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聽在楚穆的耳裡就像是一個笑話,他臉上的笑意漸深,“你的意思是說那個教坊司裡面的帝姬也會有羞恥之心了?”
蕭菀擰眉,有些看不慣楚穆的高高在上。她反駁道:“我想教坊司中的每一位帝姬都會有不尋常的故事。”
青樓女子在這個時代裡是最下賤的人,出身在那裡的人,誰沒有個幾天幾夜也倒不完的苦水。
“謬論!”楚穆見到她眼底深處的堅定,一股無名的怒火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護袖沉聲道。
“究竟是不是謬論,想必王爺的心裡已經有了計較。”她彷彿已經看到了他想要掩飾的一面。
忽的一陣風席捲過來,楚穆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有些嗜血地說:“是不是本王太過縱容你了,所以你就連自己的位置也擺不正了。”
蕭菀可不想死於他的掌下,雙手死死扣住他越收越緊的鐵腕,小臉憋得通紅,倔強地一句話不說。
楚穆就是看不得她不認輸的模樣,手中的力道逐漸加大,“本王知道你不在乎自己的小命,本王這就下令把你的凝兒賞賜下去。讓我軍中幾十萬的好兄弟也能在開戰之前嚐嚐葷!”
“你……”
感覺到頸間的壓力開始變小,她使盡了吃奶的力氣揮去了他的手。一頭未乾的秀髮稍稍遮住了她的雙眼,卻絲毫不阻礙兩人的眼神交流。
蕭菀清楚楚穆說話從來就不是雷聲大雨點兒小的主,恰恰相反,他言出必行。
“你究竟要幹什麼?”蕭菀挫敗地低下了頭,原本的氣勢消失殆盡。
楚穆輕笑,“你說呢?”
蕭菀清澈的眸子對上他的。
楚穆粗糲的大掌撫上她的臉,嗓音略帶沙啞地道:“本王這幾日又正好沒有開過葷,至於凝兒怎麼處置完全看你今晚的表現了。”
“楚穆,你整日拿着凝兒威脅我,你枉爲君子!”蕭菀有些怒了。
楚穆坦蕩蕩地道:“我只需維持在人前君子即可。”
眼下之意就是在她的面前,他完全可以成爲小人。
蕭菀的氣勢漸漸下降,正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只有凝兒這麼一個體己的人……
在楚穆有些玩弄的狹眸下,她低頭開始接着他的盔甲。
他的一身鐵甲重達幾十斤,對於蕭菀這種弱女子來說着實有些費勁,待一身鐵甲被除,她額頭上已佈滿了細汗。
鐵甲裡面的玄色長衫露了出來,她有些猶豫到底是該脫還是不該脫……
耳邊又是響起了他嘲弄的聲音,“原來你對凝兒的主僕之情只有這麼一點,當真是大大地出乎了本王的意料。”
雖知是激將法,蕭菀只得自己往裡面跳。咬脣把他玄色外衣直接脫了下來,唯一一件白色內衫也被她閉着眼睛除去了。
楚穆瞧着她害羞的模樣當真是喜歡得緊,又因爲幾天沒有除火,熱浪席捲了全身對他而言真是一種折磨。
他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惡狠狠地道:“這次就暫且放過你了。”
蕭菀還道楚穆怎麼突然就改了性子變成好心腸了,半個時辰下來她才知道完全就是她想多了。
這一次的楚穆要的又急又狠,沒有過多的前戲,直接切入主題。
“唔……”蕭菀悶聲一哼,畢竟她剛經人事沒多久,哪能受得住楚穆的猴急。身下傳來的陣陣痛楚讓她忍不住咬脣低吟。
楚穆那有如鐵柱,很快就釋放了第一次。
第二次,他有了想逗弄蕭菀之意,故意細細地在腰間周圍研磨,不進入主題。
一時間蕭菀只感覺自己身處在水深火熱之間,一邊是火一邊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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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穆粗魯地一口咬住她的朱脣,攪弄了一番之後才用魅惑般的聲音對她道:“求我。”
……
翌日清晨。
楚穆一早就起身出了營帳,見枕邊人一夜被他折騰的渾身青紫,說不出的滿足。
替她掖了掖被角之後便邁着步子走了出去。
這一夜他過得快活,只怕有些人記得跳腳了。
果不其然,一大清早的太子府裡可謂是雞飛狗跳。
“什麼,你說我們的計劃被楚穆提起知曉了,我們的人也被他連夜剷除了?”太子一身明晃晃的蛇炮衫只是象徵性地披在身上,內裡的白色內衫都沒繫好就在書房內大發雷霆。
侍衛默默承受着太子的怒氣,待他全部發完後,才抖着聲回道:“太子殿下,據飛鴿傳書中的信息來看,楚穆早就做好了準備。只怕今天下午大軍就會走出臨縣的範圍。”
“本太子養你們這些狗東西有什麼用!”太子的雙眼瞪得如牛眼,一腳踹翻了侍衛。
仍舊不解氣的他只得在書房裡來回走動,“出了這臨縣,還有不出七天的路程就會到前線。這次計劃失敗之後,楚穆必然會更加註意,再想暗算他根本就不可能了!”
