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通似乎看出凌陽對自己的戒備之意,拈鬚笑道:“老衲邀請二位去小寺裡坐坐,並沒有心懷叵測,只是見到國內來人,心生親熱。想要和二位小友煮茶清談,聊一聊國內的事務,僅此而已,不知二位小友,敢不敢賞光?”
圓通說的是“敢不敢”,而不是“肯不肯”,分明是使用了一個激將法。凌陽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城府最深,哪能輕易中了圓通的圈套,沒有一點羞慚道:“不敢!”
圓通也不強求,淡然道:“既然如此,二位請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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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通說完話,竟然緩緩走到墓碑的水泥底座處,盤腿坐了下來,雙目閉闔,口中唸唸有詞,一面撥弄着手裡的串珠,居然幕天席地的打坐參禪起來。
“好,算你狠!”凌陽憤憤地瞪了閉目靜坐的圓通一眼,撂下兩句狠話,這才和羅圖一起朝山下走去:“羅隊,你說那個老和尚,是不是也是一名異能者?否則怎麼會這樣厲害,剛剛他展露出來的身形步伐,我居然一點沒看清路數,真是邪了門了!”
羅圖點燃一支菸,噴出一口煙霧道:“如果他不是異能者的話,怎麼會感受到你釋放出來的異能氣息,一路找了來?而且我看他武技高強,如果在不動用異能的情況下,就算我們兩個併肩子齊上,恐怕也打不過他。”
凌陽深以爲然:“不過老禿驢也真夠討厭的,多管閒事,死了以後一定會下地獄,我呸!”
凌陽狠狠詛咒了圓通一番,還是決定暫時放過鄭哲秀家的祖墳。好在已經砸碎掉墓碑,多少出了一口惡氣,這才笑逐顏開道:“走,咱們找小五喝酒去!”
兩個人開着手扶拖拉機,足足開了將近一個小時,纔來到江界市小五等人的落腳處附近。羅圖拿出一部小靈通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聽到電話裡響了三聲,便及時掛斷:“后街有一所民居,是我託姚老爺子買下來落腳的地方,十分僻靜,小五也知道那裡,我們去那兒等吧。”
凌陽跟隨羅圖,轉過幾條小街,來到一所民房前,只見院子裡打掃的乾乾淨淨,還應景地堆着燒柴和其他的雜物,跟普通的南朝民居並沒有區別。走進屋子裡,羅圖打開火爐,用一根鐵棍透了透爐子裡的火炭,又添進去兩塊蜂窩煤,爐火很快把屋子裡烘烤得十分暖和。
凌陽在房子裡參觀了一會兒,小五早已破門而入,咋咋呼呼地喊道:“凌隊呢,凌隊人呢?”
凌陽從臥室裡轉出來,見到熱淚盈眶的小五,心裡也十分激動,拍了拍小五的肩膀道:“好孩子,幾個月沒見,又長高了不少,哥很欣慰……”
鍾瞳和老炮等人這時魚貫走了進來,紛紛同凌陽熱烈地擁抱,見到凌陽相安無事,連頭髮都沒少了一根,反倒胖了一些,嘖嘖稱讚凌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幾個人圍着一張圓桌喝茶,小五朝凌陽大吐苦水:“凌隊,你是不知道。自從你去了長秋以後,我就做了那個什麼左氏公司的霸道總裁。本來以爲是一個風光的職位,萬萬沒想到,總裁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當的,我可是遭了大罪了!”
小五鼻涕一把眼淚一把,扳着手指細數道:“自從我當上總裁之後,就被瞳姐和炮哥逼着,每天拼命提升自己的綜合素質,沒有一刻清閒。學電腦、學溝通、學催款、學算賬、學財務、學報價、學吹牛、學唱歌、學熬夜、學裝必,我真是不想活了……”
鍾瞳搶着道:“還要學喝酒,學炮妞兒。凌陽你知道不,小五終於有女朋友了!”
凌陽明知道小五和東哥搶女人的事,卻故意裝作大驚失色的樣子:“是哪家的姑娘瞎了眼睛,快帶來讓我看看,還能不能治好……”
提到關關,小五出奇地老臉一紅,期期艾艾地解釋道:“也不算炮妞兒,頂多就是純潔的自由戀愛,我可什麼都沒做過,就只是拉了拉小手,連接吻是什麼滋味,到現在還不知道……”
凌陽見小五欲蓋彌彰的躲閃模樣,賊笑道:“有種你再編一個,我還信……就你那憋了二十多年的猴急勁兒,要是沒第一時間睡了人家姑娘,我從此上街就倒着走!”
小五故作羞澀道:“還是凌隊瞭解我,我以前跟他們這樣說的時候,他們都信了……”
凌陽故作老成地感嘆道:“年輕就是好,想當年我剛談戀愛那會兒,跟你們現在可比不了。我記得我的初戀,是一個無比清純的女人,當時我第一次親她的時候,臉紅了好幾天呢!”
鍾瞳驚訝道:“就你那厚臉皮,還知道不好意思?”
凌陽嘆息道:“我臉紅不是因爲不好意思,而是被她老公連扇了幾十個大耳刮子,好幾天都沒消腫……”
老炮狂汗:“他老公怎麼不活活打死你……”
凌陽仰天長嘆,即興賦詩一首:“寒風起,天氣涼,誰家嬌妻守空房。你有困難我幫忙,我住隔壁我姓王!”
凌陽擦了擦眼角:“好了,不說那些讓人唏噓的往事了,小五你是跟省城東哥一起來的?”
小五點點頭:“我現在不僅跟東哥合夥做生意,而且把東哥的女人也帶了過來,她比我們來的要晚上一些,和戰哥在一起,隨後就到……”
凌陽挑起大拇指:“不愧是我的兄弟,果然學習到我身上許多的優秀品質,就比如強搶別人女朋友的良好習慣,我以前可是沒少……我當然不會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你這個禽獸!”
小五:“……”
老炮見到凌陽安然無事,雖然喜悅萬分,見夥伴們鬧得不可開交,還是努力把話題扯回正軌,擡起手腕看了看錶:“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馬上還要回到下榻的旅館,以免引起東哥的懷疑。對了,江界市這裡,是不是有一所國際性的金融學院?”
凌陽驕傲地指了指自己的胸膛:“哥現在就是這所學校的高材生……”
老炮大驚:“什麼?你在國內九年義務教育的罪沒遭夠,又跑這兒接受再教育來了?你要真在那兒上學的話,認不認識一個叫做李逸俊的年輕人,我們這次就是奔着他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