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呼爾赫牽着瑤兒的小手,慢慢走着。夏沐瑤努力走的如往常一般,卻總覺得哪裡不大一樣了,於是一路心內不免在複雜的感概。
北胡王卻並未在寢院裡待着,他帶着王后在藩王府的靜水湖邊散步。呼爾赫便帶着瑤兒一路尋了過去。
北胡王一路遠遠見到呼爾赫帶着夏沐瑤走了過來,便扭頭對王后說了句什麼,王后掩嘴笑了,遠遠望向那兩人,一個高大偉岸,一個嬌柔可人,當真是極爲般配養眼的。
夏沐瑤跟着呼爾赫走到北胡王與王后面前,問了安之後,便靜靜立在一旁。
北胡王見夏沐瑤嬌美欲滴的小臉,也着實喜歡,便忍不住靠近她,打趣道:“我這堂弟是習武之人,難免粗魯又力氣大,弟妹你昨夜定是受了不少苦吧?”
夏沐瑤雖然有些窘,但面色依然如舊,只當自己未聽懂北胡王的話。
“皇兄,瑤兒面子薄,您莫要玩笑於她。”呼爾赫握住了瑤兒的小手,護道。
王后在一旁瞧着,夏沐瑤露出的脖頸上有好幾處吻痕,可以想見呼爾赫有多沒輕沒重的,又見那夏沐瑤真是越看越美不可言,也是心裡喜歡,便上前對呼爾赫道:“燕王妃嬌嫩如花,燕王你可要好生待她。”
“皇嫂放心,我待瑤兒定比我自己還要珍貴。”呼爾赫笑着回道。
北胡王哈哈笑了,便不再打趣了,轉而對呼爾赫道:“你我沿着湖邊走走,王后你陪着弟妹說說話兒吧。”
王后笑着點點頭,看着北胡王和呼爾赫一路慢慢往另一邊走去,回頭對夏沐瑤道:“大王在這麼多的手足之中,唯獨對呼爾赫另眼相待,呼爾赫也當真是個頂天立地的英豪,這許多年來,北胡有多少達官顯貴意欲與呼爾赫結親交好,卻始終未能成功,如今弟妹你能得他傾心以待,真是福氣。”
夏沐瑤聽了這話,目光便不由往呼爾赫身上望去,他的背影沉默如山,卻給人堅實寬闊之感,她在他身邊待的時間並不長,卻也知道他是可靠的。
“娶了我,燕王會不會被北胡的那些達官顯貴們記恨?”夏沐瑤輕聲問了一句。
“呵,”王后笑了,“燕王手握重兵,獨霸一方,即便是被人記恨,他們又能奈何?”
夏沐瑤眯着眼睛再未言語,但心裡卻不免嘀咕,自古君王愛生疑,像呼爾赫這樣的藩王,遠離元京,鎮守邊境諸多城池,那北胡王竟對他毫無猜忌之心麼?
“全北胡,大王只對呼爾赫最爲信任,有他替大王鎮守邊境與這江山,大王方能如此高枕無憂,大王對燕王從來都不曾有半分疑心。”見夏沐瑤不語,王后又補充道。
夏沐瑤暗暗吃了一驚,王后這番話,倒真是像對自己心內暗猜的迴應,便深深望了王后一眼,那王后也正深深望着她,夏沐瑤便微微笑了,“燕王的確是值得信賴之人。”
王后也微微笑了,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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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爾赫與北胡王越走越遠,一路走一路低聲說這話。
“送往大康的官文已經有些日子了,待大康的使臣來了,定會來見一見那趙德,不知她的屍首可保存得當?”北胡王低聲問道。
“皇兄放心,屍首保存完好,不曾腐爛。”呼爾赫沉聲應道。
“大康使臣若是得知你娶了那李代桃僵之女,定不肯善罷甘休,只怕屆時會尋上門來,找弟妹對峙,這些你可曾想過麼?”北胡王又道。
“臣弟自然想過,但是那趙德是在大康境內被劫殺,只消推說是大康賊匪圖財害命,跟我們北胡並無干係,至於後來之事,臣弟將消息封鎖即可,待他們帶了趙德屍首回去覆命,此事也便不了了之了。”這些事,呼爾赫皆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北胡王想了想,也便點了點頭,“如此甚好,省得將事態弄的複雜,徒增兩國煩擾。”