“太子殿下,金國的勢力不容小覷,只怕這次景王沒有個幾年是回不來的。咱們何不趁這幾年壯大東宮的勢力,到時候就算景王戰勝歸來,到時候也很難威脅到您。”太子的夫子上前獻計,兩撇小鬍子隨着說話一動一動的,好不滑稽。
太子的腦子一動,又照着夫子的話盤算了一遍,雙手一拍,“對呀,本太子怎麼就沒想到這麼個好法子!本太子一會兒進宮就告訴母后去!”
“太子殿下此事事關重大,切不可輕易做決定。莫不如把一切都計劃好了,到時候給皇后娘娘一個驚喜不是更好?”夫子不緊不慢地揹着手搖頭晃腦道。
太子大喜過望,“對啊,母后總說我天資愚鈍,倘若本太子把這一切都計謀好了呈上給母后,母后定會對本太子刮目相看的!”
想了許久,太子都不知如何妥善處理此事,一把抓過夫子道:“勞夫子,此事交予你全權負責。半月之後,不,十天過後!十天過後本太子要一則完整的計劃!”
“老夫遵命。”勞夫子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對着太子深深鞠了一躬。
危險警報解除了,太子的心情變好了,就連侍衛也變得明朗了不少。
此刻,楚涼的王府中。除了楚涼楚彥之外,還有一個男子。
聶樾,聶宣的心腹。
當楚涼聽說了太子的事蹟失敗之後,坐在書房中對他對着楚彥一聲冷哼,“本以爲那個不成器的東西能做出一件成器的事情來,沒想到到最後還是被辦砸了。果然就不該對那東西寄予半點的希望!”
楚涼之意頗有些恨鐵不成鋼之意。
楚彥對此倒沒什麼意外,押了口茶道:“若是我們那太子大哥真做成了,那才該讓我們驚奇呢。”
楚涼轉念一想也是,那個東西就連在父皇那處都不能謹言慎行,多少次惹得龍顏大怒。
“要我說,太子殿下的行爲倒不是愚蠢之極,還算有些可取之處。”一直默不作聲的聶樾涼涼出聲。
楚涼好奇地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太子殿下雖說做事魯莽,經常辦砸了事。可是他背後的勢力可是有皇后撐腰的,楚穆率兵出城已經有了幾日,按理說他的勢力應該探聽不到那麼多的消息了。又是爲何他的勢力不費一兵一卒就把太子的人攪完了?”聶樾一大早接到了聶宣的飛鴿之後匆忙趕來
聶樾所想已然已經得到了楚涼的採納,現在的楚涼眉峰高高聳起,“你的意思是說楚穆背後還有更大的勢力?”
“這些在下就不得而知了。”聶宣雙手作了一個揖,微微頷首。
楚涼還沒說什麼,楚彥立馬定奪道:“三哥,想不到太子居然這麼輕易地就讓楚穆把背後的勢力露了出來,那個大哥還真是幫了咱們一個大忙!”
經楚彥一言,楚涼眸色變得越發深了。
聶樾藉機起身,“二位王爺,如果沒有其他要事的話,在下就暫且先行告退了。”
楚涼點頭表示應允,楚彥起身迎送。
在走出晉王府之後,聶樾眼底的笑意更深。
他不過是按照聶宣的吩咐把該說的話全都說了出來。
這奪嫡之爭,聶宣若是沒有名正言順的名頭,不好光明正大地來。所以只有扇動幾位皇子爭得頭破血流。
這要是楚穆和聶宣還在邊疆之時,太子黨和晉王黨就已經爭得兩敗俱傷了,豈不是給楚穆白白撿了便宜?
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不得不說,自家的主子確實是高。
回到聶將軍府後,小廝飛快地跑到了聶樾那處耳語了一陣。
“我知道了,你下去領賞。”聶樾聽完,沉思一陣後對着小廝道。
聶樾不止是聶宣培養的心腹,更是他的義弟。
八歲那年,他舉家遇難,最後只剩下了他一人。一路乞討來了京中的他,被各種達官貴人欺辱,只有那時的聶宣不僅接受了他,並待他有如親生兄弟。
不止重新賦予了他名姓,更讓他的地位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二少爺,大小姐回府了。”門口的侍衛小跑着提前到聶樾的身邊稟告。
隨後聶華容的聲音緊隨,“二哥哥,你可千萬要爲我做主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