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和日本目瞪口呆的看着國防軍兵不血刃的佔領了他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能成功佔領的青島,但是也沒有辦法非議中國方面。一來中國是收復國土。二來是德軍在遠東的軍事存在確實已經終結,連德軍戰俘都交給了英國軍隊押送到印度的戰俘營去關押。
英國拔除德國遠東勢力的目的達成,雖然面子上不好看,但是此刻的歐洲已經殺得血流成河,那裡還顧得上這點面子問題。日本最是灰頭土臉,圖耗軍費,損兵折將,卻一無所得。連累林權助這位當初和中國方面打賭的資深外交官不得不引咎辭職,回國之後還差點被一般激動的下級軍官給天誅了,林權助不得不移居國外,到美國去暫住,一代外務精英就此遠離政壇。
英國日本都知道現在的中國可不是好相與的,至於青島這塊地方既然對方吞下去了還是大方點承認好了,戰後再計較也是可以的,無論如何不能這時候把中國給逼到德奧一方去,不然俄國可能要顧及遠東地區,而英法的印緬、安南都在中國的陸軍攻擊範圍內,連日本都得考慮自己的韓地殖民地和關東州的安危,於是青島問題在幾個列強的默認之下也就這麼含混過去,中國恢復在青島行使主權成了一個大家默認的事實,甚至連德國人也感謝中國沒有用那種可怕的燃燒*彈玉石俱焚,肯普夫怎麼也忘不了南炮臺飛上天空的那一幕,如果有足夠的燃燒*彈恐怕就算是君士坦丁堡也會被燒成一片死地的。
與此同時,坦南堡戰役(也稱爲“坦能堡會戰”、“坦嫩貝格戰役”)也在地球的另一邊爆發了,這次戰役是在1914年8月17日至9月2日爆發的。坦南堡戰役是東線的首場戰役。
德軍有自己的施裡芬計劃,而奧軍也有兩個計劃。一個計劃是設想只同塞爾維亞打仗,把奧地利六個集團軍中的三個集團軍用來進攻塞爾維亞,其餘三個集團軍用於加利西亞以擋住俄軍。另一個計劃是同俄國和塞爾維亞兩國作戰,在這種情況下只派兩個集團軍進攻塞爾維亞,四個集團軍則駐守加利西亞戰線,反正以哈布斯堡的智商也就能算六以內的加減法而已。
東普魯士由堡壘地帶拱衛,意在防止俄軍越過波蘭邊境前進。沿着維斯瓦河上游和省會柯尼斯堡周圍構築了堅強的據點。穿過東部邊境就是五十英里寬的馬祖裡湖,成爲嚴格限制俄國進犯道路的天然障礙。奧地利利用喀爾巴阡山脈,從克拉科夫經過倫貝格(現在的利沃夫)到羅馬尼亞邊境,設置了築壘防禦工事。在俄國和它的波蘭省之間,在平斯克這個中心的周圍,都是普里皮亞特沼澤,有三萬八千平方英里的沼澤地、雜樹叢和幾條泥土道路。
一直到1913年都擔任俄國參謀總長並將統率參戰軍隊的伊凡•吉林斯基將軍,向法國保證,動員後兩星期,八十萬俄軍就會作好戰鬥準備。到了8月中旬,有六十五萬多人已經準備就緒,這一業績使德國人感到驚愕和擔心。初期德國在西線的輝煌勝利,引起法國人連續懇求俄國打擊敵人。
戰爭爆發後僅兩天,法國使者莫里斯•帕萊奧洛格就敦促俄國人在東普魯士發動攻勢。沙皇的伯父、總司令尼古拉大公,是一位專心致志的親法者,他向大使保證說,“我甚至可以不等我的幾個軍全部集合。我一感到足夠強大
,我就進攻。”可是,這位熱心的俄國人,忽視了爲他們的軍隊準備充分的食物、補給或運輸工具,或者說他們總覺得這些灰色牲口吃點草也可以湊合着用。
吉林斯基的兵力共計三十個步兵師和八個騎兵師,分成兩個集團軍,由亞歷山大•薩姆索諾夫將軍和帕維爾•倫南坎普夫將軍統率。倫南坎普夫統率第一(維爾納)集團軍,薩姆索諾夫統率第二(華沙)集團軍,都以他們的城市基地命名。
爲了侵入東普魯士,這兩個集團軍都必須走馬祖裡湖區域兩邊的固定路線,倫南坎普夫沿着北部邊界前進,於8月17日越過邊境,薩姆索諾夫則預定兩天後尾隨前進,取道南部邊緣地區。德國人也沒閒着,他們用從中國標準工業引進的電訊設備開始監聽俄軍的無線電信號,結果讓他們大吃一驚,不是俄國人的密碼太過精深,而是,而是這幫傢伙根本就沒有用密碼,完全是民用的標準代碼在發電報,難道俄國人買無線電收發報設備的時候,銷售商沒有告訴他們關於無線電通訊的保密性問題嗎?其實俄國人的電報設備是英國提供的,英國人在國際貿易中一貫的留一手的作風發揮了作用,他們根本沒有把密碼機給俄國人提及,所以俄國人傻兮兮的用上了高科技,完全不知道德國人手裡的作戰計劃比起他們總司令手裡的還完善及時,連語法錯誤都被細心嚴謹的德國參謀給修改好了。
