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02 一夜荒唐
季默然跟衛如風根本不是一個道上的人,但命運偏偏要將這兩個人牽到一起。琡菚鉿v
季默然之所以來到q大,是因爲奧賽物理得了一等獎被保送進來的,她16歲入大學,q答是北京知名學府,以她一個不是北京人,卻能夠保送到q大,在她老家當時實在是件轟動的大事。
季默然進的是q大物理系,成天跟機械儀器、實驗打交道。因爲家境不是很好,雖說家裡有父有母,但母親因爲早些年生了兩個女兒後身體就斷斷續續不好,提前退休了,母親本是個小職員,就算拿了退休工資,也少得可憐,是原先本就不高的工資的三分之一。
雙胞胎姐姐進的是私立高中,每年要的單單學費就要數萬元,那私立高中時寄宿學校,裡頭什麼都負責,加上姐姐是個要強的人,當然是不願意落人後頭。
季默然的父親是個跑長途的運輸工人,是個實打實的老實人,一年到頭幾乎在外頭跑,回家的次數有限,但是就父母而言,季母偏愛的是季默然的雙胞胎姐姐季若然,而父親則是偏愛自己,當然這是相對母親而言。
默風夠但爲。季默然從小就是個寧靜的娃,不讓人操心,父母覺得她是個省心的孩子,既然是乖乖牌,自然不會太乾涉她的行爲,加上她從小就對學習很感興趣,每次考試總是第一,這樣聰慧的小孩,連老師、鄰里都十分喜歡。
季默然被保送,家裡自然是歡喜的,因爲q大事以全額獎學金將季默然給招進去的,家裡少了一筆開支,自然是歡喜的。
季默然上了大學後,發現這個知名學府牛人還真多,她發現同一個物理系,被保送的人不少,除卻年齡優勢,她還真沒有找出比他們強悍的。物理系中被保送上來的孩子家境大多不是很好,而獎學金自然成了他們個個都眼紅的東西。
雖說季默然是以q大全額獎學金入學的,但是北京的消費水平高,家裡就父親那點跑運輸的錢以及母親少得可憐的退休金,連雙胞胎姐姐的學費都快要繳不齊了,別說母親那一副每個星期要吃藥的病弱身體。
母親身體不好不能停藥,季默然也開始打工生涯,她雖說有身份證,老家那邊只要滿16歲,派出所就給辦身份證,於是季默然便有了身份證。但是她身份證上的年齡一看便知,有些正是一些的公司都不要這樣的兼職工,季默然只能當家教,發傳單,做這些最簡單的。
季默然因爲開支省,還有些錢省下來寄回家裡去,母親自然是欣喜的,女兒上了大學,還會有錢寄回家。
長而久之,若是季默然某個月忘記寄錢回去了,母親還會打電話來問她是不是出事了,季默然只得苦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十六歲的季默然是懂事的,她知道自己家庭困難,從不與她人攀比。
在學校,她就是寢室、圖書館、食堂三點一線的枯燥生活,但是她卻覺得學習比起家教跟發傳單更有趣,至少不用跟人打交道,而且她還喜歡沒事的時候塗塗抹抹,畫一些感興趣的漫畫。16xhy。
季默然的大一生活,看在別人眼中,是枯燥而乏味的,但是在她看來,倒是一種新奇的體驗,離家又獨立,對一個十六歲的女孩來說,一切仿若是一個新的開始。
照理說,修女一般生活的季默然,不太有機會跟q大的校草衛如風有牽扯,但是在季默然大二時,命運的齒輪轉錯了方向,一場意外的宿醉,讓兩個根本不可能產生交集的人走到了一起。
那一天,季默然寢室一個室友過生日,全寢室都說要選個酒吧開開眼界,物理系的女生少之又少,季默然住的是混合寢室,平時她也是個安靜分子,那天睡在她上鋪的那個室友招呼她一定要去,她本想拒絕室友的好意,想到之前自己生日,這個室友還送了自己個洋娃娃,雖然她小時候就不喜歡這些女孩子的東西了,這些東西倒是姐姐季若然的最愛。
