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越如今處理這種事情可謂是越來越順手了,自從這重煌殿因爲落雲山脈一行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在撐着,影嵐竟然是在這短短的時間內,飛速成長,如今已經是一個能夠獨擋一面的人。
“也不知道,那白神醫有沒有將青焰鷹帶回來。”關越吩咐完人去處理事情,自己則就在庭院裡望着落雲山脈的方向發愣。
愣了許久這纔回神低聲呢喃道:“算了,還是別想那麼多了,她向來是言出必行,我儘管相信她便是。”
此時此刻關越還以爲白珞初還在那落雲山脈,他萬萬沒想到,白珞初竟然在衆目睽睽之下讓裴清風替她受了傷,因爲這個便是急匆匆的帶着人回來了親自診治,不過答應關越的事情倒是辦到了,還是這青焰鷹主動找上門來的,只是如今這青焰鷹還在落雲山脈等着,要有一陣子才能讓這青焰鷹回到自己身邊來。
白珞初給裴清風處理好傷口之後,就又尋來了一牀被子,給裴清風好生的蓋上。
“你如今傷勢過重,不能見風,若是見了風指不定還要有什麼別的毛病,我先給你蓋上這一牀被子,無論是熱了還是冷了就跟我說,我再去給你換一牀便是了。”白珞初一邊說的還給裴清風掖了掖被角。
“如今已經給了你內服的藥,等到過些日子你的傷口癒合了,就可以給你泡藥浴了,到時候內外兼治,好的更快些,還不會讓你落下什麼病根。”白珞初怕裴清風以爲自己沒有用心給他診治,便就立刻解釋道。
裴清風倒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你想怎麼治便就怎麼治,不必管我怎麼想的,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白珞初聞言也是沒有太大的反應,想來是因爲聽了裴清風一整天的情話早就已經免疫了,當下便就客氣的說道:“承蒙殿下信任,我就在外間候着,若是哪裡又不舒服的地方,直接喊我就行了,我就會立刻過來了。”
白珞初說完沒等到裴清風說些什麼就直接去了外間守着了,白珞初心裡明白,若是自己在裡屋守着,這裴清風指不定又要開始整些有的沒的,倒不是白珞初自己怕動心,而是因爲裴清風如今正是需要靜養的時候,還是不要再讓他多費心思了。
裴清風此刻也很是失落,畢竟自己本來是想借着這個機會和白珞初好好的寒暄熱絡一番,可是沒成想,白珞初壓根就不給自己這個機會。罷了罷了,如今還是不要將人逼得太緊了,免得適得其反。
“你說什麼?這珞初公然背了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回來,回來的時候還是一副男人打扮?”表小姐這邊聽着守門的家丁給自己帶來的消息,頓時吃驚的喊出了聲音。
那家丁向四周看看確定沒有人的時候才接着說道:“千真萬確,奴才還幫忙將人擡去了珞初小姐總是自己一個人去的那處小院子裡了。”
“你的意思是說,如今珞初和那個來歷不明的男子,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是在咱們府中最爲僻靜的院子裡?”那表小姐聽了這個頓時就是來了精神。
那家丁沒有再說些什麼,只是點了點頭,示意這個消息的確是屬實的。
表小姐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就是精神爲之一振,這些日子自己絞盡腦汁想要尋個由頭找那珞初的麻煩,可是她竟然是能在那之後連續半個月沒有出門,最遠也就是從她自己的院子到那處僻靜的院子,是以自己連她的一個小辮子都是揪不到的,正是有些無聊呢,沒想到她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你做的不錯,這是你的賞錢,你先下去吧,我這就先去找母親了。”表小姐將一粒碎銀子放在那家丁手中,就是急忙去找了那舅夫人,想要讓自己的母親幫着自己一起去找那珞初的麻煩。
“哎,表小姐……”那家丁看到表妹走遠了,當即就是想要叫住表妹,可是話不過是剛剛出口就已經是見不到表妹的人影了:“你還沒聽完消息呢……”那家丁見狀就只是低聲說完了後半句。
的確是沒有聽完的,這家丁本來還要說這珞初帶回來的人,據珞初的意思應該是當朝二皇子裴清風。
要說這表妹還當真是個沒腦子,若是帶回來的是別人,珞初怎麼可能能指使得動舅夫人買回府裡的人。這家丁不過是因爲沒能肯定所以纔沒將這個話先說出來。可是這表小姐顯然被即將要到來的“勝利”衝昏了頭腦。
正是因爲如此,這表小姐就在裴清風和白珞初面前鬧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還因爲對白珞初出言不遜,而被裴清風訓斥了一頓,弄得好幾天都因爲覺得丟人沒敢出門,更是被裴清風有意在這京中的勳貴圈的小姐說了一通,弄的這表小姐徹底淪爲京城當中的笑柄。
“芊芊,你當真要還要找那珞初的麻煩?”舅夫人如今被白珞初整的着實是有些怕了,便就小心翼翼的確定自家女兒的意思。
表妹見到自己母親這麼打怵的樣子,當下就是有些不解:“母親何故這般投鼠忌器,那珞初不過是之前受人指點罷了,如今這可是人贓並獲,還有什麼不能說的,說到底佔理的也是咱們,怎麼能就這麼算了,母親以前整治父親的那些妾侍的時候不也是很有手段的嗎?怎麼如今倒是怕起了白珞初這麼一個小丫頭來了。”
那舅夫人心中自然是叫苦不迭,心道這珞初怎麼能和你父親的那些上不得檯面的妾侍相比,如今咱們可是還有對不住人家的地方,而且若是讓珞初知道了,自己一家子可就都要掉腦袋了。
可是無論舅夫人再怎麼不想去,到底也是疼自己的孩子,當即也是答應了表小姐,往白珞初如今所在的那處僻靜小院走一趟。
只是她們不知道的事,這次等待着她們的會是一個如何別緻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