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陽驚異於二女的文武全才,一番考校之下,更是驚歎連連,因爲小兔生性跳脫,只喜歡學習歌舞,剩下的只是略通一二。庵婧卻是個本本分分的好學生,對於教師們傳授的藝業無不精通,居然連杏林岐黃之術,都能說得頭頭是道,華國文風鼎盛時期的唐詩宋詞元曲,包括詩經九歌四書周易等傳統典籍,更是信手拈來,儼然一副不折不扣的華國古代才女風範。
凌陽和庵婧深入交流了幾首生僻的詩詞,見庵婧都能對答如流,一時起了促狹之心:“果然厲害,不過你看過一本華國奇書,叫做《素女經》的古籍沒?”
庵婧毫不猶豫的朗聲唸誦道:“交接之道,固有形狀,男至不衰,女祛百病,玉莖不動,則闢死其舍,故男感堅強,女動闢張,二氣交接精,流液相通……主人,您笑什麼?”
凌陽笑得渾身直顫:“好了好了,你不過是死記硬背而已,其中精髓真意,你乾脆不懂。算了,還是別背了。”
庵婧臉上一紅:“我,我怎麼不懂,素女經裡教述的不外乎,不外乎那些羞人的事情,教師都有逐字逐句細緻講解過的。我,我只是現在不太方便,不過過了今晚,應該就可以,可以……”
庵婧在小兔的肩膀上推了一把:“這個妮子可以的,主人如果着急使用的話,今晚可以讓小兔……”
小兔不知道庵婧在說些什麼,只是見凌陽和庵婧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臉上,只知道連連點頭。
凌陽嚇了一大跳,趕緊出言拒絕道:“我和老婆孩子有些日子沒見,心裡十分掛念,而且老祖宗允許我晚上過去探視,就不麻煩你們勞累了。”
凌陽生怕二女生出別的心思,轉移話題道:“庵婧你真是一個天上絕無,地上少有的超級才女,才華橫溢,小兔呢?小兔會些什麼?也跟你一樣嗎?”
庵婧果然中計,拋開剛纔的念頭,指着小兔笑道:“這個臭丫頭喜動不喜靜,詩詞歌賦和琴棋書畫每樣都學了個夾生,只是胎裡先天帶出來的語言天賦,除了覺得華國話說起來拗口以外,許多國家的語言,她說得都很流暢。”
“哎呀我去,二十一世紀最需要的是什麼,人才呀!”
凌陽大爲驚歎,硬逼着小兔用十幾個國家的語言,分別把“哥哥好帥,哥哥好英俊”這句話分別說了一遍,雖然一句都沒聽懂,不過還是對小兔驚爲天人。
庵婧見凌陽渾然不拿自己和小兔當成奴才和工具,而是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完全的人,不想有什麼事瞞着凌陽,偷偷的告訴凌陽,原來庵婧和小兔小的時候,因爲天資聰穎,長相可人,被李家家主選進了死士的隊伍裡,加以嚴格的訓練,想要以二女的美色作爲武器,等待時機出去執行任務。
因爲李家樹大根深,始終沒有用到二女效命,又見二女出落得一雙出水芙蓉一般,這才收到身邊使用,沒想到最終卻便宜了凌陽。
“朝之鮮語人普遍仰慕華國傳承了五千年之久的傳統文化。”凌陽剛纔暗中對庵婧使用了攻心之術,強行逼迫心眼比較多的庵婧必須釋放出心裡的所有秘密,以免二女是李家家主派來監視自己舉動的貼身密探,見庵婧終於再無隱瞞,滿意道:“你們南朝還好一些,把這些文化裡的精髓學習過來,收爲己用。不過我聽說北朝可就有點不要臉了,去年硬是屁顛屁顛的跑去了聯合國,把屈原大大投進汨羅江,不惜用生命換來的端午節,註冊成了他們北朝國家的文化遺產。而且我聽說他們但凡覺得華國的什麼東西好,都要跑去聯合國申遺,強取豪奪,不知羞恥。就連華國的一隻豬長得稍微英俊一點,北朝都要說那隻豬身上流淌着北朝領袖身上的血脈和DNA,你說他們有多麼的喪盡天良!”
凌陽感慨了半天,乾脆忘記了彈琴作畫的事,坐起身來,捏着拳頭在小兔面前一晃:“既然你們兩個是秘密特工,身手一定不錯吧?來,咱們打一架活動活動筋骨。”
小兔聽懂了“打架”二字,圓溜溜的大眼睛笑成了兩彎月牙,突然運掌如風,在凌陽面前虛晃一招,白嫩的手掌輕快的印向凌陽胸膛。
庵婧大驚失色,連忙一把攥住小兔的手腕,低聲怒斥道:“誰讓你隨便露出功夫的,走漏了老祖宗的秘密,你不要命了!”
凌陽笑着拉開庵婧的手臂,讓庵婧出去鎖好院門,裝成三個人在屋子裡沒羞沒臊的假象,突然從牀上高高躍起,身體倒懸過來,雙腳在棚頂一蹬,做出蒼鷹搏兔的架勢,雙爪分別抓向小兔和庵婧的頂門。
庵婧不敢和凌陽動手,身體倏然向後退去,速度居然不慢。小兔懵懵懂懂,怡然不懼的一掌迎了上去,手掌扣在凌陽的手腕上,身體騰空而起,彎曲出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雙足分別踢向凌陽的胸前和小腹,出招狠辣,正是“花郎道”裡致命的殺手招式,喚作“銀蛇掛月”。
凌陽沒想到小兔身手如此凌厲,身體在半空中蜷縮成一團,像一隻擺出防禦狀態的穿山甲一樣,用大腿外側和手臂硬扛了兩腳,身體飛速凌空旋轉起來,擺動右臂,肘尖又快又狠襲向小兔的太陽穴。
小兔雖然招式精妙,不過顯然缺少實戰經驗,剛剛和凌陽切磋武技,本就只使用了三分力氣,沒想到對手會做出這種與敵偕亡的搏命打法來,慌亂之下,出手失去了輕重的方寸,扣住凌陽手腕和後肩胛的雙臂用力拉伸彎曲,帶動整個身軀粘在凌陽身上,八爪魚般抱緊了凌陽,用手臂和大腿作爲鎖釦,死死鎖住凌陽,翻轉着朝地面上砸落。
小兔使出的這一招,是花郎道里的“鎖纏扣”,想要借用身體的下壓之力,把凌陽狠狠砸在地上。凌陽完全有能力將小兔的身體調轉朝下,只是那裡忍心,只好任由脊背落在地上,施展出異能之術,整個人突然在小兔的擒纏中消失掉,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坐在小兔的背上,喘着粗氣道:“快別打了,你個小丫頭出手沒輕沒重的,什麼陰損的招數都往我身上招呼,你這是想活活打死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