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夕入神的思考讓他連雲澤庭的問話都沒有聽見。
“哥,哥,哥,大色狼你想什麼呢?”月夕見雲夕愣神好久都沒回過神來感覺他太失態了就在旁邊提醒着他。
“啊,怎麼了,馨月又不聽話了?給我抱會。”雲夕猛然驚醒,‘大色狼’是狼馨私下對雲夕的稱呼,月夕這聲‘大色狼’讓雲夕一時沒拐過彎來以爲是馨月又搗蛋不聽話狼馨讓他哄孩子呢?
“抱你個頭啊,怎麼才離開嫂子們一天就想她們了?”月夕鄙視嘲笑的看着雲夕。
其實這個鄙視的表情是月夕裝出來的,她內心更多的是羨慕嗎,和雲夕在一起這麼久了,雲夕對自己的老婆是什麼感情她都看在心裡,剛出門就能想到自己的老婆這樣的男人多麼難得,很多時候她甚至還想過她的身份若是能和葉梓對調一下該多好。
“沒有,我只是在考慮問題,王天霸一個標準莽夫,孫家三兄妹過於忙碌,連個給我出謀劃策的人都沒有,主要我這脾氣過於急躁,很多事情不能冷靜這樣下去遲早會出事,我正考慮找個政委幫我呢?”雲夕表情深沉而又爲難的說道。
“哥~”月夕拖着長長的聲道喊到,像是在撒嬌,又像是在提醒雲夕注意到自己一樣。
“又怎麼了你?”雲夕有些耐不住性子的問。
雲澤庭老油條了顯然是明白月夕的意思,他沒有道破只是在一旁微笑的看着兩人似乎是在等着看戲。
“笨蛋啊你,我這麼大的人你沒看見嗎?還找什麼找?真笨。”月夕同樣不耐煩的說到。
“看見了,怎麼沒看見,你從電視機前走過我都能少看三分鐘廣告,能看不見你嗎?”雲夕被月夕說的一頭霧水他根本就沒想明白月夕是什麼意思,只能和她胡扯起來。
“呸呸呸,我有那麼胖嗎,你說的那是火車,我說的意思是我給你當政委啊,笨死了你。”月夕兩眼充滿蔑視的說到。
“你...?”雲夕僅說了一個字就不再說下去,他把月夕和這個政委的身份聯繫到了一起對比,月夕聰明伶俐,腦袋轉的快口才也好,很多醫學方面的事情她也能和自己商量,她還是擠葉梓之後第二大祖宗雲夕惹不起她,她管雲夕更是一個愣一個愣的,最主要她值得雲夕信任,確實夠標準。隨後雲夕又闇然了她想起了雲如沁。
“月夕,你的確夠格,不過我不想用你,雲家害了一個小姑,我可不想把你也捆住了,你難道就不嫁人了?你遲早是別人家的媳婦。”雲夕表情嚴肅的說到,他不想讓月夕以爲他在開玩笑。
“笨蛋啊,我才十九歲,你以爲我會像你們一樣這麼早就當爹當媽嗎?等到我二十五六歲的時候再說吧,這期間還有六七年的時間呢?”月夕興奮的解釋到,她對雲夕對自己的考慮很是滿意。但隨後她卻又擔心起來,六七年以後自己會不會捨不得離開呢?
“好吧,有合適的人選你就嫁了,哥不攔你,別爲我們考慮那麼多,你的幸福是最主要的。”雲夕微笑着說。
在**雲夕一連又呆了三天,期間王天霸也把雲善和雲良給押送過來,雲夕並沒有讓雲澤庭見他倆,雲夕怕兩個敗家玩意兒在雲澤庭面前哭爹喊孃的讓雲澤庭心軟再做出些讓雲夕爲難的事情。
更出乎雲夕意料之外的是雲連武竟然一直沒有聯繫雲澤庭,雲夕從他兩個敗家兒子嘴裡也沒有問出來有關雲連武的消息,雲澤庭從雲連武老婆嘴裡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雲夕暗罵雲連武這個王八蛋真是六親不認竟然連自己的老婆兒子都不管了。
第四天雲夕留下王天霸和孫海以及一百五十夕輪和月夕兩人返回J市,一是他確實想老婆孩子了,二是因爲狼二爺的傷,三是小河晴子讓他很擔心。
昨天雲夕接到過孫夕的電話,說是川庫啦希派人去醫院想要強行帶走小河晴子被暗中保護的夕輪給阻攔,小河晴子在掙扎時傷口有些拉損。
臨走之前雲夕特意囑咐王天霸和孫海一定要看好雲善和雲良不能讓他倆跑了,也不能讓任何人見他兩尤其是雲家的人。並叮囑如果有云連武的消息一定要抓住他,抓捕不成就擊殺,保護好雲如沁,雲澤庭到是無所謂,他自有保護的人。並讓王天霸先把王佳雨接過來,省的到時王佳雨像個深閨怨婦樣埋怨自己。
回到J市天已經黑了,雲系的幾個女人並不知道雲夕要回來,到達後雲夕也沒有通知她們,他直接給趙春花打了一個電話後直奔醫院而去。
病房門口趙春花早就等在那裡,雲夕見到她直接輕聲問道:“趙審,她的情況怎麼樣?”