不好拒絕,季默然便答應了,那時加上她正躺在牀上背一本厚厚的牛津字典,雖然她聰明,但是英語是她的死穴,她每一回都栽在英語手上了,她聽過一堂講座,那個從國外留學回來的才華橫溢的師兄很自信地告訴臺下那一干學子,“學好英語一定要從娃娃抓起,若是沒有
從娃娃抓起,那麼現在還來得及,背一本牛津字典,將會受益無窮。”
雖然那個時候臺下很多人都只嗤之以鼻,但是季默然卻將這句話記在了心坎裡,回來後,她還真的買了一本厚厚的牛津字典,每天是早也背,晚也背,用別人的話來說,都快要整個人埋進了英語詞彙的殿堂,沒有人可以拯救她了。
那個邀請自己去參加她生日的室友韓倩倩是經濟系的,她們寢室六個人,一個是物理系的,三個是經濟系的,還有倆個是計算機系的。
季默然讓她們先走,問了個地址,說自己待會再過去,有個快要畢業的師兄說待會有個家教要轉繞給她。
其實,季默然是因爲兩手空空、還未準備好禮物,不想要就這樣跟着她們一起去,買禮物周遭站着一干人,那不要尷尬死,至少她季默然是無法忍受的。
季默然去禮品店花了五十塊買了個陶瓷娃娃,包裝好了,便去了她們定的那一家淺淺酒吧。
淺淺酒吧,季默然脣角勾起一抹淺笑,就芊芊兩字,她還蠻喜歡的。
到了酒吧門口,嘈雜的喧譁聲已經一片,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讓她剎那覺得自己的耳膜就要破裂了,若不是身後有個男的說,“前面的,讓一下。”季默然估計還傻站在這裡發呆。
季默然轉頭,發現後天有三個男生,第一個就是叫她讓一下的男的,長得高高壯壯,讓她一下聯想到大猩猩,第二個長得不錯,看上去就算一個很陽光的男孩,但是此刻他堅毅的下巴略微擡高,讓人覺得他不如表面那麼好對付,或許比起第一個跟第三個,反倒是第二個比較難以招架。
第三個大男孩長得很清秀,看上去十分秀色可餐,若人家說他是女的,季默然估計也不會搖頭。
季默然沒有讓一下,她咬了咬牙,踏進了門內,她甚至心頭浮現一個可笑的詞彙,視死如歸。
進了門,她本想要打個電話給她們,裡頭人山人海,她手裡抱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四周,實在跟這裡格格不入。
那個第二個被季默然估摸着長得不錯的,便是衛如風,這酒吧門口的相見,便是他們的第一次相見,談不上好的,也談不上壞的。
季默然轉了一圈,在一個角落裡找到了幾個正拼酒拼得厲害的室友,她們喝得仿若很盡心,或許進酒吧對她們來說,是一種全新的體驗。
季默然坐下來獻上了禮物之後,便也被強行敬酒,她也不知道自己酒量如何,但是人家生日,壽星遞過來的酒,你總不能拒絕吧?
季默然本就不習慣拒絕,何況這麼一個高興地日子,她總不能出言掃大家高昂的興致吧?
她只得喝,喝完一杯,又一杯,她們就跟裝酒的容器差不多,那兩個計算機的酒量不行,早就發起了酒瘋,說自己被男人怎樣劈腿了,邊喝酒邊哭,就算環境再嘈雜,但是大哭大鬧多少還會引來別人的好奇,這個世界,最不缺乏的便是好奇之心。
季默然也不知喝了幾杯後,她發現自己雖然有點頭暈,但是還不至於醉倒,潛意思裡還有幾分清醒,所以她拒絕了室友的好意,自己單獨準備去趟洗手間,喝多了沒醉死的人,上廁所,是必然的。
季默然想不通酒喝多了,整個口腔都是苦澀的滋味,爲何還有這麼多人獨獨鍾情於這東西呢?難道真的是爲了醉生夢死,一醉方休,或者是借酒澆愁呢?
