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曾想,夏沐瑤從枕頭底下摸出一把匕首,直直指向自己的脖頸處,她用凌厲的目光看着趙元廷,“我知道我殺不了你,但我可以殺了我自己,趙元廷我早就告訴過你,我如今是藩王妃,便要幫呼爾赫保存他的顏面,你染指我的那日,便是我的死期。”
趙元廷瞪着夏沐瑤,眼睛裡有了紅絲,他咬着牙,想幹脆不顧夏沐瑤的死活,先要了她的身子再說,又怕之後夏沐瑤真的死了,那又跟殺了他有何區別?他如今終日在冰冷的權利裡計較,若是再失去夏沐瑤這抹他心裡的暖陽,那他此生真的沒有快樂可言了。
他們對視良久,夏沐瑤眼神裡的決絕,趙元廷眼神裡的痛楚糾纏在一起,最後,終是趙元廷先認了輸,他伸出手將夏沐瑤握着匕首的手輕輕摁住,“和碩,我趙元廷這輩子從未如此一而再妥協過。”
說着,趙元廷的眼睛一潮,扭過頭去深吸了一口氣。
而後將夏沐瑤手中的匕首拿走,看了看她紅腫的臉龐,輕聲問了句:“疼嗎?”
夏沐瑤沒有說話,她記得當初她將趙元廷放走,呼爾赫誤會她與趙元廷有私情之時,呼爾赫氣的快要瘋了,卻也只是自己一拳砸了桌子,致使他自己受了傷。
過去那段日子,不管她如何任性如何冷漠如何氣得他跳腳,他都從未捨得動過她一個手指頭……
如今被趙元廷打了一個耳光,她便將呼爾赫的好,看的分外分明。
想到呼爾赫,夏沐瑤的眼圈倏地一熱,但她閉上眼睛,將眼淚逼回去。她不想在趙元廷面前掉眼淚。
“來人,去取個冰袋來。”趙元廷對宮人吩咐道。
而後,趙元廷盯着夏沐瑤的臉,對自己剛剛打過去的那一巴掌後悔不迭,他伸出手輕輕撫摸着夏沐瑤臉上那一片紅腫,自己剛剛實在太過用力。
“和碩,我很抱歉。”趙元廷輕聲嘆道。
“你不必抱歉,你這樣對我,我心裡好受得多。”夏沐瑤淡然回道。
“但我原本不想如此對你的,原本的我們也不是這個樣子的,和碩,難道你不記得我們曾經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了嗎?”趙元廷開始推心置腹。
夏沐瑤沒有回答。過去的日子再好能說明什麼?當事情有了後來,便不復從前的模樣。
“若是我一直將你留在身邊,如今的我們應該早已有了孩兒吧?”趙元廷此刻心裡也有些懊悔,當初,他不該太過憐惜她,而一直留着她的完璧之身。
“可惜世間事從無假如,何況你是個不甘平淡之人,你捫心自問,若是皇位與我之間,你會選擇哪個?”夏沐瑤將目光放在趙元廷臉上,目光剔透地看着他。
“皇位與你,我都要。”趙元廷與夏沐瑤對視,毫不覺得自己有何不對。
“呵,你實在太過自負。”夏沐瑤冷笑了下。
“和碩,你實在太不瞭解男人,你以爲若是皇位和你,呼爾赫會選擇什麼?”趙元廷也不由冷笑了下。
“他自然會選我。”夏沐瑤想都沒想,便如是道。她堅定不移地相信自己的答案。
見夏沐瑤對呼爾赫如此有信心,趙元廷的心裡又開始涌起一陣陣的妒意,他嫉妒呼爾赫能如此得夏沐瑤的信賴與愛慕。
“和碩,你實在是太過天真了。”趙元廷說完,便起身走到榻邊,坐好,隔着一段距離看着夏沐瑤。
夏沐瑤聽到趙元廷離開的腳步,沒有再說話,疲憊地閉上眼睛。
待宮人拿了冰袋來,敷在她火辣辣的臉頰上,冰涼舒爽的感覺立即通滿了全身。
趙元廷一直靜靜看着夏沐瑤,他下午接到加急軍報,大康軍隊連連敗退,若長此下去,再有幾個月,北胡的軍隊便會逼近皇城了。
趙元廷此刻真是心煩意亂,他有些責怪自己的魯莽,他應該等個幾載,穩固自己的皇位與軍隊實力,而後再與北胡開戰。他之所以等不得,是因爲他要儘早讓夏沐瑤回到他身邊,皇位與夏沐瑤對他來說,都很重要。
可是,他對夏沐瑤再好,她也並不領情。
如今,他不但要面對夏沐瑤對他的絕情絕義,更要面對大康兵力不敵呼爾赫大軍的事實。他該何去何從?