“臣弟還要多謝皇兄成全我和瑤兒這樁因緣,得瑤兒爲妻,臣弟此生無憾了。”呼爾赫對北胡王深深低了低頭,瑤兒李代桃僵一事,可大可小,北胡王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予深究,是莫大的恩情,這一點,他心裡是清楚的。
“你我兄弟,寡人自然是盼着你抱得如花美眷,如今見你得償所願,寡人此心甚慰,不必言謝。”北胡王笑着拍了拍呼爾赫的肩,“明日,我與王后便啓程回元京了,待今年中秋之時,你帶着弟妹一起入宮,你我兄弟再相聚暢飲。”
“臣弟遵命。”呼爾赫忙恭敬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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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藩王府又隆重舉行了夜宴,爲北胡王以及一些明日即將離開的賓客踐行。饒是夏沐瑤再不喜歡這種喧鬧的場合,卻因爲自己如今已是藩王妃的身份,也不得不跟在呼爾赫的身邊一道兒出席。
夜宴裡歌舞不停,琴樂不歇,賓主們舉杯盡歡好不開懷。
有不少呼爾赫的同宗兄長意欲讓夏沐瑤喝酒,皆被呼爾赫一一擋了,或者乾脆替她喝了。夏沐瑤安靜地坐在呼爾赫身邊,場面再喧騰,她竟也是心安的。
夜宴一直持續到深夜,大家才盡興而散。
呼爾赫被一衆人敬了太多的酒,回到騰衝院時已有醉意,再看瑤兒更是愛不釋手,便一進了臥房就將她摟在懷裡,深深吻下去。
夏沐瑤未來得及思考,便覺自己的口中涌入一股酒氣,呼爾赫吮着她柔軟的舌,比平時愈發用力,讓她感覺他要將她的舌頭連根拔了一般。
“好疼。”夏沐瑤使勁推開呼爾赫,氣惱道。
“那我輕點。”呼爾赫沒臉沒皮地笑了,又重新將瑤兒攬了回來,溫柔地吻下去。
邊吻着呼爾赫邊將瑤兒抱了起來,慢慢走到牀邊,將瑤兒放到牀上,覆身壓上去,一隻手已經將瑤兒的束帶解了開。
“我身子不爽。”夏沐瑤抗拒道。
“瑤兒,我會讓你……”呼爾赫低頭附在呼爾赫耳邊悄聲說起了閨房之語,令夏沐瑤羞的面頰燒了起來。
呼爾赫便趁夏沐瑤羞怯之際,三下兩下褪了二人的衣衫,大手撫上瑤兒的滑嫩的身子,待到瑤兒也迷亂了思緒,呼爾赫便將瑤兒揉進自己的懷裡。
未多久,夏沐瑤便媚眼如絲,無法自己起來,她只能攀着呼爾赫的脖頸,任他帶着自己,彷彿奔跑,彷彿飛翔,彷彿世間再無其他。
好似風捲柔柳,待到呼爾赫終於停歇之時,瑤兒已經被搖的凌亂不堪了,她的秀髮亂了,身子泛着汗珠,小臉潮紅,不停地喘歇。
呼爾赫卻並未從她的身體裡退去,他在她耳邊低聲道:“如此,你便會盡快懷上我們的孩子,你知道我多盼着我們能有個孩子嗎?”
又是孩子。夏沐瑤不覺又開始惶恐,她根本不要幫他生孩子啊。
見瑤兒愣怔着,呼爾赫才抽身而退,用汗巾擦拭乾淨彼此的身體,而後在夏沐瑤的小臉上親了親:“快睡吧,明日大王要啓程回京,我們要去送行。”
“我覺得長久這樣下去,我會散架的。”翻過身去的時候,夏沐瑤覺出自己身體深處的痠痛,便小聲抱怨道。
“再過段日子你便會習慣的。”呼爾赫擁了夏沐瑤,輕聲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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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康。將軍府。
趙元廷忽然新納了一個侍妾入府,張雅嫺自然是攔着的,但是見到那個侍妾,張雅嫺便知道自己攔不了,那個侍妾的模樣與夏沐瑤有六分相似,只是缺了夏沐瑤的清靈與雍容相結合的獨特氣質。
趙元廷一直未忘記過夏沐瑤,此生大概也不會忘了,張雅嫺嘆了口氣,若她不容易這侍妾入府,那趙元廷照樣可以將她養在外院,反倒將趙元廷推得更遠,倒不如讓她入府,起碼,趙元廷的心還在這將軍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