“挺可憐的,本來她的傷口疼痛已經減輕了,可是昨天的事後,她好像比之前要痛的厲害,從昨天起到今天她連覺都睡不着,頭上的汗滴都沒斷過,止疼片也頂不了多少用了,看得我的心都痛了。”趙春花說着眼睛都有些發紅,她真的看不下去,看着她痛苦的樣子她只能在旁邊乾着急,一點用也幫不上,倘若能分擔她定會替她分擔一部分。
“趙姨我是知道會很痛,我想知道醫生是怎麼說的,接好的血管和神經有沒有問題?”雲夕說道,他不曾爲趙春花的嘮叨而生氣,她知道趙春花的爲人就是心善。
“醫生確認血管沒有扯斷但是有點扯裂滲血了,神經不確定說是沒法檢查,再就是縫合的傷口扯開不少地方。”趙春花心痛的說道。
“我進去看看”,雲夕還沒有邁進去就又退了回來,直接去了不遠處的值班醫生室,不一會他便套了一件白大褂帶着大口罩走出來,特意的還帶上一頂手術帽。
“怎麼樣認不出來吧?”雲夕看着月夕問道,直至月夕點頭確認。雲夕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當時答應小河晴子不再見她,他不想讓她知道自己去看她。
月夕不知道雲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很疑惑的問道:“哥,你這是幹什麼?跟做賊似的?”
“你不用管了,在這裡等我吧,不要進屋了。”雲夕對月夕說完就走進病房。
趙春花自然是知道雲夕和小河晴子之間的約定,她瑤瑤頭嘆了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唉,兩人這又是何苦呢?”隨即也跟了進去,月夕似乎是明白了些什麼,她也嘆息了一聲,滿腦子盡是揮之不去的嫉妒。
雲夕看到的小河晴子時正如趙春花說的一樣,她臉色發白滿頭汗滴,兩條眼眉都快聚到一起了,她閉着眼睛並沒有看見雲夕的到來。
雲夕走過去,看着她的右臂,她的右臂非但沒有消腫甚至比之前腫的還要厲害,雲夕輕輕摸了一下她的右手,她沒有一點反應,神經斷裂已經讓她失去右手和右臂的感覺能力。
“感覺怎麼樣除了疼痛還有別的什麼症狀嗎?”雲夕說話之前用銀針刺了一下自己的舌頭,現在的他說話有點大舌頭,沒有一點以前的音感。
小河晴子聽見聲音睜開眼睛,雲夕一直是保持低頭查看的姿勢,小河晴子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臉,對於這個陌生的醫生小河晴子並不感到稀奇,因爲每天來查看她病況的陌生醫生很多。
“沒有觸覺控制不了手指的運動,還有就是手的動作和大腦感知的不一樣,明明感覺手掌是伸開的,但看到時都是握成的拳的,再就是整根手臂很麻木,很漲痛。醫生我的這條手臂還能恢復嗎?是不是廢了?”小河晴子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說道。
“那些醫生告訴你這隻手廢了嗎?真是羣庸醫。我明確告訴你不會有事的,我會給你醫好,我先給你止痛把,然後好好睡一覺,你的精神狀態真的很不好。”雲夕始終沒有擡頭,說完他掏出銀針,讓她把頭側過去在她脖子後面針了幾下。
“怎麼樣,疼痛有沒有減輕?我不能長時間給你止疼,這樣會影響神經恢復。止疼效果會在明早消失,今夜就好好睡吧?放心養傷,會好起來的,記得按時吃飯。”雲夕說完就往外走去,小河晴子在雲夕走出門外的瞬間眼淚就流了出來,她雖然沒有看見雲夕的樣貌,聲音也無法辨認,但是她還是認出這個醫生就是雲夕。
這不只是女人的第六感,而是從他的言行舉止辨認出他的‘雲夕,你終於來了,我以爲你真的不再來了,你以後還會來嗎?’
“唉,這又是何苦呢?”趙春花在雲夕走後自言自語的又嘟囔了一遍。
“姑娘,唉!怎麼說你呢?要不要吃點飯再睡覺?”趙春花發愁的問到。
“嗯,麻煩你了大嬸?”小河晴子擦掉眼淚點頭回答,是雲夕的話讓她想吃東西的。趙春花隨既便去給她熱食物。
雲夕出門摘掉口罩和帽子,月夕看着他落寞的眼神想問些什麼但還是沒有問出來,很多事不需要再問了,已經很清楚的寫在他的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