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夕的玩笑讓方寒鬆臉紅,雲夕雖是玩笑話,但方寒鬆實打實是真心有些喜歡雲如沁。
因雲夕的話,雲如沁也多看了方寒鬆一眼,然後又快速收回,白了雲夕一眼說道:“你給我等着,別讓我得到機會,看我不整死你。”隨後瀟灑的離開去了樓上。
雲夕也是苦笑連連,他拽了拽依舊還有些愣神的方寒鬆回到書房,把門關上,從方寒鬆的眼裡他看的出方寒鬆有些動心了。
“方哥,方哥,該說說黃徐的事情了吧?”雲夕打斷他的沉思。
方寒鬆回過神,偷偷的甩了倆下頭說道:“黃徐,我看了一下他的資料,職位不小副師長。底子很乾淨...剛纔那女人是你親姑姑?多大了,結婚沒有?”方寒鬆說着把話題不經意的就扯到雲如沁身上。
雲夕眼睛睜大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怎麼動情了,我小姑可不是一般人,你想駕馭她可得有兩把刷子,不然就你一根筋死都不知怎麼死的。你想了解她?”
雲夕計上心頭,方寒鬆又要吐血了。
“啊,想。”方寒鬆實在人,不會含蓄更不會拐彎抹角。
“好,先聽我說,黃徐僱殺手刺殺我的女人,夏玲倘若不是我剛好在身邊現在我們有可能陰陽兩隔,我想弄死他,但是你也清楚,他是兵,我是匪,交手我肯定死無葬身之地,受牽連之人更不用說,說不定也會牽扯到你們方家,你明白我要說什麼嗎?”雲夕不在嬉皮笑臉而是冷酷加嚴肅。
方寒鬆一臉的花癡像也褪去他自然會知道雲夕說的是什麼,他也不否認雲夕說的是事實。
自從上次雲夕到訪他家,他的父親和伯伯幾乎是把雲夕查了個地朝天,對他的身份也清楚的很,唯獨老爺子還不知道,主要是沒人敢告訴他。
他和雲夕的關係快要趕上他的這倆親兒子了,如果有人提議把方雪梅嫁給雲夕,估計雲夕彩禮錢都省了,那絕對的白送,甚至還得倒貼點什麼。
“我明白,你的作風我清楚,不喜歡打殺,我剛纔說過,他的底子太乾淨了,竟然沒有一點瑕疵,如若真要查還得你們去查,我爸和大伯也知道你的身份讓我少和你來往,這次雪梅跑你這裡我都沒敢說,要不然我也不至於這麼急着帶她回去。”方寒鬆也在說自己的觀念。
方寒鬆這次也是徹底的把話暗着說開,就是幫不了他,甚至是受加人的壓迫不敢幫。
“好吧,可是方雪梅昨晚你打完電話就跑了。”雲夕自然也不想爲難方寒鬆,俗話說交易不成,友誼在,雲夕自然不是那種因一點事就和哪位好友翻臉的人。跑這句話也就是在和他開玩笑。
“跑就跑了吧,你小姑究竟有沒有...誰跑了?我妹妹跑了?”方寒鬆吼叫着跳起來。
雲夕被他的超強反應和超遲鈍反應嚇得不輕,也是用手撫摸着自己的小心臟直唏噓。
“去哪了,跑了你不早說?”方寒鬆有些急了。
“你也沒有問我嗎?我小姑和你年紀差不多,還沒結婚連男朋友都沒有。”雲夕打算繼續嘻逗方寒鬆。
“真的,還沒有男朋友,雲兄弟,你看我...靠,雲夕別扯話題,我妹妹究竟去哪裡了?”方寒鬆感覺自己要傻了。
“我如果幫你說幾句好話,我估計你還真有戲,說不定就抱的美人歸了。”雲夕還在引誘他感覺方寒鬆太有趣了。
“真的,那雲兄弟你就幫幫我,到時給你包個大紅包...不是,雲兄弟,你能先告訴我,我妹妹去哪裡了行嗎?”方寒鬆真的感覺自己快要瘋了,未來老婆,親妹妹他腦袋不夠用了。
“你不想要媳婦了?”
“想。”
“那就先別管你妹妹。”
“不行,那是我親妹妹。”
“你不想要媳婦了?”
“想。”
... ...。
兩人就這四句話重複了近十分鐘,雲夕真的是被他給氣樂了。書房外也傳來女人嘻嘻的笑聲。
從方寒鬆知道他妹妹跑了吼出那一嗓子後,幾個女人都擔心的湊到門口聽,聽到兩人復讀機似的對話不禁爲兩人的傻瓜行爲好笑。
雲如沁知道雲夕說的是她,有些氣不過,咣噹咣噹的踢着門,方雪梅在知道自己哥哥到了後,本不想見他,但她決定和哥哥好好談談也下來,同樣貼在門口聽他倆說話。
雲如沁的砸門讓兩人不再對話,雲夕猜到定是雲如沁,對着方寒鬆說道:“我小姑,你要開門嗎?”
方寒鬆匆的起身,真的打算去開門可沒走兩步就停住“雲兄弟還是你去吧。”
“怎麼怕被再踢到?”
