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電話見站在自己身後的方雪梅,雲夕不知進退他偷偷的轉過身去,裝作沒有發現他,遠眺外面的黑夜。
現在他倒是不擔心會有狙擊手刺殺,夕輪幾乎布控了所有狙擊手可能藏身的位置。
回過神的方雪梅,做出了和雲夕一樣的舉動偷偷的溜到爲她準備好了的房間。
夏玲的受傷讓雲夕免除被髮配到雲如沁那裡的處罰,但今晚要繼續鱉一夜那是肯定的,今夜他肯定是要陪夏玲的,這也是這麼久以來幾乎單獨在一起的夜晚。
從窗戶玻璃的倒影雲夕見方雪梅離開也算是鬆了口氣,見樓外的酉肖盯着她,雲夕招手讓她進來。
對於她中蠱毒的事情,雲夕被這些事給纏忘了,這也是剛想起。
酉肖聽話的進門,雲夕喊來月夕,夏玲的房間內有其她女人在,也不缺一個月夕。
“姐夫,什麼事?”酉肖什麼時候都是一副笑臉,讓人就算不愉快也會變得愉快。
“沒事,聊聊天,月夕,找到解蠱方法了嗎?”雲夕應答她一句便問月夕。
“辦法簡單,不過這種喪心病狂蠱的蠱蟲特殊,分雄雌,躺如是雄蟲,用雌蟲可引出,如若是雌蟲那就有些不好辦,只能用蠱術驅趕它出來,或下蠱之人招它出來。”月夕分析給雲夕聽。
“怎麼分雄雌?去哪找雌蟲,用何種蠱術,去哪裡找?”雲夕追問。
不過雲夕問的都是是在的問題,這也正是蠱毒難除的原因。
“是雌是雄我自能分辯,但是其他問題那就得你去想辦法了。”月夕說的沒心沒肺。
雲夕聽的滿肚子火燒火燎。
“我不急,不用爲我的事操心,哪天看它不痛快了,我就開膛破肚把它揪出來。”酉肖在一旁嬉笑的說道。
“酉肖姐,不敢這麼做,就算把你分成巴掌大小一塊塊的也不可能把它給找出來,蠱蟲很多時候都是有質無形,又像是精神一樣的存在,似有似無。”月夕聽到酉肖的話趕緊制止。
酉肖和雲夕對此大汗,他們對蠱都是一竅不通。
“妹啊,酉肖體內的是雌是雄?”雲夕問道,如此恐怖的東西他一分鐘不想讓她多留在酉肖體內,就算毒門不找他,他也得挖出毒門把酉肖身上的蠱蟲給除了。
“還不確定,很像雌蟲。”月夕回答。
隨即聊了幾分鐘,月夕便開始給酉肖講述一些注意事項,雲夕則是到一旁打電話去了,這次他是打給孫江,孫江在外尋找毒門也有一段時間,肯定也能找到懂蠱施蠱之人。
“睡了嗎?晚上別太鬧騰,方便過來一下嗎?”雲夕說話總是很客氣。
“大哥,您說話不要太客氣了,不像老大樣,你應該直接就說‘孫江馬上過來’,我麻溜就去了。”孫江說道。
“一樣,沒事過來吧!”雲夕說完掛斷電話,沒五分鐘孫江就趕來。
“閒話不多說,也不早了,這段時間對施蠱對象也就是毒門有什麼消息沒有,忙的也沒來的及問。”
“大哥,是我沒及時彙報,我懷疑她們就不存在,藍姓懂蠱無一人。”
“先一放吧,能不能找個施蠱高手,要可靠的。”雲夕問道。
孫江進入沉思,“大哥,這段時間我也沒少接觸蠱毒,他們施蠱真是神不知鬼不覺,你找這類人是爲酉肖吧,人倒是有,但是大哥我不敢帶他們來,我對他們說白了就是不信任,一旦對您和嫂子們下手,我們這羣人愛莫能助,也防不勝防。”
雲夕同樣也認爲孫江的擔心是有道理的“這樣吧孫哥,王天霸婚禮在即,這段時間你就去跑跑儘可能找個可信任的人過來,咱們到時在J市匯合。”
孫江清楚的知道雲夕的心情,當他知道酉肖中的是蠱毒時他也有恨不得立即治好她的心思。
可眼下更重要的事還在逼迫着他們,黃徐纔是重中之重,他又豈能拋下雲夕離開。
“大哥,這事可先緩一下,我們還是先解決眼下的事情比較好,黃徐的身份我們也查出一點,是一位副師長權利也是不小,就因他身份顯嚇,很多的東西都是保密的,我們很難查的出來。如果以他這樣的身份和我們鬥起來,我們離被絞就不遠了。”孫江也確實是在爲雲夕着想。
雲夕突然間成了個孩子,他感覺自己腦袋空空的,有種被唬住的神態,不過他確實是有些擔心了,他現在也特別怕死掉,就因夏玲的槍擊事件,他知道失去親人的痛苦,他怕她們再因他痛苦。
他所有的希望全部寄託在方寒鬆身上,希望方寒鬆能給他帶來好消息。
說不過孫江的理,雲夕也只能由着他把尋找施蠱人的事情後推,雲夕是講理的人,他不會無緣無故的給任何人下死命令,除非威脅到那個人的生命。
送走孫江天也不晚,雲夕上樓哄走夏玲臥室的女人,說起金針就是牛逼,本是必死無疑的夏玲就像受了點皮外傷,沒一個病殃殃的樣子,和她們嘻笑的帶勁,唯獨不敢打鬧而已。
那羣女人離開,雲夕便去衛生間取水給夏玲擦拭身體,或許雲夕這是第一次給她擦拭吧,這倒讓夏玲興奮之餘有些害羞了,因爲雲夕擦的細緻,除了後背幾乎沒有遺漏。
忙完雲夕也是簡單的衝了個澡就躺到她的旁邊,他這麼做只是爲了保證夏玲晚上睡覺不亂動。
“雲夕哥哥,你怎麼洗完澡身上還有方雪梅身上的香味啊?”夏玲裝作吃醋的說道,其實她根本就沒有聞到。
雲夕有點心虛的在自己的肩膀胳膊各處仔細的聞了一遍,摸着腦袋說道“小玲,你什麼鼻子?我這望聞問切的鼻子都沒嗅到,你就嗅到了?”
