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堂暗牢裡,小九趴在夜曇肩上,夜曇呆呆坐在裡面,對着兒臂粗的牢門發愣,一陣輕盈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一個女孩站在牢門前,“夜曇,夜曇,你怎麼樣了?我是榮莫竺啊。”
“榮師姐?你怎麼來了,快走吧,平家如果知道你來看我,她們也不會饒你的。”夜曇反應過來,看榮莫竺一臉膽心的樣子,知道她沒本事救她出去,忙讓她走。
女孩吸了下鼻子,“沒事,現在平家根本不會來這裡,我與看牢的孫師姐認識,是求了她,才進來看你的,這幾張神行符,你拿好了,還有這幾粒丹藥,記着,不要放儲物袋,萬一,初音師祖救不下你,你的儲物袋也會被收走的,這是我自己弄得隱靈盤,你把這些東西貼放在盤旁,用手帕包好,只要結丹期的師祖們,不仔細看,沒人能看到,如果你被逐出了師門,一定要記得,馬上把神行符拿出來,有多遠跑多遠。”
夜曇看那巴掌大的玉盤,說是玉盤還有些牽強,上面的雜質很多,榮師姐平時跟她一樣,也是常被平如嬈等人欺負的,宗門每月發下的五塊下品靈石,要交上兩塊的保護費,這玉盤,是她平時藏東西的地方,想不到現在會給了她。
夜曇收下東西,“榮師姐,初音師祖是不是就是丁怡師姐的師父?”
榮莫竺看看四周,“是,我的時間不多了,不過有初音師祖爲你求情,最起碼你的命也會保下來,記着,現在千萬不要再亂來了,你的小九都好了,萬一你要是跟着掌門師祖她們硬着來。初音師祖也不一定能保下你。”
夜曇面現疑惑,“師姐,你說初音師祖爲什麼要救我,按說今天是她第一次看到我纔對,而且平時,我跟丁怡師姐也基本沒說過話。”
“不要胡思亂想,你也沒什麼能讓初音師祖那樣的人圖謀的,她可能是因爲你的際遇曾跟她的有些相象,所以出手救你吧,這些。將來你到了外面,總能打聽得出來,好了。我走了,一定要保重啊。”
“榮師姐既然知道我師父的過去,那告訴我們姐妹一番可好,放心,現在外面沒人能進來。”原來一個空空的角落。突然一道漣漪,從中走出兩個人來,卻正是丁怡和丁姝。
“你們來幹嘛?”夜曇一下子跳了起來,“好,丁怡師姐,如果你是來要兩塊靈石的。我沒有,這靈獸袋給你,也能抵兩塊靈石了吧。”
榮莫竺見到她們姐妹在這牢裡。本來慌亂的神情,又漸漸變得平靜下來,只努力低頭,淡化自己的存在感。
丁怡看看跳腳的夜曇,再看回復平時膽小懦弱人榮莫竺。嘴角扯了一下,“我師父既然救你。肯定有她的理由,我們姐妹到這裡,是因爲不想你被無關的人害了,榮師姐,現在外面確實沒人能進來,能否告訴我們姐妹一些有關我師父的事。”
榮莫竺好像被嚇着了一般,往後退了一步,“丁師妹,這事,你怎麼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最後的聲音在她的目光下,變得越來越弱。
丁怡隨意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丁姝卻站在出暗牢的必經之地,靜靜地看着她,“榮師姐能在這時候來看夜曇師妹,這份心性,卻是很好,我們姐妹進宗門這幾年,總是聽了一些閒言碎語,榮師姐如果想救夜曇,那就把有關我師父的事,都說出來,或許,我們姐妹也會出手一二,就是救不下夜師妹,保她不受太大苦,卻還是能做到的。”
榮莫竺見她兩人的樣子,嘆了口氣,苦笑着也坐了下來,“我相信現在外面沒人,就是有人,肯定也會被初夢師祖趕走,你們進宗門這麼長時間,都不知道初音師祖的事,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
丁怡兩姐妹對視一眼,丁怡道,“你知道多少,告訴我們多少好了。”
榮莫竺一笑,“我都不知道你們擔心什麼?憑你們的資質和靈根,不管是誰的徒弟,都是我們水月宗的核心弟子。”見兩人四隻眼睛都在她身上,夜曇也眼巴巴的瞅着,沒法子,“我上次替門中師叔賣東西,聽人說,初音師祖像我們這麼大的時候,曾被整個修真界通緝過。”
“包括我們水月宗嗎?”丁姝馬上問道。
“整個修真界,自然包括水月宗,不過師祖她還是隱姓埋名,藏了靈根,拜進了夕顏峰月清祖師門下,爲第六弟子。”
丁怡沒想到會這麼嚴重,“那你知道我師父,爲什麼會被通緝嗎?”
榮莫竺搖頭,“其他的沒聽到,我就聽了這一段。”看丁怡和丁姝有些陰晴不定的臉,想了一下,“雖然後面的我也不太知道,可是看門中掌門師祖等人的態度,初音師祖不是還是回來養傷了嗎?後來那份通緝令沒幾天,就又撤消了。所以應該問題不大。”
夜曇見她們兩人在那沉思,忙對榮莫竺使了個眼色,“榮師姐,我這裡已經沒事了,你還是快走吧,兩位丁師姐,平家不敢惹,你可不一樣。”
榮莫竺忙看了丁怡一眼,她們姐妹,雖然丁怡不怎麼說話,但可以看得出丁姝是聽丁怡的,丁怡朝她擺手,讓她出去,這不聽還好,聽了半截更擔心,難道這是師父遠走西極主要的原因不成。
榮莫竺忙要出去,藍雲等人已進來了,一時窄窄的通道擠得滿滿的,她跟本走不出去,當下,只好隨着丁怡等人一齊拜見,然後靠到拐角處,努力淡化自己。
“夜曇擂臺失手傷了同門,按門規,鞭十鞭,夜曇你還有何話好說。”秦夢開了牢門,對着有些發愣的夜曇道。
夜曇看藍雲笑盈盈的眼,深吸了口氣,“弟子沒意見,謝初音師祖相救之恩。”
不知爲何,藍雲見她的眼神就是好熟,擺擺手,“不必謝我,你只是運氣較好,正好我身上有能補平如嬈丹田的東西,我現在再問你一遍,如果你的小九隻是受傷,你會傷她丹田嗎?”
“弟子不會。”夜曇想也沒想就回道,“弟子從拜入宗門起,就一直大傷小傷不斷,從來都是別人傷我,我只是迫不得已還手而已,這件事,師祖只需去查一下,就可知,我夜曇從不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