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正戲耍四女得趣,冷不防頭頂一痛,油膩膩的頭髮已經被人牢牢抓住,嘴巴也被人死死捂了起來。
凌陽深恨哨兵如此折辱女人,怒火衝頭,差點把哨兵的頭髮連同頭皮一起拉拽下來,一隻腳在哨兵的兩條小腿上一掃,把哨兵踢得俯身趴倒,口鼻深深浸入剛剛加了自己尿液的水盆中。
凌陽一隻手牢牢按住哨兵的後腦,另一隻手捏成鳳啄,捏住哨兵的脊椎骨,至上而下捏捋,用盡了手勁。五指併攏在哨兵尾椎骨尖上的時候,用力一捏一挑,已經將哨兵的整條脊椎完全豁碎,中樞神經失去了傳遞大腦指令的作用,哨兵的四肢已經完全殘廢,身上再也提不起一點力氣,只能被凌陽活活浸死在尿水裡。
樸貞熙見到凌陽熟悉的臉龐,喜極而泣,肩膀劇烈聳動着,咬緊牙關纔沒有哭出聲來,抽噎道:“錢多多,你來救我的,是麼?”
凌陽咬牙切齒的按住哨兵的後腦,點了點頭。直到水盆裡不再冒出氣泡,才把哨兵扔下不管,協助羅圖掰斷四女脖子上纏繞的鐵箍。
羅圖分別攙扶起兩個女人,詢問凌陽道:“立刻按照原計劃執行嗎?”
四個女人,除了樸貞熙母女外,還有樸貞熙的姨母和表姐。兩個年紀大一些的女人,見來了救兵,勉強還能打起精神,強撐着站立起來。樸貞熙姐妹年歲小,從未吃過一點辛苦,而且連日來受盡屈辱,擔驚受怕到了極點。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見到凌陽後精神一鬆,已是齊齊暈了過去。
凌陽將表姐扛在肩上,又把樸貞熙打橫抱在懷裡:“立刻發消息,等監獄裡陷入混亂的時候,咱們立刻往北衝出去。”
整座監獄雖然設計成圓環形狀,不過大門依舊朝南而開,座北是綿延不盡的羣山,北牆距離山腳中間,有一片方圓三四公里的開闊地帶。爲了防止犯人越獄逃走,隔離帶的草木已經被肅清一空,厚厚的積雪特意沒有加以清理,最深處能淹沒一個普通成年人的腰部,寸步難行。
根據囚犯們中間流傳的說法,那一片開闊地裡,埋下了數不清的地雷。密密麻麻的地雷分佈圖,只掌握在典獄長一個人的手裡。
除了警力佈置比較鬆懈的北面,有着自然天塹的阻隔,其他三面都有重兵把守,所以凌陽早已計劃好從北面突圍。先不說北面已經時刻埋伏下接應的兄弟,拼着觸發地雷,也總比冒着槍林彈雨,逃脫的機會要大上一些。
羅圖脫下哨兵的衣褲,撕成布條,聯接成兩股結實一些的繩索,把兩個女人分別捆紮在自己的胸前背後,跟在凌陽身後,走出了機械室。
“羅隊,你今年四十幾了?”
羅圖瞄了凌陽一眼:“四十五,週歲。”
凌陽笑道:“以前飛過沒有?”
羅圖不置可否:“開過飛機,操作過熱氣球,高空跳傘更是家常便飯。你呢?”
凌陽一面接過羅圖遞來的布條,把樸貞熙和表姐牢牢固定在身前身後,一面苦着臉道:“我恐高,家裡一直住的平房。而且我根本不敢坐飛機,聽到飛機兩個字都眩暈噁心……”
羅圖哈哈大笑,從懷裡掏出一個單隻望遠鏡粗細的銅質圓筒,在底部用力一擰,圓筒上方立刻冒出一股青煙,一支發出尖銳巨響的哨箭,帶着一條火焰尾巴衝上半空,在漆黑的夜空中炸裂開來,四散彈射而開,如同在監獄裡進行了一場盛大的焰火儀式。
靜謐的夜裡,哨箭爆裂的聲音,清晰傳遞進四監每一個人的耳朵裡。就連被關在重重鐵門裡的囚徒們,也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不知道哪裡突然發生了爆炸事件。
李紅袖手下的江湖豪漢們,包括武技卓絕的張老頭,還有同時從母親身上,遺傳了“天一水神”基因的吳家姐弟,聽到早已約定好的訊號後,立刻行動起來,把整個囚室鬧得沸反盈天。
漢子們憑藉強悍的身手,早已在各自的囚室,坐到說一不二的老大位置上。這會兒接到指令,立刻從牀上一躍而起,逮着同囚室的獄友,不由分說就是一頓暴揍。
漢子們下手狠重,甚至一度捏碎了囚徒們的骨頭,或是把獄友毆打得口吐鮮血,紛紛哭爹喊娘,用盡全身的力氣拍打鐵門,高聲向外面執勤的獄警求救。
張老頭雖然不是異能者,但也是在江湖道兒上縱橫一時的狠角色。將全身的力氣凝聚在一點,一隻錘拳不斷砸擊在鐵門邊緣,百拳以後,已經生生將兩層鐵門轟擊變形。雙手扳住門邊用力一扯,把兩扇門一齊扯了下來。
張老頭一改衰老得掉渣的軟弱模樣,大發神威,把囚徒們嚇得咬指啖舌,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睜大了驚恐的眼睛,眼睜睜看着張老頭一腳踹飛了最後一道禁制,飛身狂掠出去,三拳兩腳放倒了聞聲趕來的六名獄警。其中兩人被壓在厚重的鐵門下,張老頭高高躍起,重重踏在鐵門上,下面壓着的兩名獄警,當場吐血身亡。
囚犯們見到張老頭飛快消失在囚室外的走廊深處,齊齊把目光對準了囚室裡原來的老大:“咱們怎麼辦?”
老大運了半天氣,前思後想了幾秒鐘的時間,才戰戰兢兢的從門口探出頭去。只見張老頭出去了一會,手裡拎着一串鑰匙,狂奔回來,迅速打開了另外兩間囚室的三重鐵門:“快,快點行動,就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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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老大見別的囚室,裡面的囚徒已經被裹挾着狂奔出去,這才咬了咬牙道:“乃乃個熊的,反正咱們這輩子也別想出去了,不如行險一搏,幹上他釀的一票!能走就走,不能走頂天多遭點兒罪,還怕個什麼鳥?兄弟們,跟我衝出去!”
與此同時,兩名“天一水神”也已經分別衝出囚牢,放出手下的一羣猛虎,搶奪下獄警手裡的槍支,不斷衝擊開四監層層禁制。最終在放風區域的高牆下匯合在一起,手持步槍,不斷和牆頭哨塔上的獄警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