“呵呵,逗你玩的,雲夕哥哥,我和方雪梅身體接觸,我身上會不會也有她的香味啊?”說實在的夏玲真的很迷戀方雪梅身上的那種香氣。
“這個應該可以吧,不過也只是暫時的,和噴香水差不多吧!”雲夕也只是猜測。
“那也行,等我傷好了,就和她睡一個屋,也沾染點那種香味,那種香氣太好聞了,感覺身體都要融化了。”夏玲閉着雙眼似乎是在享受。
雲夕也被夏玲的表情所迷戀,同樣以自己無法幫夏玲得到這種香氣而自責,尤其是方雪梅明天就會離開。
他本不想告訴夏玲方雪梅明天要離開,但是雲夕又怕她悔恨,又期望自己能得到點什麼,他還是說了“小玲,方雪梅明天就回去,方哥明天來接她。”
“明天,爲什麼這麼急着回去,那她來做什麼,就來看你一眼見你一面?”夏玲滿臉的疑問,也有些責備和審訊。
“不是,她是逃婚,聽方哥說,那個男的很不是東西。”雲夕似乎有些誇大其詞,似乎是想得到夏玲的什麼話或什麼指示。
“逃婚,方雪梅要結婚了啊,嫁男人怎麼能嫁個不是東西的人呢,不能讓她回去,爲了我們女同胞的幸福,我得幫她,雲夕哥哥,你想個辦法。”夏玲直接把這營生攬到自己身上並把執行權轉給雲夕。
雲夕真可謂喊天天不靈,喊地地不應,剛纔還在爲夏玲打算幫忙的事高興,結果一轉話題就成他的活了。
“呵呵,小玲啊,我幫不太合適,還是你們女人出手比較好。”雲夕把皮球踢回去。
“我有心力不足,雲夕哥哥,你不是和他倆的爺爺關係挺好的嗎?你去求求情。”夏玲再次提回來。
聽到夏玲也提起她們的爺爺,雲夕腦袋更是搖的厲害“不行,我怕他,老爺子不知我是黑社會,萬一知道還不和我拼命,再說了,他這麼看中我,再把方雪梅許配給我,我找誰哭去?。”
“哭你個大頭鬼,你應該是找不到地方樂了吧?大色狼,不過你娶她也好,這樣我就不愁弄不到她身上的香氣了,嘻嘻。”夏玲的心態現在老好了,讓雲夕都有一種“真的要收了方雪梅一樣。”
但很快雲夕就否決了,理由同樣是怕,怕方克勤老爺子,但是雲夕也不想想如果真的傍上方雪梅而且方老爺子不反對,那雲夕豈不是又多一座大靠山。
“這可是玩命,不行,不行。”雲夕依舊搖頭。
“不理你了,總之你不把她的婚事給攪黃了,我就不理你。”夏玲身體不能動,但她的頭可以擺,她把頭擺向一邊不再看雲夕。
雲夕是真的醉了,趕緊的去像夏玲求饒,算是答應了她的提議。
夏玲這才轉回頭,扯過雲夕的胳膊枕在頭下睡去。
看着夏玲甜甜的睡姿,她輕輕給她將毯子蓋好,發起愣,男人如果面對和自己互愛的女人,只要事情不過分,你就不要和她講理了,她怎麼說,你就乖乖的怎麼做吧,因爲早晚你都得答應她,又何必和她去掙呢,留出點時間不如做點別的。
夏玲睡了雲夕可睡不着,他取出一枚銀針丟向門口的吸頂燈開關,室內暗了下來,他再次進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