她不明白,十七歲的她,還沒有談過一次戀愛,室友們的年齡都二十歲了,情竇初開,那兩個計算機系的室友在大一就開始戀愛,如今不知第幾次失戀了。
雖然室友有意向幫她撮合,但是她本人並不熱衷,其一,她自認爲年紀還小,其二,她時間不夠,除了學習便是家教、發傳單,還有偶爾塗鴉,其三,她也不是沒人追,畢竟物理系是明顯的陰盛陽衰,清一色的男生,季默然面對愛慕信,都沒有感覺。
長而久之,她也就順其自然,若是有緣真的碰上,她倒是不介意在大學裡談一場戀愛。
季默然大二的時候,衛如風已經大三了,衛如風進酒吧是因爲幾個室友鼓吹他一定要請客,這一天是衛如風公司剛成立一週年,一切都發展哮頭良好,上了正軌。
這一天衛如風也是真的很高興,沒有靠家裡,而是真的憑着自己滿腔熱血開出了一片天地,儘管這片天地還是十分的渺小,不足甚微,但是他很滿意,他仿若可以看到不久之後天元的輝煌前景。
衛如風沒有料到自己兩個室友有意捉弄自己,竟然偷偷在自己的酒杯中下了藥,等他發現已經是在酒吧的一間廂房裡了,這廂房佈置的很溫馨,浪漫的紫色,還挺有情調的,但是他已經浴、火、焚、身、了。
那可惡的兩個室友說已經幫他準備好了姓、感、尤、物,季默然在廁所時,碰巧碰上了那個性、感、尤、物,那尤物說剛纔不小心撞到了人,整件衣服都髒了,要洗下這一片污漬,不然這件矜貴的衣服就要報銷了。
季默然出來的時候,那尤、物讓她幫忙去跟那個102包廂裡的人說一聲,自己遲點來。
那尤、物一點也不怕生,仿若季默然天生就該去幫她囑託,季默然本想要拒絕,想想算了,還是去說一聲,畢竟少不了一塊肉,回去還是要被她們往死裡灌酒,想到這裡,她的胃隱隱作痛。季默然若是會想到這麼一去,她就被吃幹抹乾淨,估計是打死也不會這麼好心的,她寧可醉生夢死,死在酒桌上,也不願意就這樣平白無故成了那個在酒吧門口看到的第二個大男孩的腹中餐。
季默然到了102,敲了門後,正準備在門外說一聲,沒想到門被大力打開,自己被一把扯了進去,然後那個滾燙的男性軀體就這樣纏了上來,勢如破竹,容不得她拒絕,容不得她掙扎。
他的力氣是如此之大,季默然覺得被扣住的雙手很痛,想要甩開,沒想到本來被抵在牆壁跟男孩之間的自己被瞬間轉戰到沙發上。
自己一個勁頭,被死死壓在下頭,而上頭的男孩看上去明明不胖,卻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拳打腳踢,不想自己的清白就這樣葬送在一個長得不錯的陌生男孩手中,但是她一介弱女子,哪來的體力跟這個整個腦海包括身體都已經被慾望控制的男孩呢?
……
季默然發現酒意褪去,而男孩仿若也已經累極了,趴在她身上睡着了。
她真的覺得自己要窒息而亡了,她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推開男孩,包廂中內設了洗手間,她走路時。發現雙腿是顫抖的,她看着鏡子中的那個臉色慘白的女孩,竟然盯了良久,才意識到那個鏡子裡的人便是自己,她真的是被那個男孩給毀了清白。
身體上佈滿了激情留下來的印記,季默然卻回憶不起來剛纔他們到底纏綿了多少次,她衝了一把臉,整了整凌亂的頭髮跟衣服,幸好穿的是牛仔褲,撕不破,t恤被扯得有些變形,她拉了好久,纔不至於讓人發現異樣。
她出來時,旁若無事,一切都很正常,仿若剛纔在那個102包廂的女孩不是她季默然,而是另有其人。
室友還沒有走,季默然發現所有人都喝醉了,她只好將她們一個個架上出租車,回到學校。
這一晚,她以爲自己會失眠,畢竟沒有一個女孩子在遭遇了這種情況,還會平靜,但是詭異,她竟然一覺睡到第二天很遲,若不是室友叫她起來,她肯定會頭一次專業課出現遲到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