遠在萬里的呼爾赫,也在大帳裡對着地形圖端詳着,他的部隊往前進了幾十裡,他已經將戰報傳給北胡王,並表明自己意欲繼續南征。
呼爾赫停不下來,爲了救夏沐瑤,他必須義無反顧。
而安公子託陸臥鐵找的宮人也與他見了面。那宮人與陸臥鐵的關係雖然匪淺,但是當得知安公子意欲營救的人是夏沐瑤之時,他還是很無奈地拒絕了。別的妃子都可以,唯獨夏沐瑤,他不敢。也沒有機會。
“思瑤宮戒備森嚴,每日有大內侍衛輪流守衛,連皇后都不許進入,何況是我們這些小小宮人呢?此事在下實在無能爲力。”那宮人一臉爲難道。
陸臥鐵看了看安公子,對那宮人道:“便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那宮人想了想,而後搖了搖頭,“從宮門到後宮,其間要經歷無數道門,經歷無數的大內高手,只怕還未到思瑤宮,小命便沒了。”
“那你能不能讓我混入宮中,只要讓我進了宮,其餘之事便不勞煩你了。”安公子仍是竭盡全力。
“那也極難,宮人在宮中行走都有自己的腰牌,那腰牌非得是內務處親自頒發,這一層層要牽連的人實在太多了。”宮人的面色越來越爲難。
陸臥鐵嘆了口氣,看了安公子一眼,“既如此,那我們便再做打算。”
安公子也只得點點頭。
但是還有什麼辦法呢?安公子一時也躊躇不已,江湖之事好解決,但是從皇宮裡救人,真的需要靜密的計劃,絕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事。
此刻,安公子有些後悔,當日,他應該讓呼爾赫的精兵隨他一道來皇城,畢竟,精兵受過嚴格訓練,對宮廷樓榭之處也應該極爲熟悉,也許會有些好的建議。
連夜,安公子又擬了密函,託人連日送去呼爾赫處。
****
待呼爾赫得了這密函,知道皇城那邊的最新發展,咬了咬牙,將自己焦慮之情掩在冷靜的面色下。
“瑤兒……”他在心裡默唸着夏沐瑤的名字,心痛不已。
而大康的戰報幾日一到,皆是戰敗,士氣大減,長此以往,便會對北胡的軍隊產生懼怕心裡,如此便是惡性循環,只會一敗再敗。
趙元廷再也無法坐視不理,他決定親自前往前線,鼓舞士氣,指揮作戰。
是夜,趙元廷去了思瑤宮,一入宮門,便見夏沐瑤無精打采地坐在廊下。趙元廷走過去,夏沐瑤仍是保持靜止的姿勢,當做趙元廷透明的一般。
“和碩,我決定親自出徵。”見夏沐瑤不理他,趙元廷開口道。
夏沐瑤的眉梢動了一下,卻仍是沒有言語。
“我與呼爾赫,終於要在戰場上相見,你說,我們誰會勝?”趙元廷又問道。
【是夜,趙元廷去了思瑤宮,一入宮門,便見夏沐瑤無精打采地坐在廊下。趙元廷走過去,夏沐瑤仍是保持靜止的姿勢,當做趙元廷透明的一般。
“和碩,我決定親自出徵。”見夏沐瑤不理他,趙元廷開口道。
夏沐瑤的眉梢動了一下,卻仍是沒有言語。
“我與呼爾赫,終於要在戰場上相見,你說,我們誰會勝?”趙元廷又問道。
是夜,趙元廷去了思瑤宮,一入宮門,便見夏沐瑤無精打采地坐在廊下。趙元廷走過去,夏沐瑤仍是保持靜止的姿勢,當做趙元廷透明的一般。
“和碩,我決定親自出徵。”見夏沐瑤不理他,趙元廷開口道。
夏沐瑤的眉梢動了一下,卻仍是沒有言語。
“我與呼爾赫,終於要在戰場上相見,你說,我們誰會勝?”趙元廷又問道。
是夜,趙元廷去了思瑤宮,一入宮門,便見夏沐瑤無精打采地坐在廊下。趙元廷走過去,夏沐瑤仍是保持靜止的姿勢,當做趙元廷透明的一般。
“和碩,我決定親自出徵。”見夏沐瑤不理他,趙元廷開口道。
夏沐瑤的眉梢動了一下,卻仍是沒有言語。
“我與呼爾赫,終於要在戰場上相見,你說,我們誰會勝?”趙元廷又問道。
是夜,趙元廷去了思瑤宮,一入宮門,便見夏沐瑤無精打采地坐在廊下。趙元廷走過去,夏沐瑤仍是保持靜止的姿勢,當做趙元廷透明的一般。
“和碩,我決定親自出徵。”見夏沐瑤不理他,趙元廷開口道。
夏沐瑤的眉梢動了一下,卻仍是沒有言語。
“我與呼爾赫,終於要在戰場上相見,你說,我們誰會勝?”趙元廷又問道。
是夜,趙元廷去了思瑤宮,一入宮門,便見夏沐瑤無精打采地坐在廊下。趙元廷走過去,夏沐瑤仍是保持靜止的姿勢,當做趙元廷透明的一般。
“和碩,我決定親自出徵。”見夏沐瑤不理他,趙元廷開口道。
夏沐瑤的眉梢動了一下,卻仍是沒有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