關於俄國人正在傳送非密碼電訊的報告,受到德國高層軍官的深切懷疑。只有霍夫曼相信這不是一項策略——他在滿洲看夠了俄國人的散漫情況。在一位已死的吉林斯基參謀人員俄國軍官身上發現的文件中所透露的設計的路線和部署,和被截獲的這類電訊相一致。俄國野戰軍隊是沒有密碼或密碼人員的。俄國高級統帥部似乎沒有想到過需要訓練擔任這種任務的報務員。
數小時後,普里特維茨回來了,聽取和批准了霍夫曼的計劃;退卻到維斯瓦河後面的命令已經遺忘了。第二天,薩姆索諾夫的軍隊停止前進。兩天後,普里特維茨正忙於爲他的對付薩姆索諾夫的戰役增添最後細節時,來自科布倫次德國最高統帥部的晴天霹靂般的消息,打擊了第八集團軍。毛奇發來的一個電報通知普里特維茨,他和瓦爾德澤被新總司令保羅•馮•興登堡將軍和新參謀長埃裡希•魯登道夫將軍取代。半小時後,第二個電報通知麻木了的普里特維茨和瓦爾德澤退役,這好像是事後想起來的主意。
這個秘密很快就解決了。普里特維茨於8月20日離開他的部下後,打電話給馬肯森說想退到維斯瓦河後面,然後又打電話給毛奇,報告他的決定。在他回到司令部後,他忘記告訴他的參謀人員他曾打過電話。這樣,沒有一個人把普里特維茨決定向薩姆索諾夫進攻一事打電話告訴毛奇。毛奇長期以來就想把普里特維茨攆走,這個宮廷寵臣的好吃的習慣要比他的軍事纔能有名得多,曾因此得到“胖傢伙”的綽號。普里特維茨的高位,是德皇給這個擅講故事和隱晦閒談的人的獎賞。
8月24日,弗里德里希•馮•朔爾茨將軍的第二十軍在一次同薩姆索諾夫部隊的小規模戰鬥中被打敗,然後有一個師撤退到比較牢固的防禦陣地。薩姆索諾夫誤認爲這種運動是第八集團軍的全線退卻,下令窮追,他的非密
碼電報被德國的信號兵截獲了。實際上,朔爾茨並不面臨直接威脅,因爲薩姆索諾夫的部隊非常疲勞,不能追擊。據截獲的無線電,有一個軍在十二天中,經過深沒腳踝的泥土“道路”,已經跋涉了一百五十多英里。
馬肯森和朔爾茨意識到這是決定性的一擊,就向南面退去,只留一個象徵性的騎兵師,面對倫南坎普夫的二十四個步兵師。兩天內,大批德軍通過高效率的鐵路運往一百多英里外的西南方,有九個師以上在面向東南的一條七十英里弧線上重新集結。薩姆索諾夫向着故意加以削弱的中心進發,繼續追擊“退卻”中的敵軍。當薩姆索諾夫開進那個軟弱的,正在退讓的中心時,德軍的兩翼已經加強,要對他的兩個側翼發動令他驚愕的打擊了。
俄國騎兵偵察的報告說,德國的陣線暗示要進行側翼襲擊,這使薩姆索諾夫減低了追擊的速度。他發電給吉林斯基,建議暫停前進。吉林斯基深信德軍正在按照普里特維茨的計劃退卻,把薩姆索諾夫的警告看成是懦怯。他安然坐在離前線近二百英里的沃爾克沃西克指揮部裡,命令薩姆索諾夫不要再“扮演懦夫角色,繼續進攻”。
在8月25日到26日夜間向德軍中心進發的薩姆索諾夫右翼,離開他的其餘部隊三十英里左右,同從貢賓南出發的德軍兩個軍接觸。雖然疲乏但吃得飽飽的德軍,面對一支睏乏和半飢餓的俄軍。經過短暫和混亂的戰鬥後,俄軍蹣跚後退,德軍則如釋重負地瞪着眼睛看,疲勞得不能追擊了。
一個俄國師的幾個連,他們背向着伯紹湖,暈眩地走進了水裡,有些人淹死了。德國宣傳工作者把它渲染爲傳奇,說是興登堡把薩姆索諾夫的軍隊驅入沼澤,死者數萬人。在牽涉到他自己威信時總是注意使記載保持準確的魯登道夫,斥之爲“神話……附近根本沒有沼澤”。
8月27日黎明開始,對俄軍來說是世界末日,那時埃爾芒•馮•弗朗索瓦將軍的第一軍,在烏斯道防區炮轟薩姆索諾夫的左翼。德國信號兵截獲了薩姆索諾夫求援的電訊,但吉林斯基和倫南坎普夫都不理睬他的請求。飢餓和士氣低落的俄軍,無可避免地隊伍潰散,驚慌逃走。儘管他的部隊處境危險,薩姆索諾夫還是命令他的中央部隊進攻,造成德國人的短暫的不安。但是飢餓和迷亂的俄軍,讓他們象羊羣那樣被兜捕起來。延伸四十英里的德軍,只要把俘虜圈指點給這些勇敢的人們就行了,他們已經戰鬥到超過他們的耐力的地步。俄國第二集團軍全部損失;五個軍的指揮官中,二人被俘,三人因無能而被立即撤職。薩姆索諾夫沒有遭到他們那樣的命運。在8月28日傍晚,他獨自闖進了森林裡去,舉起手槍對準太陽穴,扣動了扳機(幸運的是他用的不是南部式手槍)。他的被德國人埋葬的屍體,於1916年通過紅十字會交給了他的妻子,以便埋葬在他的祖國。
坦能堡這個小村莊見證了條頓騎士團13世紀慘敗給波蘭人和立陶宛人的歷史,也見證了五百年後日耳曼鐵騎屠殺斯拉夫潰軍的慘烈,或許不久之後他還能見證更多的血與火。一片碧水藍天之間,人類的廝殺永遠是短暫的,或許只有那些忍受着硝煙和血水的土地纔是最善於遺忘的,儘管這一幕幕的相似情景不斷的重複上演。
(本章完)