥哥,實在是太過分了,紛紛起鬨,“答應他吧。”
冷鬱希微微錯愕,這幫美術系的女生也太好騙了吧?她明明看到歐陽啓迪眼底一抹深斂的笑意,只不過他背對着她們,看不清楚而已。
不想引起衆怒,她沒好氣地咕噥一聲,“我真的不會跳,要不你跟紫軒一起吧。”
馮蕭奇憤怒地瞪着她,這下倒是來了勁,微胖的臉上漲得通紅,憋着一股氣道,“剛纔說好了,紫軒要跟我跳。”
紫軒這才定眼瞧馮蕭奇,語氣高深莫測,“嗯,我是要跟他跳。”
馮蕭奇頓時眉開眼笑,跟個傻子沒兩樣,就算紫軒此刻把他賣了,估計他還是樂不可支,還會幫着數錢。
“笑,掃舞盲,就是要掃掉你這種人。”
歐陽啓迪啼笑皆非地望着她。
“跳就跳。”
被這麼一羣人盯着,她渾身不對勁,過了今晚,她冷鬱希肯定要出名了,至少,在T市,要出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