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夏沐瑤一直搖頭,她真的太怕了,她從未準備好將自己交給另一個人,尤其是記起當日莊蝶在他身下的情形,那聽似痛苦的聲音令她害怕,她不想自己也變成那樣的女子,在他身下像一片快要凋零的葉子。
趙元廷也便不勉強她,他用被子將自己和她包住,抱在懷裡,他只要抱着她,也感覺無比的舒心。
夏沐瑤能讓他的心沉下來,他對她並不僅僅是欲,他對她還有情,他珍惜她的陪伴,她在他身邊,他便覺得一切都有希望有力氣。像他這般一向決斷的男人,要蟄伏這麼久,收起自己的鋒芒,即便受到趙元平和趙元治的擠兌和嘲諷也仍是一如往常,是需要很大的自控力的。
他排遣鬱悶的方式無非是兩種,一種是在府裡的女人身上發泄,尤其是張雅嫺,他願意粗暴地對她,性起時也不管她是否動情,他強人她的身體,見到她痛苦的承受,竟生出別樣的快感。
另一種便是到佑福庵裡看夏沐瑤,他見她的小臉,便覺得什麼烏雲都散了。
如今夏沐瑤16歲了,含苞了三年的花兒終於可以盛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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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康建朝之後,由於趙長勾的止步不前,民生雖然比南夏時稍好,卻並無多大起色。趙長勾也並沒有居安思危的遠見,自他登上皇位,便漸漸沉迷酒色之中,尤其是立了趙元平當太子之後,趙元廷與自己身後的謀臣們皆都低調行事,極少進諫,朝中之風便一味粉飾太平的,水利,農業,商業,官員,百姓,無一不是好的。
由於大康的懈怠,周邊國家便蠢蠢欲動,尤其是北胡,三年間愈加兵強馬壯,漸漸有南侵之勢。
除卻呼爾赫,北胡的勇將還有許多,而大康,這幾年卻並未徵兵,過去起兵時的大將皆加官進爵,都過起了安逸的生活,消磨了鬥志,若真的發動戰爭,大康的兵力着實令人擔憂。
當邊疆連續傳來幾場衝突事件後,趙長勾決定與北胡和親,以保邊境和平。
而趙元廷是主戰的。
兩次進言皆被趙長勾駁回之後,趙元廷便不再言,他甚至都懶得去上朝,看着滿朝昏庸,他的怒火便在心底升騰,這江山若再這般混沌下去,便會重蹈南夏覆轍。
怎奈江山握於父皇之後,趙元廷心有餘而力不足。
朝中皆同意和親之策,選來選去,適齡的公主也只有趙德一個,她年方十八,姿色也不錯,送給已有五旬開外的北胡王做妃子,他豈有不歡喜之理?若北胡王歡喜了,自然便不會與大康大動干戈,起碼可保十年安寧。
趙德的命運從來不曾在自己手上,接到和親聖旨,偷偷哭了一場,也只得面對現實。想到往後山高路遠,再回來見母親不知何年何月,便想着去佑福庵爲母親去祈福幾日。
如此良善之請,趙長勾自然應承。趙德便與母親鄭纖雪擇個吉日去了佑福庵。
貴妃與公主駕臨,佑福庵自然隆重接待。一連三日誦經不停,香火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