“不是,我怕羞。”
雲夕想踹死他,你能想象一個五尺大漢一臉花癡扮萌是什麼樣子的嗎?
兩人既然都不敢去開門,也只能坐着,踢門聲止,雲夕剛覺慶幸的時候,卻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雲夕有些怕了,他二話沒說直接跑到窗口使出他吃奶的力氣掰折一根防盜窗的鋼管鑽出去跑了。
方寒鬆兩眼直勾勾的盯着雲夕逃跑的窗口狂汗不已,心想“靠,這還是一位大哥呢?有副大哥的樣子嗎?被個女人嚇的破窗而逃。”
也就此時雲如沁風風火火的闖進來“雲夕你個混蛋,給我滾過來,雲夕,雲夕,你死哪去了?”
雲如沁進門沒見人大喊着。她看向傻乎乎的方寒鬆問道:“雲夕呢?死哪去了?”
傻乎乎的方寒鬆,見雲如沁主動和他說話,嘴巴得得瑟瑟的竟然不會說話了,心理還一個勁的犯花癡“我的小心肝啊,美女竟然和我說話了,她主動和我說話了,我要不要先介紹自己,介紹完再說雲夕的下落。”
方寒鬆如此想着,雲如沁卻發現了被掰折的防盜窗和開啓的窗戶。
方寒鬆剛開口說出“美女”倆字,雲如沁就已然向窗戶跑去,然後對着窗戶大喊“雲夕你個混蛋給我站住,看我怎麼整死你。”說完竟然也從那破損的防盜窗鑽了出去。
這也就是底樓,如果是二樓她是不是也有膽量跳出去呢。
室內剩下方寒鬆,他的心拔涼拔涼的,他終於知道被冷落後的感覺,真的很像臘月寒雪被風颳。
留在門口的那羣女人也都是被雲如沁雷的不輕,心想“雲家的女人就是霸道,怎麼一點也不懂矜持一點呢。”
既然兩人都跳窗了,這羣女人也就沒有進屋的必要,全都一股腦跑門口去了。
唯獨方雪梅留下走了進去,看到有些失魂落魄的哥哥,她不清楚他是不是被雲如沁所冷漠才這樣,但她感覺是一個機會,她打算嘗試一下。
“哥,你來了?”
方寒鬆落寞的擡起頭,驚訝的問道:“你怎麼在這?”
方雪梅頓時傻了,她不知道雲夕和方寒鬆開玩笑說她跑了,她以爲自己的哥哥受打擊傻掉了。
“哥,你不是吧,你不是知道我在這裡嗎?”方雪梅焦急的問到。
“知道,當然知道你在這裡,不然我來這裡幹嗎?”方寒鬆心不在焉的回答。
“那你還問我怎麼會在這裡?”方雪梅着實被自己的哥哥給搞糊塗了。
“雲夕說你昨晚跑了。”方寒鬆回答一句。方雪梅也是無語了,心想“傻瓜哥哥你不會一次說清楚嗎?”
見自己哥哥還一副養不活的樣子,方雪梅決定試探“哥,你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嗎?知道不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是什麼感覺嗎?知道明知自己喜歡別人還要嫁給或者娶另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嗎?”
方雪梅一連三個問題直接把方寒鬆給問懵了,他一直在順着方雪梅的路子走,一直在拿她的問題和雲如沁做參照。
若是上午方雪梅問他這個問題他會果斷的搖頭說不知道,但現在他不會這樣果斷的說,他體會到了這種鑽心疼的感覺,恨不得立馬離開這裡。
說起來,方寒鬆也是夠脆弱的,他一沒向雲如沁表白,二沒得到雲如沁否定和差評之類的話,他就蔫了,傷心落魄了,和失戀了一樣,真夠給人添笑料的。
“哥,你說爺爺爲什麼非要逼我呢?我和他說過,我不喜歡那個人,他爲什麼還要逼我,都什麼年代了還要包辦婚姻,口口聲聲說爲我好,爲了我的幸福,可是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最幸福的是什麼?女人不就是以後要進別人家門的嗎?連個自己喜歡的家都進不去還能幸福嗎?哥,你自己回去好不好,就當沒有找到我。”方雪梅似乎找錯對象撒錯了矯,不過她闡明的也是事實。
同理作爲一個男人,把一個女人娶回家,這個女人肯進這個門,她就認爲會幸福,作爲這個家最初主人的男人們,又有什麼理由去不給她們幸福,就因爲你娶她花了錢,但是買一個能養家餬口,能爲你生兒育女,讓你發泄**的女人這些錢貴嗎?
方寒鬆對自己妹妹的話也能體會,但是他確實不敢去詆譭自己的爺爺,他是一名軍人,他最主要的就是聽從命令。
“哥,其實我現在就很幸福,我真的不想回去,你們能不能不要逼我。”方雪梅見哥哥不說話說到,她這句話其實是想說,她只要不嫁給那個男人她就很幸福了不奢侈嫁給一個自己愛的人。
而方寒鬆卻在反覆琢磨着她的這句話,他結合起之前那一句他總結出一個事實“自己的妹妹愛上了雲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